“啊,好痒……”双双痒得直在床上打滚,却始终收不回自己的那条腿,咧咧嘴骂道,“宮苼,你这个臭流氓。快放开我,痒、痒呐!”
宮苼正玩得起劲,哪能轻易松手,一把又抓住了另一条在自己胸口上乱蹬的细腿。双双没辙了,抓起枕头就朝宮苼砸去。一人玩得乐此不疲,另一个却是被玩得精疲力竭。
“咕咕——咕咕——”
突兀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瞬间打破了欢闹的气氛,看来有人的肚子饿坏了。
宮苼轻轻放下手中的两条腿,塞到了被子中,又摸了摸她的脸颊,十分温柔地说:“双双,起床吧。早餐我都准备好了。”
情谊可谓很浓,可被抚摸的那人脸色却气得发青,咬牙切齿道:“宮苼,你拿摸过脚的手又来摸我脸,存心找打!”
宮苼闻言把手送到自己的鼻子下方,嗅了嗅,满意地说:“不臭,好香。”
然后,电闪雷鸣般地逃出了卧房,保命要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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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穿着自己的那套衣服,打开卧房的门,脸色更青了,恶狠狠地盯着在客厅忙着搬柜子的男人,喝道:“我的衣服是你脱的吗?”
宮苼猛然转身,小心翼翼地说:“当然不是我亲自脱的。”
手轻轻一挥,刹那间,他周围就出现了五六个气团小人,个头与春春一般大小,欢蹦乱跳着,眨眼就将宮苼脚旁那个柜子搬出了一米远。
“喏,是它们替你脱的衣服,带你洗的澡,帮你穿的睡衣。我只负责将你从浴室抱到床上而已。”
双双气得无语凝噎,神情难看极了。
见状,宮苼主动宣告:“好啦,我向你保证,不经你许可,绝不冒犯你,时刻保持一颗对你敬畏的心。消消气,好不好?”
“来,双双,吃早餐了。”他自然地转换了话题,指着那个柜子上的食物,“一会儿,我们去趟商场,买套餐桌餐椅,再买些日用品。”
那个被抬走的柜子其实是一个不足一米高的杂志收纳柜,里面的杂志全被拿了出来,叠放在地毯上。柜面上放了两杯牛奶,两盘轻食沙拉,看来这就是宮苼口中“简简单单的早餐”了。
双双饿极了,没心情跟他再置气,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斯文地吃起早餐。彧父彧母自小就严格教导双双同学的餐桌礼节,因而就是再饿,她也不会狼吞虎咽。
过了一会儿,宮苼问:“双双,你要再喝一杯牛奶么?”
双双扫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我自己倒。”
宮苼像一条尾巴跟着双双进了厨房,努力献着殷勤:“公司和家里都放了牛奶。没想到,我们俩的口味跨越了漫长的时光,竟还如此的一致,真有缘呐。”
双双乜了一眼,哼道:“这算哪门子的缘分。我就不信,别人会不喜欢?”
宮苼淡淡一笑:“别人的确没这口福。这牛奶是专门孝敬我的,专供。just for you and me。”
“为何?”
这答案竟有些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