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雪又长得倾城倾国,还才艺多出。
如果他俩成为夫妻,皇位之路一定是他的。
如果爱,就要大胆去追,况且好像南慕雪对他也有意思。
有婚约又能怎样?解除婚约便可。
南汐月并没有报琴,因为她知道南慕雪的琴道远远胜过她。
南汐月看着南慕雪,嘴上说喜欢太子,却又和二皇子谈情说笑,不愧是南慕雪啊!
这一场的胜负,已然注定。
……
最后一场,画。
南慕雪这一场毫无保留,拿到笔墨纸砚就开始挥毫泼墨,恣意漂亮的动作,引得场外人一片赞叹。
沈氏拍掌笑道:“成了!这一局,雪儿肯定能赢!”
其他的官员妇女嫌弃的扫了一眼沈氏。
若不是沈氏左右请求,一个还没过门的外室,哪能参加这样的宴会?南丞相府上的家风真是丢人现眼!
这一场比试的主题是“艳梅”。
轻风拂过台上。
时泽栖看着小丫头……
小丫头规规矩矩端坐在场中,她垂着眼睫,细白小手游走在画纸上,并不似别的姑娘那般挥毫泼墨。
时泽耀看着时泽栖的态度,时泽栖对南汐月这女人过分青睐。南汐月,那个平庸的女人是否真的平庸?
黄铜莲花香炉里的线香,徐徐燃烧。
还剩小炷香的时间,南慕雪自信满满地放下毛笔。
她得意地望了眼自己的画作,又忍不住望向南汐月。
座位隔的有些远,她看不见南汐月画了什么。
但是教她画画的先生说过,画画讲究挥毫泼墨、一气呵成。可南汐月却小心翼翼,看来这局又是她赢了。
如果,如果她成为了太子妃,受万人瞩目,成万人之礼,那她那卑贱的出生,就不再卑贱了。
一炉线香,终于燃尽。
铜锣声响,南汐月坦然搁笔。
之所以要参加“画”,是因为她记得这场比试的题目是“艳梅”。
闺阁里的女孩儿都爱姹紫嫣红,因此几乎人人都能画出百花争艳,凑一块儿却未免显得俗气,所以她要另辟蹊径。
黄蓉宝也报了“画”,因为她离南汐月比较近,她偷瞄了南汐月的画作,上面竟连朵梅花都没有。
虽然,她才艺不是那么出众,但她爹爹是尚书,她早就提前知道这次的题目。于是她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画作很快被展示出来。
最惹人注目的是南汐月的《幽香浓烈梅花图》,淋淋漓漓画了十几朵梅花,争奇斗艳,写尽繁华,引来场中人纷纷鼓掌叫好。
黄蓉宝的《妩媚一枝梅图》,那血色的独梅,开的那么娇艳,显得傲骨无比!
沈氏得意洋洋地推了推大夫人,“如何,我就说押慕雪不会错吧?你瞧瞧南汐月画的是个什么东西,竟是几片残留的花瓣!”
南汐月看着沈氏目中无人,这么欺负娘亲,她气愤的悄悄鼓起了拳头。
皇后笑着说道:“看来,两位姑娘的比试结果已经知晓。雪儿果然有才华!汐儿也不要气馁啊!”
南汐月不知皇后为什么如此针对她,绞尽脑汁的想给她插刺。
南慕雪则福了福身:“多谢皇后赏识,雪儿不过就只是懂了一些皮毛而已。”
沈氏笑得合不拢嘴,“能被皇后看重,是雪儿的福……”
话未说完,高台上忽然传来礼官的高声唱喏:
“画类一甲,南汐月!”
沈氏笑意更盛:“不瞒诸位,我们家雪儿不仅画技出类拔萃,书法也是极好的,在同龄女孩儿当中那叫一个鹤立鸡群……”
她说着说着,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第一竟是南汐月!
四周寂静,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高台。
议论声铺天盖地,都是不服气的:
“南汐月一朵花儿也没画,都是残疵的花瓣,凭什么能拿一甲?!”
“明明是南慕雪姑娘技压群芳,该是南慕雪姑娘拿第一的!”
“……”
南慕雪俏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不敢置信地捏紧双手,指甲生生抠破了掌心皮肉都浑然不觉。
她明明画得那么好,凭什么是南汐月拿一甲?!
时泽炯温柔的安慰南慕雪。
为首的考官示意众人安静。
他摸了摸胡须,欣赏地朝南汐月颔首,“南府嫡姑娘,你来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