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肯定是得有个结果的。
这几天太子一直为这件事情在忙碌,之前收押的相关人等,轻则流放,重则处斩。
当然沈侯爷的傻大个儿子只是流放,但是前途也没了,世子之位也端了,以至于大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晕过去了。
陈王府所有人全部下狱,因为皇帝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些人就是北境王派来的,所以北境公主暂时禁闭王府,顾府抄家,男丁全部充军,女的全部没为官奴。
皇后一族就这样很快的崛起,又很快的没落了,皇帝并没有对皇后的娘家手下留情,因为不听话的手下,留着也是无用。
皇上对所有人的处决都很快的下来了,但是对陈王的处决却迟迟没有动静。
以至于皇后听到这个消息,病情更重了,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挣来的局面,现在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皇后躺在床上,泪水都快流干了。
一旁的秋水安慰道:“娘娘,您不要伤心了,皇上并没有下旨废后呀。”
皇后摇摇头:“秋水,你不懂,一个没有连母家都没有的皇后,就算坐在后位上,也没有用。”
秋水:“娘娘,您还有清王和公主呀。”
提到这两个孩子,皇后更加的绝望:“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从头到尾,他们两个就和我不是一条心,你看出事这么多天了,他们可有去大殿上为洛儿求过情。”
秋水没有说话了。皇后说的是对的,那两个从始至终就不赞同皇后所做的事情,更遑论现在这个时候出来为他们求情了。
皇后算是看的清楚了,知道造反的事情板上钉钉,但是宸阳侯的大夫人,却不讲理,一天到晚缠着宸阳侯让他想办法。
“侯爷呀,您要想办法呀,逸晨可是您的儿子呀,他要是被流放了,咱们可怎么办呀。”
本来宸阳侯这几天听到说自己情人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就已经很老火了,现在自己的大儿子又参与到造反里面去了,更是火没地方发,看到大夫人一天到晚的闹,更是火的不行。
“救什么救,你不知道他干的什么事吗?是造反。现在皇上看到我们沈家是老臣的面子上没有诛九族都不错了,还救?”
宸阳侯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特别拎得清的人,他知道孰轻孰重,一个儿子不足以换沈家的前程,所以,他不可能去救沈逸晨。
但是大夫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沈岩,你怎么这么狠心,他到底是你的亲生儿子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宸阳侯一个狠厉的眼光看向她,吓得大夫人一哆嗦:“别给我说这些,那是他自己作死。来人,将夫人关进房间,派人严加看守,对外就说病重不能理事。”
这就是男人,一旦你过分的要求他了,自己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大夫人破口大骂:“沈岩,你不得好死,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让老二那个贱妇扶正吗?你休想。”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宸阳侯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对这个大夫人,他已经忍了很多年了,现在被自己的儿子牵连落到这个地步,也是自作自受。
像大夫人这种每天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夫人金陵城简直太多了,但是都被自己的丈夫按下去了,很简单,他们每个人都有很多儿子,损失一个不足以和家族的前途相提并论。
对于这些达官贵人的识相,皇帝很是受用,所以就没有对其他人进行定罪,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金陵城热火朝天,并没有影响到萧禹,对这件事情本来就知情的他,对结果并没有多看重,他只是一心一意的准备着自己大婚的事情。
皇帝也对自己这个亲弟弟没有掺和进这件事情感到满意,所以兴奋之下大手一挥给了很多赏赐,反正这些赏赐大部分都是抄家抄来的,所以一点都不心疼。
连带着柳家也得了一大笔赏赐。这就是皇帝,你要得赏赐无关乎你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有时候或许你没有添乱就是表现的很好了。
所以陈王觉得自己的父皇偏心,这些年来无论自己做的多好,都得不到他的认可,太子明明是个病秧子,都能得到太后的支持。
正和殿
“郑岩,赏赐都分发下去了吧。”
郑岩站出来回答道:“陛下,都送出去了。”
皇帝点点头:“嗯,这次陈王造反你怎么看?”
郑岩连忙跪下:“陛下,老奴只是个奴才,只懂得照顾皇上,哪里知道陈王殿下的这些事情。”
皇帝笑笑:“你呀,看的透,不说。那天言儿在大殿上那么说他,加上朕又病了,回到府里又不知道被谁撺掇,心里就不平了。”
“陈王嘛,朕早就看透了,遇事不沉稳,以前什么事都是皇后给他拿主意,现在皇后病着,他只能铤而走险了。”
郑岩站在一旁点头,表示自己懂了的意思,这些年陈王唯皇后之命是从,几乎是什么都听皇后的,以至于自己渐渐没了主意。
这样的男人,皇帝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他。
皇帝现在正在为自己的胜利沾沾自喜,也顺便可以借这件事情复出了,至于南疆公主的事情嘛,只能以现在国内事情纷乱为由,不能和亲了。
毕竟北境的公主的事情还没解决,正常的父亲都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说起北境公主,现在外面流言满天飞,说她是扫把星,一来就把皇后一族弄得抄家了,两个儿子也失了皇帝宠爱,反正怎么说的都有。
北境使者听了也甚是无奈,他们压根儿就不该选在这个时候来和亲,摊上这么一堆的事情,还损失了城池,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皇帝迟迟没有处决陈王,是想看北境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居然帮着他的儿子来造他的反,难道想两国合并不成。
皇后现在是对什么都不抱希望了,对陈王这里来说,左不过是处斩或者流放。
太后知道皇后的现状只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