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了?刚刚看不还在自己身后的吗?
“爷爷,唐九黎不见了。”我焦急地轻声对爷爷唤到。
“没事,不用担心。她好歹也是几百年的厉鬼,这个屋子里没得什么能伤的了她。”爷爷也轻声回到,可这也太平静了吧,就这么放心你未来的孙媳?咳。
不能急,仔细想想她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什么时候消失的?至今只去过两个房间,而九黎触摸过的只有,“爷爷,是铜镜,是铜镜有问题。”
“走,我们回去看看。”说着我们回到第一个房间中。只见刚才那块落满灰尘的铜镜此时却十分光洁,甚至闪着隐隐的橙色亮光。
我呆立在铜镜前,那种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特效,如今真真实实的出现在眼前,怎能让我不惊讶。但也渐渐习惯了,见过了女鬼什么超自然的事情都能慢慢接受了。
而铜镜里面正是唐九黎。她又低垂着头的样子,看不清脸,浑身的血气,妖邪异常。
无良大叔皱了皱眉头:“这是困妖镜!它能困住怀有很深怨念的鬼物和妖怪,并揭示他们前世今生的罪孽。这已经不是原来的唐九黎了,快退后。”
说着,镜中的唐九黎向我们伸出利爪,我一愣神,刚想退后可是已经晚了。一只手从镜中探出,握住我的胳膊。
“好大的力气。”我暗自想到。没等我反应我就被拖着进入了镜中。
我从噩梦中惊醒,刚才的一切都是那么虚幻。
我喘着气有些惊魂未定,此时的我正躺在一张红色的大床上。
“嗯……怎么回事。原来我刚刚一直在做梦呀。呼,这个梦还真有点长。”我想着,这时一个柔声传来。
“夫君,可睡的安稳?”
我向一旁望去,寻找声音的主人。我旁边躺着的居然是——唐九黎!
……
慢着,让我先冷静一下。我翻身坐起,望了望四周,分析现在的形势。
“夫君,好像有些不适,是昨天新婚劳累太狠了吗。”唐九黎也翻身做起,慢慢道了一句。
新婚,劳累,嗯,我一边收集信息,一边装作无事的伸手无耻地想把温香软玉搂在怀中。
可是,搂空了。我的手直接穿过她的身体。她还是灵体!
“你,怎么?”我收回手,有些诧异的望着唐九黎。
唐九黎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伤感:“夫君,你说过你不会介意的,你说过你在帮我找到身体前是不会嫌弃我的。夫君,你说过……”
九黎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竟滴滴泪珠滚下。我不忍看到美人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忘记了自己并不能触到灵体的事实,情不自禁地将手伸了过去。
当我意识到时已经晚了,但我的手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穿过九黎的脸颊,而是摸到了她的脸,不应该是隔着眼泪摸到的。
感觉有一丝冰凉,不过唐九黎的脸很软,很细腻。玉骨冰肌,像是抚在了柔顺的丝绸,又像是玉质的清水芙蓉。
停了片刻,我才收手。“嗯,的确是新婚之夜该做的事,所以太劳累了。”我故意咬重话中的‘新婚之夜’这个词。
九黎似乎是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脸红了起来。“夫君,你坏。”一句话喊的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喧闹的集市上,人声嘈杂,叫卖声,吆喝声混在一团,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放在街边小贩的地摊上,吸引着游人的眼睛。
此时的我和唐九黎正身着古装走在这条街上。我本想去牵九黎的手,可是无法触及。可好歹成为一次夫妻不占占便宜怎么行?
咳。
于是我开始思考,关于鬼魂灵体的定义以及人和鬼的区别。
“从物理学上来讲,鬼的定义是飘散在空气中的灵子结合人的意识和怨念所化,属于低熵体,只是一团无意识的灵气。普通的鬼物不会聚合阴阳灵子,平时无法触摸到附着着灵子的有灵体,可却可以轻微地影响到没有灵附着的事物。这就有了众人皆知的鬼吹灯,刚刚摸到眼泪也是这个原因。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鬼虽不能直接触摸到有灵体,但可以穿上实体的衣物。”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唐九黎身着古装,俏皮地挽着我的袖子,走在街上,说说笑笑,引得不少人的侧目。也难怪,九黎实体虽有点小成,但仔细看起来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小妮子,本来就生的俊俏,再加上这朦朦胧胧的既视感,平添了一股仙女的气质。
“哎,真的穿越了呢。”此刻的我心情无比复杂。从和九黎的聊天中,我分析出了很多事情。
首先,现在应该是西晋太康四年。这个身体的主人名叫许逊,是滁州的一个官人,后辞官寻仙当了一个道士。师承吴猛,习得阴阳五行学说。奇怪的是从镜子中看我的脸却仍是我自己的脸,只不过苍老了几分,三四十岁模样。
其次,许逊开宗立派创立净明派,有众多弟子,被尊称为许天师。许逊才资聪颖,自创法门就有《灵剑子》、《无上秘要》《真诰》等。而现在我和九黎正赶往正一教总部参加道教年会。是的,真的有道教年会这种东西。
别看我现在一路上的说说笑笑,一股不详的感觉渐渐在心头升起。就好像感觉会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即将逝去的绞痛,会是九黎吗。
不过那种痛很淡,仔细感觉又消失不见,我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看到这里有人会问了,我并没有许逊的记忆,是怎么知道去往正一教的路的?
说来奇怪,我一路上只顾着和九黎交谈,完全没有专心寻路。只是心随身动,也就是跟着感觉走,而对周围景物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告诉我,我走对了。
“夫君,你要走哪,我们已经到了。”
唐九黎的细语在耳边响起,我愣了一下,抬头环视。此时我们已经进入林中,而面前的只有一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