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小怨妇”云秀那里逃出来。
“欲求不满的女人真可怕。”我心想。
径直去找了爷爷,发现爷爷已经等我多时了。
爷爷解答了我所有的疑惑,关于对公孙家的猜测也都不是无中生有,公孙家的家主如今是百岁高龄,虽说异能者最多能够有300年可以活,但那也是经过推演而得到的结论,至今还没有人活满300岁,也可能有人活满了,可是没人知道罢了。
在龙剑帝国的国史中活得最长久的莫过于赵家的赵云了,总共活了205岁,这样高龄的怪物可以说是两三个朝代的护国之神。即使如此,赵云62级的大能,在其之后已经是鲜有后人了,可以说在人类的大陆上,能有超过六十级的人物,都足以撼动一个帝国,扭转一场战争。
对于异能的了解,我深知自己还不够,爷爷的异能是四十四级,是祖传的枪术异能,这个枪术非常正经,和不正经祖爷爷给我的秘籍相差甚远。
爷爷的枪术异能牛在哪里呢,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以前了解的少。可以看出来爷爷对于异能修炼已经非常刻苦,能够突破四十级的大关,没有一些奇遇是不可能的,他能够指挥长枪,御枪击物,而且长枪似有灵魂般,非常有灵性。
其实爷爷还有另外一个异能,这件事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也就是为什么爷爷的实力那么强的原因了。
在这个异能高低决定实力的地方,一加一绝不仅仅等于二,而是更多,一加一等于十都有可能。
爷爷的从小就有自己的天赋异能,这个异能涉及到太多利益,因此也被视为家族第一秘密。自从爷爷坐上家主,这个秘密也就彻底缩圈,只有奶奶们知道了。
当然,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来爷爷说自己时间不多了,是遇见了自己的死亡。
爷爷的第二个异能是预言术,能够无意识地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他不能刻意去了解,去预言,只是不自觉地会看到。爷爷曾经一度没修炼枪术而转来修炼预言术,但是其对于精神力的要求很大,因此十年磨一剑,爷爷预言术的等级也才停留在十九级。
但是也就是因为这个第二异能,给予了爷爷超强的精神力,这也就能让爷爷在家族枪法中寻求到了突破,也就是御枪术,在与敌人交战中,爷爷可以同时用四根长枪,一根在手,三根御气在天,这样的御枪术,是异能变异的结果。
对于爷爷,我也曾经扫过他的实力,可惜却无法窥探到。实力鉴别系统显示对方精神力抵御了系统的鉴别。
言归正传。
爷爷提到了百岁高龄的公孙家主,公孙策。这样一位年轻时雄才谋略的大能人,居然没有异能觉醒,也就是说他现在能够维持生命,全靠特殊的药物。
而在公孙家,这些年,越来越多的觉醒异能者,似乎是扎堆在公孙家开花。
最高的异能者已经快赶上爷爷的步伐了,这些有实力的家伙太过疯狂,虽然论势力,他们公孙家在落日岛的势力确实没有赵家那样雄厚,但是单纯论实力,赵家已经远不如公孙家。
能够想到的是,在这样一个压不住后辈的家族中,公孙家主已经尽力了,底下人一个个明争暗斗,有自己的亲人如儿子女儿,也有自己的爱徒,还有很多自立门户的门客。公孙家的势力可谓是四分五裂,并且相互之间都仅仅以利益维系。
这样一种情况下,很难想象可以这么久还不出问题。爷爷说,这都是公孙策的厉害。
在和爷爷聊天中,我还了解到自己的父亲。
我第一次听爷爷谈起父亲,虽然谈起来了,可还是说的很少,明摆着就是不想多让我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
可是每次爷爷谈起我的父亲,他总是露出痴笑,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是我的父亲。
我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天才,仅仅在二十岁的年纪就达到了异能二十五级,而且居然是觉醒了双异能,也就是说,实力可能还在此之上。
在那个时候就是无可比拟的巨星人物,是当年武选的第二名。
可惜就可惜在被人暗杀了,到现在凶手也没有被找到。
说道父亲被人暗杀,被诅咒杀死,爷爷就表现出无比的痛苦,那种痛苦写在脸上,刻在心里。
和爷爷畅谈之后,我更加明白公孙家的局势了,也对刺杀我的事件有更加深的理解了,其实爷爷才是最聪明的一个,当时我被暗杀之时,他已经派了三号四号在后庭查找线索了,隐身的三号四号就像是两条猎犬,对于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当时人群很多,大多都是被一声尖叫所搅乱,刺杀之人很聪明,要是射杀了我没有人知道的话,他就可以非常轻松地溜走,而一旦有风吹草动,或者刺杀失败,他就必须要扰乱人群和视线,才能掩护自己不被看出来。
显然刺杀是不成功的,那么作为最浑水摸鱼的人,一定有很大的嫌疑。照这样说,爷爷让云秀查了七天前到现在的武器库的值班记录和武器出纳记录,可以对比三号四号的描述,进行一个可靠性比较高的现场模拟。
这个事情爷爷正在做,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而爷爷吩咐我的一件事情就是让去见公孙家的家主,这是公孙策亲自写信给爷爷的。爷爷给我吃了颗定心丸,这次刺杀不成功,如果真是公孙家所为,那么他们绝不敢再动你半根头毛。而如果是兽族所为,那么兽族也必然不会再来一遍,只会提前布置兵力。
因为刺杀我有什么好处么,我就是一个废柴啊,至少我之前是。
爷爷告诉我,一定要去公孙家,这一次很重要!而且还给我准备了一些特殊的东西,那是一套软甲,轻盈似衣,能够防下地品极品极其一下的魔法武器的一击。这是最近才赶制出来的一件,用了公孙家的紫水晶,所以颜色看起来偏紫色,而这样的制作工艺在家族中已经算厉害的了,毕竟一件衣服的厚度能够防住魔法装备的突然一击。
这件衣服也是因为上次的刺杀事件后给爷爷留下了阴影,因此不论如何,这件防身装备要配好。
。。。。。。。。。。
隔日,去拜访公孙家,云秀给我挑选出了最好看的衣服,亲自给换上,而爷爷给我的软甲我也是带着的,走之前还左亲右抱,叮嘱我要小心那些以利益为志高的人。
我带着一号二号一起去的,毕竟自己的安危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安危了,我还代表了自己的家族,家里还有一个望夫石。
公孙家府不大,但是却很森严,毕竟是造武器为主的家族,我亮出赵家公子的身份后,很快就进入公孙家的内院。
不过迎接我的却不是一个百岁高龄的老人,而是一个成熟风韵的女人。
“赵公子,今日来公孙府,我们可要好好招待你这个稀客啊!”
我看着这个没云秀好看的女人,“请问?”
女人笑了起来,“你看,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公孙符,公孙策的女儿,按辈分你要叫我一声姑姑,可那也太老气了,叫我一声姐姐也可以。”女人的声音很好听,配上她那成熟的外边,紫色的头发扎起后盘在脑袋上,略施淡妆,穿着收口短裙,有着别样的美。
我假装恍然大悟,“哦~姐姐好!”
公孙符听闻我叫姐姐,居然笑着脸带着我进了府内。
公孙家的绿植特别多,空气也特别清新,以至于还有一些蝉在叫唤,特别自然。
没走一会儿,我就看到公孙家的后墙了。
“父亲,赵家公子到了。”女人进门后说着。
我跟在公孙符后边,来到了公孙家的军机处。
我自认为我能看懂这三个字,这三个字都是潦草的很。
“赵家的香火,赵香香。”一个老人坐在军机处的最里边,大家都依他而两边排开,我能判断,这基本上是公孙家一家的心腹人物,而中间那位老人,自然就是与爷爷交好的公孙策。
来公孙家之前,我试图问爷爷公孙家主见我的目的,爷爷没有告诉我。
所以我现在也非常好奇,“公孙爷爷好!”
公孙策点点头,他拿起身边的弩箭。
我有些不解,随即他把弩箭瞄准我。
我没做声,静静看着他。
公孙符找了个位置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你不怕?”公孙策问道。
我摇摇头,“不怕。”
公孙策眼睛眯起来,“有几分胆识。”
我那哪叫胆识,这弩上了弦,上面银灿灿的箭头尖对着我,要是有个不好,这么短的距离,足够能射穿我的脑袋。这不是说笑,这个弩器研究出来本就是用来对付兽人的,兽人的防御能力非常出色,普通的弩箭和弓箭根本造成不了致命伤,所以就有技术革新。
“爷爷为何见我就如此威吓我?”
公孙策想笑,可是他那风烛残年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笑了,“当公子当了这么久,也要抓住机会好好搓搓你的锐气啊。”
这哪里是什么好理由,明明是自己变态。
我呵呵一笑,“这莫非是你们公孙家的待客之道?”
公孙策把弩箭抬高,嗖的一声,弩箭射出去了,正中外面的一棵树。
外面的蝉声戛然而止。
静了三秒后,公孙策再次发声,“这次邀请你来,有两个事情要和你交代。”
我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趣,等他继续说下去。
“想必赵信也和你说了我们公孙家的情况了吧。”公孙策嘴里的赵信就是我的爷爷,我向公孙策点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公孙策继续说,“公孙家是一个老牌的家族,以前并不在龙剑帝国,而是在西唐王国。”
我看他说两句话就要喘几口气,实在是让我难受,而左右两排人却异常安静,就静静等着公孙策讲。
“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家族来到了龙剑帝国,这是天意。”
这个爷爷没有和我提起过。
“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我害怕我们家族再一次走向灭亡。”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眼里流露出一丝不甘。
“有时候,人和事,都是情非得已。我们根本不知道在为什么而活,对么?”
这句话说得确实戳到心里了,我站在原地,对眼前这个刚刚用弩箭射我的老爷爷重新进行估量。
“家族兴旺,国家更迭。这些凡事让人变得劳累,可是到头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静静聆听着这个老头子的抱怨。
“我们公孙家可能在这两天可能就离开落日岛了。”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我有些不解,“公孙爷爷,为什么?”
公孙策摆摆手,“这些你不用了解,你只需要把这个消息带给你爷爷赵信就好了。”
我答应了他。
“你爷爷赵信,运气比我好多了。”说着就苦笑起来。
他停顿了一会儿,对着带我进来的公孙符说,“符儿,去把离儿叫来。”
公孙符对老人点了点头,略施礼节后便向外走去。
“第二件事情,就是和你有关了。”
我用左手挠着脑袋,“什么事啊?”心里想着不会是想自爆刺杀我的内幕吧。
“给你安排婚事。”公孙策虽然说得平静,但是能感受到他的不甘。
“啊?!”我已经结过婚了呀,“公孙爷爷,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前两天才刚结得婚。”
“这你不用管,你爷爷不是娶了三个么?你和他一样的东西。”
我有些无语。
“公孙爷爷,这件事情,我不同意,你是不能强行给我安排的!你也不算是我的亲人。”
公孙策没有看我,就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
这时外面传来了公孙符的声音,声音略有些焦急,“父亲,离儿不见了。”人未到,声先至。
嘭,公孙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隐隐约约知道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