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知的公主,竟会给人添麻烦。
烧掉纸条,朝着太子的书房那里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上官君逸温柔的声音:“等过了父皇的寿辰,钦天监就会查个好日子让你和诚王成亲,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只要除了上官靖仁,我就会娶你做侧妃,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
奴月刚想说点什么,却见上官君逸正看向门外,奴月也顺着目光看去,“少主……”回过神来,连忙行礼,“参见太子妃。”
“本妃和太子有话要谈,你先下去吧。”宁惜末未看奴月一眼,直径走向上官君逸,直到彼此的呼吸,能喝在对方的脸上,这才停了下来,目光斜向奴月,奴月随即低头,咬牙离开。
看着奴月离去的背影,宁惜末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为一个不爱的她的男人,她居然甘愿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她带着后悔之心,求她原谅。
眼角带着责难斜向上官君逸,“太子殿下,真是好手段,竟然将跟随了我十多年的人,仅用短短的几个月就让她对你忠心耿耿。”
右脚后退一步,上官君逸揽腰一紧,认真的说道:“惜儿,奴月此人心中充满利欲,纵然没有我的出现,她也一样会背叛你,她不会甘心终生为奴为婢,我只是物尽其用而已。”
宁惜末疏离一笑,推开他,“只是棋子而已,臣妾并不介意。”
她用“臣妾”二字,这两个字,淡淡的,却将他推的远远的,这两个字,她有多久没有用过了?
师傅白灵曾与他说,“你命中带煞,注定一生孤独,忘情弃爱,对你,或许是最好的。”
他承袭了多有的失去,为什么还要说他一生注定孤独?天地不仁,他便要打破常规,执着她的手,走上王者的宝座。
上官君逸一把拽紧她垂落的双手,纠眉道,“就算我再手段再卑劣,但是我也不会动府中的丫鬟和那些无辜的人,对于奴月,我从来都是以礼相待的,惜儿,有些东西,我是无法控制的。”
他无法控制奴月对他的情感,无控制她的野心,正如他无法控制那些都想要他死的人。
握着宁惜末皓腕的手加重的力道,宁惜末往透红的手腕处看了一眼,又看向上官君逸,他的面上难得的挂着严肃的神情,墨黑的瞳眸,浮动着一些异样的色彩,一闪不烁的盯着宁惜末幽暗的水眸,似急切的想要将他心中的想法传达给宁惜末,好不容易两人之间的温度正在逐渐的回暖,他不想就这样又回到原点。
为何他们的野心,都要加注在他的身上,要他背负起一切的失去?他,不甘心。
他说的那样的认真,表情也那样的认真,有那么一瞬,宁惜末都快相信他了,只是,她可以相信他这么会演的一个人吗?
挣脱掉他拽着她的皓腕,正色道:“太子殿下,我想动用你的人,替……”宁惜末顿了顿,继续道:“……替我找一个人。”
她并未正面回应她是否选择相信他,纵然心中有些惆怅,但是她也没有说不信他,也罢,自己从前对她的所作所为,的确过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上官君逸直起身,嘴角弯着似春风般的笑意,“我已将我的秘密暗卫交给你分享,若要办事,不必通过我。”
说完,转身朝书案走去,似乎对她要找什么人,一点都不在意。
默了半响,宁惜末说道:“我要找的人是花语国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蝶语公主,我接到无勉太子的飞鸽传书,据说,在我出嫁后,蝶语公主便偷偷溜出宫来找我,但是至今都没有她的音讯,我想……”
“惜儿!”宁惜末还没说完,便被上官君逸重音打断了。
“不必和我说的那么的清楚,我说了,你要人,尽管拿去,不必和我报备。”说完,漫不经心的拿起手边的奏折看了起来。
对于上官君逸的体贴、信任,宁惜末至今都觉得不真实,总觉得他是有目的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这么的好,又默了半响。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反正你的暗卫最后都会来和你说,还不如,我先和说清楚。”
上官君逸刚想开口,就看见管家往这边走来,“参见太子、太子妃。”不等上官君逸免礼,管家就继续说道:“太子,皇上招太子进宫,有要事相商。”
“好,替本太子更衣。”正在此时,沐青蕊的丫鬟菊韵朝这边走来,“参见太子、太子妃,蕊侧妃想要问太子一句,何时可出门?”
上官君逸这才似想起什么,答道:“你和你家主子说,让她先去吧,皇上找本太子,有要是相商,待处理完了,便会前往。”
“是。”菊韵带着怨怒的目光,朝宁惜末看了一眼,便退了下去。
“太子,是否要去沐将军府参加丧礼?”宁惜末问道。
上官君逸一边换衣,点头答道,“之前答应蕊侧妃,与她一起回府为她的几个姐姐哀悼。”
哀悼啊?呵!宁惜末隐去嘴角的笑意,道:“既然太子答应了,不去似乎不太好把,毕竟沐将军是冰夷的大将,若太子前去,也定能表达太子的关怀之心啊,不过若太子有事不能前往,不如,就由臣妾这个代替太子前去如何?”
上官君逸弯着温润的笑容,看向宁惜末,去欣赏她的杰作,只怕这才是她的真意吧。“若太子妃愿意代劳,那是最好了,只怕因为右侧妃一事,沐家上下恐难释怀,本太子担心……”目光移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