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七天,清婉始终没有苏醒,也没有半点气息。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定了,只有齐墨夜以继日地用灵力帮她清除毒素,整个人都消瘦许多。可是幽兰草的毒素早就倾入清婉血液,融为一体,光靠每天灵力加持,逼出少许血液中的毒素是远远不够的。
“齐墨还在房里?”
司徒月点点头:“嗯。”一脸愁容:“宜修,你师傅怎么说?”
“哎,凡人中此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的幽兰草果之毒真是神仙下凡也束手无策了。哎。”
宜修连连叹气,看着司徒月手中原封不动的食盘:“他还是什么也没吃?”
司徒月摇摇头,叹惜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哎。”
“想不到齐墨对清婉用情至深到如此地步,哎。去了的人就让她好好去吧,要不我们还是给清婉办个葬礼吧!她对我有恩,我愿为她诵经超度三天三夜。”
“可齐墨哥哥那里怎么办?”
“人死不能复生,长痛不如短痛。天天看着一具尸体怎么过以后的生活?”
司徒月想了想确实有道理,于是两人着手准备清婉的葬礼去了。
两日后,庭院外一切准备就绪。
白色丝绸挂满房檐,正中间大厅一个巨大的“奠”字,旁边放着一具用上等金丝楠木铸造的棺材摆放在灵台正中央。棺材前的祭台还有一副绝美女子的画像,正是清婉。
看着一切准备稳当,司徒月问:“那我怎样才能把清婉姐姐的尸体偷出来呢?”
宜修叫司徒月凑近一点,然后在她耳朵边说了什么。
司徒月一脸大惊:“这样行嘛?”
宜修:“总要试试。齐墨这都多少天了,一直在房间和一具尸体呆在一起也不是办法呀,还是让清婉入土为安的好。”
司徒月也坚定决心:“那就这么办!“
后院
“当当当”
司徒月敲了几下门:“齐墨哥哥要不先去休息一下,这么多天了,我来为清婉姐姐擦拭一下身体,毕竟男女有别...“
听着房内没有一点动静,司徒月以为又要无功而返。
谁知,“吱呀”一声,齐墨从房间走了出来,下额胡渣长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
“也好”
齐墨又回头望了眼房间,随后离开。
机会来了,司徒月看着齐墨离去的背影,后脚进了房间。看到床上沉睡的清婉,用手探了探鼻息,仍然没有呼吸。不得不感叹,清婉姐姐就算去了多日面容除了略显苍白外,还是那么美丽。也没有尸斑,身上仍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竹香气味。
郑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姐姐一路走好,月儿这就让您入土为安,希望您来世能投得好胎,依旧美丽无暇。也请您在天之灵放心,齐墨哥哥给你报仇雪恨了,还请一路走好!”
说着,司徒月泣不成声,清婉姐姐平日待自己最好,自己也早已将她视为家人,这最后一程不免让人伤心。
这边,齐墨回到卧房,本想躺着小憩一会儿,再去为清婉运输灵力,许是连续多日不曾合眼的原因,一闭上眼,足足昏睡了好几日。
天空像要发怒的模样,满脸暗沉,乌云遮住明亮的太阳,狂风在呼啸。
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宜修和司徒月穿着白衣走到队伍前面,漫天的纸钱交织着唢呐声,整个丰都城的人都知道那个美如谪仙的少女消逝了,不禁感叹天妒红颜,红颜薄命啊!
棺材放入挖好的墓地,司徒月烧了许多纸钱字画,陪葬了许多金银珠宝,宜修在旁一直念着经书超度,希望清婉能安心上路。
雨渐渐下大,送葬的人群开始撤退,只有宜修和司徒月两人跪在坟前,经书声久久回荡在山间。直到天黑得透彻,才在清婉坟前磕了三下响头,离去。
闪电夹杂着狂风打击着墓碑,上面几个大字“绝世女子清婉之墓”孤零零的立在坟头,山上野兽声哀嚎,树枝乱颤,一片悲鸣。
突然,从天而降一道白色闪电劈开坟墓,棺材中的女子一并消失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