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涵没有吭声,继续喝自己的酒。他没办法只好坐到她对面自己倒起酒来说:”想喝酒是吧,那我陪你喝!“说着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几杯酒下肚,汪涵的确醉了,边喝边说着糊话,一会儿说:”肖远,我恨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肖遥吗,因为我要报复你,让你跟我一样痛苦。“她站起身准备绕过茶几走到他身边,可还没到就像烂泥一样瘫坐在铺了红地毯的地上,肖远连忙来扶她,她接着说:“我好爱你,你知道吗,没有你,我不能活,我想跟你在一起,肖远,你好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见她烂醉如泥、可怜又可爱的样子,他把她抱在了怀里心痛地说:“每天看到你跟肖遥有说有笑的,我以为你早就释怀了,没想到你竟这么痛苦。我不是人,是我伤害了你,你要报复我,是吗?你尽情地报复吧,就算把我杀了,我也绝无怨言。”
“对,我就是要把你杀了,或者慢慢折磨死你。”汪涵醉醺醺地笑着用手指指着他的下巴说,肖远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的唇,两个人热情地吻起来,完全不像仇人的样子,更像在热恋中那样,两个人都深深地陶醉其中。吻着吻着,她解开了他的皮带,这时他像被针扎了一针似的一下松开了抱着汪涵的手,唇离开她的唇,“肖远,你怎么了,你不爱我了吗?”她再次抱住他的脖子红着眼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肖远抱着她的腰说:“小涵,我不能那样,我不能对不起弟弟。”他流着眼泪说:“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也让我不那么痛苦?”
“不要离开我,让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地在一起,好不好?”汪涵似醉似醒地说。这时楼下传来了张丽的声音:“肖远,快来帮我们提一下东西,你知道吗,好多衣服都打了七折八折,我给大家都买了。”
肖远闻声立刻起身准备走出房去,汪涵却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说:“肖远,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回头看了看她,一脸的痛苦和怜惜,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才赶紧走了出来。他出来时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张丽不要看见他是从这道门出来的,可是她偏偏就看见了,看到他神色慌张地从汪涵屋里走了出来。
她笑着的脸突然变成了死灰色,手里的几包衣服因为重力的原因全落在了地上,她呆呆地抬着头看着楼上的肖远。肖远连忙跑下楼解释道:“我听到汪涵在房里喝醉了,所以进去看看。”张丽用犀利的眼光注视着他,他身上全是酒味,脸上和唇角都有被亲过的口红印,她生气地说:“你只是去看看她吗,那你一身的酒味儿是怎么回事,你满嘴满脸的口红又是怎么回事?”她沉着脸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母亲说:“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她又回头对肖远吼道:“你问问你妈你这个样子骗得了谁?”她说完像疯了一般跑上楼,边跑边说:“我倒要看看这个狐狸精是怎么勾引你的!”肖远连忙追了上去,她一下子把门重重地推开,一屋子的酒味向她扑来,她用手扇着臭味向躺在床上的汪涵几步跨了过去,她一下子把汪涵的被子掀开说:“起来,起来继续勾引我老公呀!”
汪涵还是那样醉醺醺地说:“好吵啊,别吵了,来,喝酒,喝酒。“
“你这个狐狸精,我今天不教训你就不是人!“她半弯着腰,狠狠地就给了汪涵几耳光,肖远连忙上前阻止她继续施暴,一把拉她摔倒在地大声吼道:”她喝醉了,你怎么能对一个没有知觉的人下手!“这时母亲也跟了进来生气地命令:”好了,你们都消停消停吧,都出去!“张丽起身甩着手走了出去,下楼来提了包就往娘家去了。
母亲看着儿子,无奈地说:“你这孩子,看你这下怎么交待,还有你弟弟,不处理好,连你弟弟都不会原谅你!“说着也生气地出了那个全是酒味的房间。肖远耷拉着肩膀站了一会儿,给她盖好被子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汪涵睁开了眼睛,几滴热泪流了出来,天花板在不停地转着,因为酒精的麻醉,张丽的几个耳光没使她感觉到疼痛,只感觉脸上麻麻的,像很多蚂蚁在上面爬一样。她闭上眼睛,心里说:”你们等着吧,一切才刚刚开始,我所受到的屈辱和痛苦将会千百倍地奉还!”
傍晚,肖遥跟父亲都回来了,看见母亲愁眉苦脸的样子,肖遥便笑着问:“大美女妈妈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的苦瓜样啊?“
“你去看看你老婆就知道了!“母亲没好气地说。
肖遥听了边向楼上走去边说:“我去看看我的美女老婆怎么了,惹得我的美女妈妈这么不高兴!“
他一开门,同样的一大股酒味儿扑鼻而来。他走到床边看望睡得很沉的汪涵,他发现她的脸红红的,嘴角处有干了的血迹,喝了酒怎么可能是这个样?他着急了,连忙跑出房间问楼下的母亲:”妈,汪涵她怎么了,嘴角上怎么会有血?“
“问我,我怎么知道,问你哥去,他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她厌烦地说,“我这个家真是要被你们给弄得乱七八糟了,这两个儿媳妇真是一点不省心!”
“唉,你怎么不怪怪自己的儿子啊,儿子做得好会有这些事吗?“父亲说。
“唉,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儿子不是你儿子啊,养不教父之过,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不是怪你,我是说儿子做得不对,你应该怪儿子,而不是儿媳。“
“管儿子是你的事,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我操了一辈子心,老了老了还不得安宁了。”她越说越生气。
肖远听到弟弟的声音立刻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我发觉汪涵在屋里有些不对劲就开门进去看看,没想到,她喝醉了,我就把她扶到床上去睡,正好被张丽看见我从你们屋里出来,她误会了,所以就打了汪涵。“
“原来是这样,“肖遥低着头说,”那你就这么看着大嫂打她吗?她不是喝醉了吗,她是不是在汪涵毫无还手之力时动的手?“
“她也是一时冲动。“哥哥低下了头。
肖遥听了咬牙切齿地说:“哥,你怎么能看着你老婆去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我真是佩服你了!”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哥哥,肖远说:“是,肖遥,哥哥阻止晚了,是哥哥的错,哥哥向你道歉。”
兄弟俩沉默了,片刻后肖遥说:“算了哥,这事不怪你。”他说着进了屋去。他守在汪涵身边,静静地盯着她自言自语地说:“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喝闷酒呢,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接受我,然后变得快乐呢?你知道吗,自从跟哥分手后,我再没见过你像以前那样的笑脸了,你现在每一次的笑都是那么勉强,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你明明知道跟他再也不可能了为什么还是要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