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手已经将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做足了,怕是再挣扎,都逃不过了,宁惜末和上官君逸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微微一笑。
这出戏都演到这个地步了,那么不观赏完,是否太对不起设计者的卖力演出?
姑且看看,接下去能在他们的府中搜到些什么?
花蝶语一把甩开侍卫的手,“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敢对本公主无力?”然后冲向宁惜末,牢牢的抱着她,“你们都给我滚开,不许靠近本公主。”泪汪汪的大眼睛,闪耀如星,“姐姐,我不要和你分开。”
侍卫见她靠在太子妃的怀中,顿显为难,不管如何,对方都是一国公主啊。
而花无勉也是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侍卫的托拉拽,他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理喻,纵然是圣人也有三把火,若不是估计到两国的邦交,他一定将这里给毁了。
听着门外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越行越近,宁惜末知道搜索的结果恐怕已经出了吧。
身着铠甲的男子单膝下跪,“启禀皇上,这是在太子府中搜到的信件。”
信件?宁惜末余光瞥向上官君逸,细声问道:“不知什么时候,太子竟然有收集信笺的兴趣?”
据她所知,上官君逸为人一向谨慎,所有他看过的任何信件都是毁掉的,若真有需要保存的信件,也不会想这样被轻易的找到。
“我也想知道。”上官君逸挑眉。
上官易接过信件一封一封打开看一封,而后面色一变,重重的将信件丢到了上官君逸的面前,铿锵有力的声音中,蕴含着隐怒,“这是你的字迹吗?”
上官君逸拾起看了几行,答道:“很像。”
宁惜末瞥见信上的内容,竟然是说,要在上官易寿宴上,刺杀丰延国的太子,以及杀掉诚王和陌王爷,若此事成功,将来他登上王座,定然会将边境的几个城池送与花语国,以示感谢,而在中间周璇的人竟然是宜王爷,上官祺允。
看到信上的内容,宁惜末不禁笑出声,“哈哈哈!父皇,如此荒谬的东西,相信您定然是不会相信的吧。”
她一边笑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还好刚刚蝶语没有跟着他们走,看着上官易黑漆漆的面色,恐怕他是相信她们是串谋的,也是,睡觉上官君逸那样的不受宠,若要将她落狱,她是断然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寂静的大殿之上,都是宁惜末一个人肆意的笑声,听着这样的笑声,上官易的面色,越发的阴沉,喝声道:“来人,将无勉太子和公主带下去,将太子和太子妃以逆反罪打入天牢。”
“昏君!”咒骂一声,反身抽出离自己最近的一名侍卫的剑。
与此同时,上官君逸侧身,“擎”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双剑合璧,背驰而立。
见两人抽剑,上官靖仁忙将皇帝上官易护在自己的身后,“二皇兄,原来,你早已有所预谋。”
一旦进入皇宫,除了禁卫队,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允许携带任何的武器,否则,等同谋反。
上官君逸睨视着上官靖仁,并不接话,轻轻一笑,满是不屑,磁性的声音拖带着低沉,向宁惜末飘去,“我将身后交给你。”
话音刚落,上官君逸便挥剑朝上官靖仁而去,而宁惜末手中已赫然多了一枚令牌。
恍神间,眼前寒光一闪,宁惜末顺猛然后退,耳鬓几缕发丝已翩然而落,抬眸,执剑之人正是上官阡陌。
他没有任何的停顿,凌厉的剑锋,每一招都带着足劲的杀气,不给宁惜末任何的空隙,迅速且不着痕迹的收起令牌,一丝停顿一之后,迎上他肃杀的剑锋。
“擎……”
十成内力,也只是与他打了个平手,剑刃上,摩擦出了星白的火星,他因怒而深蓝的眼睛,随着剑锋的指向,凌厉带恨,一剑一剑,剑剑夺命,没有任何的留情。
此次再见,他的眼中,却再也寻不见那不可一世的骄傲,冰冷怨恨,取代了他身上所有的特质,举剑朝她劈来之时,是那样的清楚,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早知道他是恨她的,却不知,竟这般的强烈。
宁惜末并不恋战,现在的从门外,冲进来的禁卫军越来越多,梦华琴又不在手,时间越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宁惜末对剑中,宁惜末巡视中众人的情况,上官祺允被红庾拖住,花无勉也被拖住,宁惜末看向一旁的花蝶语,她没有任何的保护,一个人,面对蜂拥而来的侍卫,靠着她的三脚猫功夫,显然有些吃力。
突然左上方杀气劈然而至,“从来人与我比剑之时敢左顾右盼的。”
宁惜末巧步旋身,顺利躲过,这种情况,眼前之人,却还这般麻烦,宁惜末眸光一暗,带着不耐烦。
他翩然落地,她腾跃而起,寻找空档。
瞥见他手臂带着红晕的受伤处,凝气于剑身,微白的气晕带着可崩山石的气势,朝着上官阡陌正面刺去,上官阡陌本能后退,举剑一档,宁惜末顺势朝着他受伤的地方刺去。
他侧身一闪,“上官君逸,似乎有些不敌。”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却一如既往的不削。
宁惜末却仿若未闻,剑锋扫向上官阡陌,“撕”上官阡陌左胸已被化开一道口子。
上官君逸的功力在她之上,小小的诚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她根本不会担心,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分出胜负,并不像上官君逸的作风,眉头几不可见微微一皱,不及多想,运气旋身,往上官阡陌的下盘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