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也忙替碧云求情道:“是臣妾自己着急来见皇上,还请皇上不要怪罪碧云!”
皇帝看了一眼兰贵妃,冲地上跪着的碧云道:“既然贵妃替你求情,这次就先饶了你,下去吧!”
碧云退下之后,皇上拉起兰贵妃的手心疼道:“手怎么这样凉?快把你帮朕熬得银耳莲子羹拿出来喝了吧!若是冻坏了朕该心疼了!”
“那怎么行?这银耳莲子羹可是臣妾特地为皇上熬得,皇上都不尝尝吗?”
“朕看着你吃就行!吃到爱妃的肚子里比吃到朕的肚子里更让朕开心!”
兰贵妃羞涩一笑,道:“皇上就会哄臣妾开心!”
“你是朕的爱妃,朕不哄你,又去哄谁?”皇帝伸手一把拉过兰贵妃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揽着她的腰继续道。
“皇上你真坏,臣妾不理你了!”兰贵妃佯装生气地扭过头去。
文帝听见兰贵妃的话爽朗一笑,满含笑意地看着她:“今晚就留在这养心殿中吧,等明天天气不冷了再走!”
“嗯!”兰贵妃轻轻地点了下头。
龙榻上,皇帝略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兰贵妃不禁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皇上不妨说给臣妾听听,或许臣妾能为皇上解忧也未可知!”
皇帝冲她讽刺道:“爱妃有所不知,拓跋一族曾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也曾为我大陈立下过汗马功劳,拓跋氏作为开国元老,一直繁荣兴盛至今,其根基之深不可不防!无奈先帝在世又颇为器重拓跋宏,致使其权倾朝野,皇权已是不稳,先帝离世之后拓跋宏更是打着先帝临终托孤的幌子独揽朝政,如今更是视朕如无物,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若非如此,朕又怎么会处处受制于人!”文帝说着,回头温柔地望向身侧的兰贵妃,愁容满面地继续道:“奈何朕手中并无忠臣良将可用,若非如此,朕焉能忍他至此!”
南宫雅兰看着皇帝握紧的双拳温柔一笑,伸手覆上文帝手上因为用力而暴起的青筋,“皇上怎么会没有忠臣良将可用?难道皇上忘了,臣妾的父亲南宫志可是我们陈国第一武将,手中掌管着陈国一半的兵力,如此,不知可算的上是皇上的忠臣良将否?”
“爱妃的意思是,若谋此事,南宫将军愿为朕所用?”文帝郑重道。
“皇上只需让臣妾回家一趟,臣妾自会和父亲说明此事。”
“若爱妃能玉成此事,功成之后,朕便立你为后,立咱们的孩子为太子!”
“那皇上,就敬候佳音吧!”
坤宁宫,皇后又是服药又是药浴,折腾到了半夜,终于是退了烧,殿外的院判大人及一众太医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一早,皇帝在贵妃处用过早膳回养心殿时,特意绕道坤宁宫,可是都快走到宫门口了,皇上却看着坤宁宫正红色的宫墙发起了呆,既不肯再往前多迈一步,又不肯转身离开,李如海看着踌躇不前的皇帝,上前一步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昨天夜里已经退了烧,听说今日早膳还进了半碗清粥,想来是无碍了,咱要不要进去瞧瞧?”
“不必了!走吧!”皇帝说着,转身就往回走,刚走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望了望身后高大的宫墙,转身离开。
身后的李如海这次可真是摸不透了,看皇上这个样子,应该是想见皇后的,可既然想见,想见,又为什么每次都只是在门口站站就走,连门都不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