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可还要回余幽山?”易夫人和蔼的望着易楚枫,她这个儿子从小便很少陪在她身边,一直跟着他的师父在余幽山苦修,别提有多心疼了。
易楚枫明白易夫人的话里的意思:“不回了,师父也是离了余幽山的,今后我就在锦都了。”
易大人夫妇自是高兴,自从易楚寒搬了府邸,易府就显得冷清,更是无人陪他们夫妇俩喝茶聊天,可是闷死了!
“好好好!你回来了便好,能多陪陪你母亲,为父整日忙于政事,你母亲独自一人多有烦闷,往后你便多陪陪她。”易大人欣慰的点头。
他这个夫人性子活泼,最是耐不住,两个儿子也只有长子随了易夫人。至于次子,性子冷静沉默,也不知是随了谁。
“对了,听闻你救了学士府的二小姐,不知她人可是安好?”学士府的小姐,易夫人是知晓的,也见过几次,对她们姐妹还是有所好感,知道了叙府小姐出事,难免会关怀。
易楚枫一想起叙轻烟,便有些来气:“那学士府的二小姐简直是个无礼的,我救了她不知感恩便罢了,还骂我登徒子!”
“为娘所知的叙府小姐皆是知书达礼之人,定是你做了何事惹怒了她!”这个时候,易夫人并不是怪罪叙轻烟,而是质问着自己的儿子。
被易夫人这么一问,易楚枫回想着救叙轻烟时,自己的手仿若不听话般次次往叙轻烟的胸前而去,不由得有些羞愧,似乎是他的不对。不过易楚枫还是故作镇定,死不承认道:“我是因为救她!早知她如此泼皮,我就不救了!”
听自己儿子这般说着一个女子,易夫人不免对这个叙二小姐有些好奇:“这叙二小姐似乎是个有趣的。只是枫儿,哪有用泼皮二字去形容女子的,叙二小姐那性子,应是活泼!瞧你这副样子,何时才能给为娘讨回一个儿媳妇来!”
易楚枫今年已是二十有一了,与他同龄的陈太傅之子陈奕早在去年成了婚,今年二月初时陈夫人都抱上了孙子,可把易夫人羡慕的,巴不得把陈夫人的孙子抢来!
“母亲,儿子觉着兄长与叙二小姐甚配。”易楚寒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与易夫人说到。
易楚寒的想法与易夫人不谋而合,易夫人之前就想着在学士府大小姐叙兰烟与二小姐叙轻烟之间挑选一个作为易楚枫的娘子,至于易楚寒,等行了冠礼再论。
“母亲,楚寒的话不可信!”易楚枫瞪了眼易楚寒,告诉易夫人易楚寒的话不真实。
“是吗?楚儿,你可了解叙二小姐?当真与你兄长相配?”易夫人转头与易楚寒商讨着,根本不去理会易楚枫说了什么。
“母亲,儿子说的可听见了?”易楚枫问着。
易楚寒同易夫人解释道:“叙二小姐性子活跃,品行也是锦都女子中数一数二的。且儿子认为,这叙二小姐同母亲是一样的,定会与母亲相处甚好。”
与她的性子相投?那定是个好姑娘!易夫人继续追问:“如此好的姑娘可有人家?似乎还未及笄,趁着时日,为娘赶紧去了解一番,若被人捷足先登可不好!”
易楚枫要委屈的哭了,怎么他说的话母亲不听呢?
“母亲,叙二小姐与儿子不合适!母亲不必操劳的!”
易楚寒不紧不慢道:“据儿子所知,学士府三位小姐皆无婚配。”
易夫人眼睛发亮,这可是好事啊!
“楚儿,你觉着学士府小姐瞧得上枫儿吗?”
什么叫瞧得上吗?母亲,儿子在您眼里是有多差?
易楚枫这会儿真是憋屈了,自家的儿子哪怕相处时日不多,也不用这般说吧!
易夫人如此一说,易楚寒便瞧了瞧自己的兄长:“兄长勉强能配得上叙府二小姐。”
“母亲!楚寒!能否听我说说?”
“闭嘴,别打扰为娘与楚儿议事!”
这孩子怎的这般不识趣?没见为娘在与楚儿谈论他的婚姻大事吗!真是不让当娘的省心!
易夫人不满的撇了眼易楚枫,别以为多年不见,就把自己当宝了!
“楚儿啊,咱们娘俩继续哈!”
易大人默不作声,这事儿他参与不来,夫人的脾性他是知道的,你瞧,连儿子的话都可忽略,更不要说最宠夫人的自己了!只好作安慰状:“枫儿啊!你就省省吧!你是劝不动你母亲的。而且,为父也觉着你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为父还等着你继承为父的家业。”
易楚枫彻底放弃了挣扎,连父亲也是无法了,他孤立无援能如何?唉!
……
由于叙轻烟今日出了事,叙律平在她用完膳后,便催着叙轻烟回院中歇息,至于有何事,一切皆等明日再说。
“黑玉,可是想你主子了?”叙凌烟抱着黑玉,今日黑玉精神略有不振,应是想念主子的缘故,如此算来也是有几日未见了。
黑玉懒懒抬头,只是瞧了眼叙凌烟并未回答叙凌烟的问话,便又睡了。
“唉!明日带你回易王府吧!”叙凌烟无奈。
也不知他现在在做何?嗯......怎的想起他来了?
叙凌烟摇头,阻止自己去想易楚寒。
“黑玉,与你们相遇是否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前世啊,我与你们压根一丝一毫的关系也没有,今世或许是老天的怜悯,让我遇见了你们,还帮助了我许多,哪怕是因为我与他之间的交易。谢谢......”
叙凌烟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黑玉仍是睡着,也不知是否在听她唠叨。
“前些日是父亲出事,今日是二姐出事,是我未护好他们,这都怪我......”
“我同你说什么?你是不知道这些的。我有时也在想,若我是你,想必就不用去思虑世间的繁杂。可是,怎的可能呢?”
叙凌烟眼眸渐渐暗淡,她厌倦了尘世,唯有亲人是她坚持的信念。
“睡得这般熟,罢了,我也是该歇着了!”
叙凌烟躺在床上,脑子一片混乱,翻来覆去睡不着,直至半夜才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