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肖远把她带到街上逛,汪涵说:“我们两家的经济条件好像相差有点大,你父母会不会嫌弃我呀?”
“你在说什么呢,怎么会呢?之前给你的钱就是给他们要的,他们早就知道你的家庭情况了,也没反对我们交往过,而且看得出来,他们特别喜欢你。”
“真的吗?”
“嗯。”肖远肯定地回答。
汪涵高兴起来说:“你爸妈真好。”
“他们将来也一定会对你很好的,你不知道,他们其实一直想有个女儿,可是没有也没办法。现在好了,有了儿媳妇,一定会像疼爱女儿一样疼爱的。”
“儿媳妇?这话说得会不会太早了?”汪涵说。
“不早啊,现在你就已经是我媳妇了,哪里早了?”
“谁说要做你媳妇了!”汪涵调皮地说着走在他前面。
“你呀,就是你要做我媳妇呀。”肖远笑着说着准备去抓她,她欢笑着围着路边的树躲着他,不让他抓到。“
第二天,肖远带她去草莓园摘草莓,草莓园在郊区的一片田野里,好几个大篷横卧在公路和那些稻田之间。这里风景怡人,空气也不错,一阵阵风吹业,使得汪涵那长长的顺发迎风飘扬。稻田绿油油的,塑料大篷亮闪闪的,一排庄园似的房子坐落在公路旁那个宽敞的广场上,广场上有几个小铁塔,还有很多艺术雕刻的《白雪公主》里人主人公和几个小矮人。“这里真漂亮!”汪涵感叹道。
“你喜欢这里呀,那以后我们有钱了就到这里来买块地,盖一栋同样的房子怎么样。”肖远说。
“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呀,买地盖房可得花不少钱呢!”
“会有的,凭我们俩的能力,你还怀疑那是一个梦吗?”
“是呀,你这么聪明,以后一定会赚到钱的。”他们笑着,憧憬着,仿佛已经走进了美好的未来之中。
他们提着篮子在大篷里欢快地摘着,当摘到特别大,特别红的草莓时就给对方吃,他们那甜蜜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
两人各自采满了一篮子草莓出来后,汪涵说:“这么多草莓带回去,够你家里的人吃几天了。“
“是呀,我们走后,家里就只有三个人了,吃不了多少,要不你带些回学校给你的室友们吃?“
“真是个不错的介意。咦,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怎么没见到他人呢?“
“我那个弟弟呀,野习惯了,他喜欢在外面跟朋友们疯,有时一年都不回家一次。“
“额,听起来他很调皮,但我记得你曾说过他上的是树人大学。他这么调皮还能进那么好的大学吗?”
“我弟弟是调皮,但学习也是很下功夫的,从小他的学习成绩比我差不了多少。”
“那还是没你好嘛,不过你爸妈真厉害,养了你们这么两个有出息的儿子。”
“是呀,他们不仅聪明,而且勤劳。特别是我爸,从小就教我们做事要脚踏实地,要一步一个脚印,不可好高骛远。”
“真好。”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我觉得我们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都离不开他们的教导,他们总在我们迷惘时给我们指引方向,在我们失落时给我们鼓励。记得上初中时有一次我的英语考试才得了60分,我十分痛苦,我自认为花在英语这科上的功夫不比放在其它科目上的少,可就是考不好。我爸知道我的心情后,便安慰我说:‘一次考试不好不代表你的英语就不好,只要你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远远地超过了别人,更超过现在的自己。’我的确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坚持不懈地学习英语,的确,后来我发现自己的英语没有那么差了。”
“你爸爸真了不起。”
“好了,别说我爸了,说说你爸吧,其实我一直都很想了解你爸,可是怕提起他你会伤心,就一直避讳着不谈。”
“我爸?”汪涵抿了抿嘴唇说,“我爸在我心里的确是个特别伟大的人,他正直、善良、对工作认真负责,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无私奉献的精神。”
“你指的无私奉献是‘非典’时捐款的事吗?”
“是呀,‘非典’那次父亲捐了家里五万块钱,那可是家里二分之一的存款,很多医生在那次都得到了国家及政府的表扬,我爸爸因为所在的医院没有病例,虽然捐了那么多钱却是默默无闻的,就像那些冒着被感染的危险在大街上清扫、消毒的清洁工一样,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的伟大。”
“谁说没人注意了,你刚刚不就说了吗,他们都是伟大的,说明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呀。”
“也是吧,公道自在人心嘛。除了‘非典’那次他还做过很多令人称赞的事呢。有一次他们医院里的一个小护士家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急需钱用,可是她又没办法只好蹲在一个角落里哭,我爸爸得知她急需用钱后便马上带着她去银行取出几千块钱来借给她。我记得我爸当时在家里跟我妈妈说的是那钱虽说是借,但她若有钱还就还,没钱还就算了。”
“你爸爸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等以后有了时间再慢慢听你说他所有的故事。现在先聊聊你妈吧,我见了她就觉得她特别亲切,比我妈还亲切,说说她怎么样。”
“我妈呀,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妇女。跟其他那些女人一样,爱唠叨,还有点小叩门。”
“瞧你,把你爸说得那么伟大,却这么说你妈。”肖远有些不解地笑着。
“不过呢,一个人总会有些缺点的嘛,她除了我说的那两点呢,其它就是她比较温柔、年轻时还很漂亮、也很善良,在很多时候她的善良总是掩盖了她的叩门。别看她平时很节省,不舍得我爸买好吃的、也不舍得给我买我想要的,但一遇到别人有困难时,她总能在犹豫过后向别人伸出援手。就拿我爸捐献那次来说吧,她起先是一百个不愿意的,但最终还是同意了父亲的做法,也没太责备他。还有那次在‘非典’盛行那段时间我遇到一位老太太,她找不到消毒液买,我妈硬叫我分了一半送给人家,我们家其实也只有几瓶了,她却那么慷慨大方。”
“就是嘛,你妈妈本就是个很大方的人,你还说她叩门,真是的。”
“说谁怎么样不都是相对的嘛,跟我爸比起来她就显得吝啬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