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五年,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传闻那与陆予之有过肌肤之亲刺史千金前几年被某个大宗门给看中,早就离开了文水,追寻无上大道去了。倒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令陆长歌心头的那块石头彻底的放了下来,这件事就此画上了句号。
这些年,陆予之乖巧的待在了陆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老实实地捧着书籍钻研。
即便是偶尔外出去,也是以面具示人,虽然依旧光彩炫丽,引人注目,但也仅仅是注目而已,没达到那种扑上来来强的程度。
日子过得颇无大碍。
经过这五年岁月的洗礼,陆长生已长成为绝世美男子,不,绝世美男子在他身上都可以被列为羞辱型词汇了。
此种容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十五岁,便生的此等面容,如此俊美。身姿欣长,立在那儿,便如同画中人一般,令人沉醉。
就连那个当母亲的都哈喇子流了一地,让陆长歌无语又担忧。
虽说有着绝世仙颜,但陆予之依旧继承了老陆家的光辉传统,毫无修炼资质可言。
在大陆中,无灵根者不可修仙。
在这方面,陆予之着着实实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一个人,即使容貌再过俊美那又如何,纵使他陆予之也就比这大陆上第二帅的人帅亿点点又如何。
他依旧会衰老,会死亡,会堕入无尽的轮回中。
没有实力,他长的再过俊美,也可能只是他人亵玩的玩具而已,强者为尊的大陆,这种事情时时刻刻都在上演。
这种我为鱼肉,他为刀俎的生活,陆予之已经在脑海中想象了无数遍,每每想起,便会浑身冷汗直冒。
他不甘,决定改变现状,疯狂查阅典籍。最终才了解到,想要凝聚灵根有且仅有两种方法。
其一,便是请大能者为之打通全身经脉,用无上灵气为之塑造灵根。
其二,乃是觅得通灵草,帮助凝聚灵根,本来通灵草在大陆上是很常见的,但自从发现这种草具有如此功效后,没几年便基本上绝迹了。
前一种方法陆予之直接否决,大能者并非大白菜,溱国这种地方大能一巴掌都可数得过来。怎么可能会屈尊为他这个小人物破坏自己根基。
而第二种虽希望渺茫,却也值得一试。
对陆予之而言,只要有一丝希望,便有让他坚持的动力。
所以陆予之决定出发去寻找通灵草。
第二天便收拾好准备向陆长歌辞行,陆长歌一听,那哪儿得了,反了你个小兔崽子,才多大的年纪倒是挺能空想。
陆长歌当即否决了这个儿子颇为幼稚的行为。
通灵草早已绝迹,这种理想中的乌托邦只能存在于理想了,即使它曾经存在过。
况且陆予之那会儿年仅十二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估计新手村还没迈出,就被野狗野狼给饱腹了。
“中了举人再来找我也不迟。”陆长歌倒也没有真的否决他,考中举人再来找我,十二岁的小屁孩儿我量你也没那个能耐。
陆长歌估摸着他儿要中举起码也得在二十成年那会儿。现在的话不成,知识不仅浅薄,还幼稚得很。
陆予之听罢只能点头,几年的饱读诗书,他自认学富五车,也不惧怕一个小小的乡试。
金秋八月,这天,陆予之一大早便早早的赶去赴试,谁知还没有到考场门口身边便莺莺燕燕的围绕了一圈不知哪家的姑娘们。
“这位公子好生俊朗,好生俊朗啊。”
“公子,有无婚配否。”
“公子生的真是好看呢。”
“公子,奴家爱上你了呢。”
“公子可真喜人的紧呢。”
粗略看了一下,应试女子几乎都围在了他身边,连考场也不进了。
陆予之是过过不去,走走不掉,只能被一群女子围在原地。
失策,失策,三年间让他习惯性的以为外面就是在自家府中,便也一时粗心未戴面具,这回可好生了得,如何是好啊。
估计这试是考不成了,他这人还健在否估计也悬。看着周遭那一道道侵略性的目光,陆予之心中一惊,大姐,咱俩年龄差距有些大,你就不要这样了吧。
眼睛一闭,道一声我命休矣!
等等,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当下,眸子刹那间睁开,转了转,随即一双眸子弯成了月牙,笑眯眯地看向这些人,“容小生说一句,小生有要事在身,还妨诸位小姐为在下让出一条路,事后,小生必登门拜谢!”
但他好像低估了他这一笑的杀伤力,可以这么说,上至八十岁老妇,下至三岁儿童就没有一个在看了之后不被攻略的。
果然,还未等陆予之有何反应,他身边的女子便已冲了过来,看那架势,如果被逮到了,陆予之到时候尸骨都不知道是在也不在。
陆予之愣在了原地。四面八方的女子,应试也不参加了,如狼似虎的奔向了他。
这回真是我命休矣。
外围的那些男人也了解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儿,纷纷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外加亿丝丝羡慕。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最后,惊动了主考官,那考官一看这还了得,别试没考成搭进去一条人命。
最终陆予之被拯救于那一双双魔爪之下,外加他的自我保护做的不错,倒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官兵来的也及时,不然一起重大踩踏事件便可以出炉了。
八月十二日,县内发生一起特大踩踏事故,经初步了解,起因是被害人陆某长的太帅。文水县本报十二日书。
始作俑者陆予之最终被取消了参试资格。
“大哥,你长什么样心里没点b数吗,大白天的上大街不戴面具这是纯粹找炮挨啊?三年之后记得佩个好面具。走吧走吧。”
那主考官派人把陆予之护送回了陆府,途中,陆予之头上一直被蒙着一个麻袋,以防又有激进者扑上来。
回去的时候,把陆府上下可吓了一条,还以为陆予之是遭到了劫持。
一经了解事情原尾,陆府上下当即笑做一锅粥,陆老爷子是又笑又心疼。
唉,这小子。
陆予之羞的要紧,撇下一群人跑回了房间,夜宵也没去吃。
陆长歌直到半夜找到他房间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意,估计这一天没少笑,看那嘴角还一抽一抽的。
陆予之只能在那儿黑着脸,一句话不说。
好吧,他去参加应试,连会场的门都没迈进去,就差点搭一条命进去,你还在这笑,知不知道你儿子今天差点无了?
陆长歌在那儿笑了一会儿后也不笑了,坐在椅子那儿,只是眯着眼看他儿子,眼中流露着疼惜。
这个儿子啊,日后的路,可真是不好走啊,这张脸,若是被那些采阳补阴的歪门邪术狐狸精给发现了。
光是想想,陆长歌便再也生不出笑意了。
儿啊,你自求多福吧,是福是祸,权且是你自己的事情,爹乃一介凡人,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为你做什么。
唉,早知道当初把你射到茅厕了,也省的现在操这心。
安抚了一阵陆予之幼小的心灵,等小家伙心情平静了不少之后,陆长歌方才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