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的沈逸君果然如清城所料的那样,进府就被叫到了祠堂。
“父亲,您找儿子有事?”
沈逸君走进祠堂的时候宸阳侯正站在里面,脸色铁青。
沈逸君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逆子,跪下。”
沈逸君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是为了不和自己老爹打起来,还是乖乖的跪下了。
“逆子,对着列祖列宗,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宸阳侯气的青经都凸起了。
“父亲,儿子自知一直都规规矩矩做生意,从没有做什么错事,不知父亲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奸商奸商,就是这么来的,说谎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规规矩矩做生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都敢公然攀附八王爷了,你还规规矩矩做生意。”
看样子清城猜的一点都没错。
“父亲冤枉我了,我何时攀附八王了。”
“你这个逆子,你还敢狡辩。”
一个耳光就扇到了沈逸君的脸上。
沈逸君摸着被扇的脸,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里没有恨,也没有怨。
“父亲要是想发泄,就打吧,儿子自知问心无愧,从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沈家的事情。”
沈逸君这话说的确实理直气壮,他确实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沈家的事情。
“这么久了,要不是皇上召见我,说我们沈家有人对他不忠,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已经和八王爷混在一起了。”
果然是那位多疑的皇帝的,这宸阳侯对萧正还真是忠心耿耿呀。
“父亲说的儿子真是一概不知,也不知道皇上是从哪里听别人胡乱嚼了舌根,如此冤枉儿子。”
宸阳侯见沈逸君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心里更气了。
“你说你没有,那我问你清城阁是谁的。”
宸阳侯眼睛直直的盯着沈逸君,但是作为生意上的人精,沈逸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人识破。
“清城阁是我和上官姑娘一起经营的,这个有什么问题,和八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沈逸君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
气的自己的老爹在祠堂里面转圈,还不停地念叨,你这个逆子,做了别人的属下还不自知,简直是愚蠢至极。
“你说你不知道,那你和那个上官景什么关系,你可别说什么不知道的话,我可知道你们两个经常一起出入,你怎么给我解释。”
宸阳侯用手里的家法指着沈逸君,有一种你再说你不知道,我就打死你的家世。
“你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说。你真的不知道这个上官姑娘和八王爷的关系吗?你这个蠢货,人家是八王爷的女人。”
当听到八王爷的女人这句话时,沈逸君是震惊的,但是同一时间自己又清楚,清城或许是在给八王爷做事,但是她还真的不是什么八王爷的女人。
“八王爷的女人,不会吧,父亲,你会不会搞错了,儿子从来没有发现她和八王爷有什么关系,儿子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如果我知道的话,就让我这辈子无后。”
宸阳侯见他说的这般真诚,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他了。
“既然你说没有,那你从现在开始断绝和这个女的一切联系,做不做的到。”
宸阳侯这是逼着他和清城断绝往来,这怎么可能,打死他都做不到。
“不可能,父亲,这一点恕儿子不能答应您。”
宸阳侯怎能不知,自己这个混账儿子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本不想干预儿子的感情事,但是这次确关系到自己的家族,他不得不狠心。
“做不到,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待到你能做到为止。”
宸阳侯发话了,这是又要关他禁闭了。
“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逸君看着自己父亲,像是在宣誓主权,这么多年对自己不闻不问,出了事情就要拿自己撒气,这根本不合情理。
“我不能,你别忘了,我是你老子,你也别忘了,你还姓沈,不要以为你这些年做了生意,有了点钱,翅膀就硬了,我完全可以将那些收回来。”
宸阳侯总觉得沈逸君能有今天是仗着自己的势,殊不知自己这个儿子,早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但是这些话沈逸君根本不可能告诉他。
“父亲,这些年,您管过我吗?大夫人派了多少人去暗杀我,你管过我的死活吗?现在因为这个事情,你就想起来我还是您的儿子了,你摸着自己心想想,你哪怕有一天尽过当父亲的责任。”
沈逸君将自己心里多年的积怨发泄了出来,说出了自己对父亲的不满。
宸阳侯无言以对,只能甩门而去。
对着外面的人说:“看好二公子,不得让任何人见他。”
又是这招,从来不敢直接面对自己的问题。
对于这个祠堂,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大不了就是住几天的事儿,怕什么。习以为常的他直接躺在了祠堂的垫子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清城阁
跟过去的暗卫跑来跟清城汇报沈逸君的情况:“小姐,沈公子被他爹关到祠堂里了,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清城点点头:“嗯,继续盯着,有其他情况随时来报。”
“是,小姐。”
汇报完情况立马下去了。
暗卫刚走,冯莫就来了。
“小姐,有消息了。”
冯莫看着清城。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清城也直勾勾的看着冯莫。
“他们成功了,几天前就得手了,一直到了东洲境内安全之后才将消息发了出来。”
冯莫几乎是带着兴奋的感觉将这个消息给他说完了。
“低调点,成功了咱们也要低调。”
清城这是得了好处还要卖乖。
“看样子这几天又有人要睡不着了。”
冯莫的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正和殿
“啪,无用。”皇帝生气的将桌上的东西摔了个干净。
“陛下,您息怒呀,您可一定要保重龙体。”郑岩跟了他这么多年,是最知道这个皇帝的脾气的,这么多年了,八王的存在一直是他的心病,但是自己用尽了手段也没有将他除掉,本来这次想通过南疆王的手,解决掉这个麻烦,结果人质还给别人救跑了。
“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这个南疆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天就只知道玩女人,无用。”
这次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看样子只能等待更好的时机了,现在不紧不能强行将那个毒医塞进八王府,还要好好的给他操办婚礼,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皇帝深邃的眸子里看着大殿门口,恨不能直接将萧禹给生吞活剥了。
八王府
“哈哈哈,本王现在都能想象到我那皇兄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