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森哲野面无表情地说。
T-T,天啊!这家伙在玩什么花样!难道真的是炸药?这家伙可是好战分子,T-T,说不定……
在我发愣的时候,森哲野已经进入屋里,只听见一片哗啦啦的声音。
呜……引狼入室!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连忙跑进去,看见箱子已经打开,原来是啤酒。我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森哲野,你想干什么?”
“啊?”森哲野脸部的肌肉恐怖地跳了几下,冷冷地说,“笨蛋,当然是喝酒啦!”
“在我家?”我不可置信地问。
“怎么尽问白痴问题?”森哲野变戏法地从箱子里又拿出了几碟下酒小菜。
呜……这个头脑搭错筋的混世魔王……
我作最后的努力,“森哲野,你不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吗?只有在金碧辉煌的奢华炫目的夜店酒吧喝酒才称得上你身份……”
森哲野淡淡地一笑,“说下去。”
“你瞧这里,家徒四壁,白炽灯毫无情调,窗户吹来的是飕飕的冷风,在这种地方喝酒未免太委屈了。”
森哲野若有所思(哇……看来我的好口才打动了他),他想了一想,清晰地说:“说得对。不过吃惯了燕翅鲍的人偶尔也会想换换口味,尝一尝清淡小菜。”
呜,然后他开始随意地将木桌上的餐布拉开铺在地上,关掉白炽灯(呜……瞬间黑暗的房间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了蜡烛(这是百宝箱吗),点燃了插在餐布上。
橘红色的烛光在摇曳。
小屋里蒙上了一层朦胧美。
可是,我却连打晕森哲野的心都有了。T-T,但是,我拿这瘟神有办法吗?就在我哭丧着脸的时候,森哲野已经在喝酒了。
呜……不,他是在灌酒。
森哲野用牙齿咬开瓶盖(动作帅气而血腥),瓶口一仰,就只听见咕噜咕噜的倒酒声……不一会儿,长颈啤酒瓶就见底啦。
“你,很能喝酒?”我小心翼翼地说。
“你呢?”森哲野大笑,露出了野兽般森森的白牙。
“我不行。”我本不想回答,但怕某人发酒疯,于是做很乖的小绵羊,老老实实地说,“一沾酒我就醉。”
“呵呵……”森哲野又笑了,他慢慢地说,“我一沾酒也会醉,而且醉了就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呜……瘟神指的就是他这种人!我真想不顾一切地轰他出去。可是——
森哲野突然叹气,幽幽地说:“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去做森家特别训练了。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你们了。”
O_O,森哲野也会这样的忧郁,就像是要掉眼泪了一样?他看起来那么的哀伤,仿佛心中正在流淌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该死的!不要受到这个魔鬼的蛊惑!我一边告诉自己,一边却往餐布上坐,傻傻地拿起森哲野喝了一半的啤酒,送到嘴边。
“你有向春亭晚告别吗?”
森哲野看我一眼,沉重地摇头,“我在她家的雕花大门前站着,也像现在这样打扮,可是她坐在车里,只看我一眼,却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谁叫你打扮成这样?”我不屑地撇嘴,“好好的一个人弄成特务一般。”
“可你不是认出我来吗?”森哲野别有深意地说。
我立刻噤声,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那天你在经典咖啡G小调四重奏时,春亭晚来过吗?”
“或许来过吧。”森哲野又开始灌酒了,他含糊不清地说,“可是谁又知道呢?”
嗯……那春亭晚看到我留下的纸条了吗?
我还想再问。
森哲野把酒递过来,豪气大喊:“干一瓶。”
嗯——森哲野在G小调四重奏的那一天晚上,一定有哪一个环节出了错?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我拿了啤酒瓶,就着长颈瓶口喝了起来。
一瓶又一瓶。
森哲野眼睛亮得吓人,舌头开始打结,“呵呵……千杯不醉,一醉方休。不到黄河不死心。”
“嘻嘻,你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嗯,头……痛。去睡了。”
卧室在哪里?
我的额头似乎撞到墙壁了,却一点也不痛。
恍惚间,有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也笑嘻嘻地骂:“笨蛋!连床都找不到!呵呵,跟我来。”
我跟着那人影模模糊糊地晃到卧室,倒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喝醉了的我不会发酒疯,但会一直睡。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突然觉得很冷,似乎一瞬间到了北极。
狂风卷起了雪块。
呜——我艰难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像八爪鱼,紧紧地趴在一个男生的身上。
我俯身朝下。他仰面朝上。
看起来,像是恋人间亲密的相拥。
T-T,这种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怎么办?我的眼睛很涩,我的头很痛,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