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回来了!可把为父担心坏了!”叙凌烟才下马车,就被叙律平拉过左瞧瞧右看看。叙兰烟与叙轻烟也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
叙凌烟配合的转个圈:“父亲姐姐放心,凌烟好的很呢!”
“好了,父亲,三妹想必是累了,快进府吧!”叙兰烟瞧着叙凌烟略有疲惫的神色,便打断父亲与三妹的话。
“对对对,瞧为父一时大意!快入府,为父命人备好膳食,待凌儿用过便可去休息。”叙律平与三个女儿入府,随后吩咐吴管家去厨房让厨娘做几道女儿们爱吃的小菜。
叙凌烟在父亲姐姐们的催促下入了府,快到厅堂时,叙凌烟停下了脚步,年嬷嬷知叙凌烟要做何,不待问便回着:“姐儿放心,老奴已让茗兮茗香去安置轻罗两姐妹了。”
闻言,叙凌烟方才安心。
膳后,叙凌烟与父亲姐姐聊了片刻。
“今日去朝凤寺凌烟见了空明大师。”叙凌烟交代着。
几人听闻空明大师,心中皆是欣喜。叙轻烟急忙问着:“三妹,空明大师可有说什么?”
叙凌烟知几人心中甚是想知晓,却也不急,缓缓道:“凌烟一到寺门,便被小师父带去见了空明大师,说是空明大师一早就知我要来朝凤寺,便让小师父在寺门等候。”
“然后呢?”叙轻烟略有些急性子,听叙凌烟说到此便停了,又问着。
“空明大师说我与佛有缘,还将这串佛珠赠予了我。”叙凌烟拿出一串佛珠,递给了叙律平,继续道:“空明大师如此看重于我,我想着每五日便去朝凤寺祈福,捐些香油钱,也算是积了福。”
叙律平将佛珠还与叙凌烟,高兴的说着:“即是与佛有缘,多去朝凤寺为佛祖上香是应该的。我女儿就是好!连空明大师也看重着,是我的福气啊!哈哈哈!”
叙凌烟因想着轻罗流萤,便借着乏了的由头,回了云烟阁。
“姐姐!”一抹小小的身影从门外飞奔而来,朝着叙凌烟甜甜的喊着。轻罗见此,轻斥着:“流萤,不可无礼,要尊称主子!”
叙凌烟抬手制止轻罗的话:“无妨,宝宝喜欢便由着她!是不是?宝宝?”她是真心喜欢流萤的,对流萤如同自己的妹妹,同时也感受着大姐二姐与她的姐妹情谊。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瞧瞧这一打扮,多好看!”叙凌烟瞧着轻罗,眼中皆是满意。
此时轻罗身着素蓝水纹罗裳,无过多装饰,一头黑丝用素蓝发带束起,颇有潇洒之姿。只是脸色略差,不过,即已是她的人,无需多日便可让轻罗面色红润。
“以后有何不懂之事,可问年嬷嬷、茗兮与茗香。至于轻罗你的身子,你且放心,我会将府医寻来为你瞧瞧。今日天色已晚,你带流萤下去歇息,明日再来我房中。”叙凌烟吩咐着轻罗,将轻罗所忧心之事道出,让轻罗安了心。
轻罗同叙凌烟道谢,便带着流萤在茗兮的指引下去了各自的房间。
叙凌烟疲惫的揉揉额头:“茗香,备水,我要沐浴。”
薄薄的雾气弥漫在整间屋子中,叙凌烟闭着眼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好似自重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家小姐。
约莫三刻,叙凌烟起身拿过一旁的浴衣穿上,出了屏风正想着就此上床歇息,却见一男子在屋内坐着,手中还端着雪山云雾!
叙凌烟很是淡定,并未大喊大叫,因为她知来人是谁。所幸屏风护的严实,否则她的清白怕是就此不保!
“王爷怎的想起来小女子的闺阁?”
“瞧瞧。”易楚寒把玩着茶杯,这雪山云雾不愧是锦国名茶。
叙凌烟略有怒气的道:“可这已入夜!”
“无妨。”
叙凌烟瞧着眼前不请自来的男子,咬牙切齿。一个大男人,锦都唯一一位异姓王爷,还是当今圣上的挚友,竟如此随意。女子的闺阁说瞧瞧便瞧瞧?
“王爷若无事,小女子要歇息了。”
“嗯。”
嗯?那怎的还不走?要她当着这位王爷的面睡吗?茗香在隔间,若不大声喊叫,是听不见里间的声音的。而叙凌烟也未曾想着唤人来,因为她知晓易楚寒不是无耻之徒。
叙凌烟瞧着易楚寒仍是未有要走的意思,索性擦拭着头发。
“身子可好些了?”
“嗯?”叙凌烟好奇的望向易楚寒,不知易楚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仔细瞧了瞧易楚寒,并无任何异样,许是客套话吧!
“已是无碍。”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叙凌烟现下已是十分困了,也不顾易楚寒是否在,便上床歇息。
片刻叙凌烟已睡着,易楚寒瞧着叙凌烟的面容,心中不知想着何事。当视线移到叙凌烟发丝上,方才叙凌烟只是随意擦拭了一番,此刻还在滴着水珠。易楚寒轻蹙了眉头,起身来到叙凌烟床边,将叙凌烟的头发握在手中。不一会儿,叙凌烟的头发便被烘干。
易楚寒将叙凌烟的头发轻放下,又瞧了眼叙凌烟,随后离开回了易王府。
“喵~”黑玉蹭着易楚寒的手指,它知自己的主人去了何处。
易楚寒顺着黑玉的毛发,道:“她已无碍,你昨日不是去瞧了吗?”
黑玉甩甩小脑袋:“喵~”
“若还不放心,你明日可再去瞧瞧,想必她亦是想你的。”
黑玉听了此话开心的打起呼噜,易楚寒瞧着黑玉的模样,略有无奈,这黑玉的心似乎已是被叙凌烟收买了,也不知黑玉可还清楚它是谁家的?
其实,叙凌烟病了的几日,易楚寒心中有些烦躁,只是他不知这是为何。不过今日瞧着叙凌烟已是无事的模样,易楚寒安心了许多。
“云归,主子这是去瞧叙三小姐了?”临溪揽着云归的肩膀问着。
云归朝着临溪翻了一下白眼:“这还需问吗?甚是明显。”
临溪状似并未看见云归的动作,自顾自的说着:“唉!主子何时才把叙三小姐追到手啊!”
云归不想理会这个傻子,转身回了房间,独留临溪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