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任务:(简单)马匪做恶多端,该杀!请试炼者杀匪十人,以保城外村镇安宁。(完成后奖励任务点x100、抽奖x1,失败后退化至淬体二层。)
“刚打算去杀马匪,就触发了隐藏任务?”
时逸颇感诧异,沉心来到精神世界。
凝视光影表格,暗忖:“难道隐藏任务的触发条件,与我自己的心理活动也有关?”
天道任务令沉寂无言,金光熠熠。
时逸摇着头,退回到现实之中。
想了想,施展天眼通,查询到马匪三胡子的所在。
当即吩咐道:“风陈、云陈,你二人留守城中,继续巡街。剩下的跟我一起,出城剿匪。”
“啊?头儿,我也想去。”
风陈、云陈同声抱怨。
时逸挑眉斥道:“库房有自刘家抄来的黄阶内功、黄阶刀法,你二人随便翻阅习练,什么时候突破到淬体四层,什么时候再跟我一起去剿匪。”
说罢,率众而去。
黑马阿三飞奔在前,五匹棕毛宛洲马跟随在后。
却才跑出不远,阿三便开始抱怨道:“老大,我饿了。”
不待时逸说话,阿二已自他胸前衣襟内探出头来,啐道:“你个饿死鬼,不刚吃过百斤精料吗?”
“可我还是饿啊。”
阿三甩头打了个响嚏。
时逸摆了摆手,阿二会意,一个纵身窜了出去,甩尾抽在了阿三肥硕的大屁股上。
“昂夯……”
一匹雄健不弱于宛洲马的成年黑马,竟然被这一尾鞭抽出了驴叫声。
跟随在后的五匹宛洲马,“噗嗤噗嗤”大笑不已。
阿三又羞又窘,为了把失去的面子再挣回来,当即迈开四条大长腿,再提三分移速。
马走如飞,不一时,来到城南乱葬岗。
这片乱葬岗,正是时逸当日被邓六儿等人抛尸的所在。
岗外,邓老三的孤坟,依旧安然地躺着。
时逸看了一眼,并没有停马祭奠。
策马狂奔,转眼已穿过了乱葬岗,来到了一片茂密的丛林里。
“头儿,那三胡子一行素来狡诈,藏身地换了一个又一个,根本无从找寻踪迹。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儿的?”
六马停身,众人翻身跳了下来。
天陈凑到时逸的身旁,低声问道。
时逸笑了笑,没有回答。
心里却在想:“用天眼通找他三胡子,花费了我整整三十任务点,你以为容易啊。”
林中,乱糟糟响成一片,似有一群人正在闲语吹牛。
“老大,我去探探?”
阿二自告奋勇。
时逸“恩”了一声。
红影一闪即逝,阿二已钻进了密林下的枯草丛里。
不一时,扭身回返,汇报道:“共有马匪十三人,三胡子不在里面。听余下的马匪说,好像是去东边的长乐村抢劫去了。”
刚才使用天眼通时,时逸锁定的是匪首三胡子。
清清楚楚地看到三胡子正坐在这片密林中喝酒吃肉。
而今却跑去了长乐村抢劫,想来应该才离去不久。
细算长乐村距离此地的距离,时逸暗忖:“三胡子等人应该还没有去到,先处理了这群马匪,再去追。”
当下抬了抬手,吩咐道:“只擒不杀。”
天陈等人领命,各自抽出兵刃,悄声往林中移去。
不一时喊杀声起。
时逸走进林中,冷眼观瞧战场。
天陈手持长剑,走得是攻守兼备的路子。
剑法不算高明,却习练得很是熟稔,转眼已刺伤了两个修为低劣的马匪。
地陈手持厚脊大刀,招数大开大合,全攻无守。
双眼圆睁,怒吼连连,很有猛将之风。
徐晃年岁虽长,身姿却很矫健,闪转腾挪间颇有章法。
虽然总是傻呵呵地憨笑,可真打起架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一双肉掌上,似携有开山裂石之威。
一掌拍出去,先震得空气‘噼啪’爆响,后震得马匪惨叫哀嚎。
若非时逸要求只擒不杀,怕是只这一掌,便足以震死那位身负淬体五层修为的马匪小头目。
孔立仁使得也是长刀,刀法迅疾狠辣,颇有夺命十三剑之风。
一边杀敌,一边眼观四处,防止有漏网之鱼,很有大局观念。
最令时逸侧目的是灵痴。
这个被刀疤毁坏了面容的冷酷女人,使得是一对钢刺。
出招迅捷如电闪雷鸣,双眸之中冷光喷吐,戾煞满孕。
宛如一头发怒的雌狮。
但凡有马匪被她盯上,轻则身中数刺,重则断手断脚。
惨叫声,哀吼声,此起彼伏。
时逸闻得血腥味,不由得喉头翻涌,饥渴难当。
只可惜,有外人在旁,他不好化作本体,冲上前去噬血。
不一时,战斗停定。
十三个马匪,尽皆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时逸迈步近前,面上挂着阴冷的笑容。
自储物戒指里取出长剑,探手一剑,刺在了那个马匪小头目的脖颈上。
血流如注,时逸抽剑横移。
剑出,人头落。
只三五个呼吸间,便将这十三个作恶多端的马匪,尽皆打杀。
“天道任务令检测到试炼者所杀之人‘平远’等乃大恶匪徒,故奖励任务点x325。”
“恭喜试炼者完成(简单)隐藏任务,获得任务点x100、抽奖x1。”
时逸意犹未尽,眼望东天,道:“走,去长乐村。”
黑马闻声而来,时逸翻身跳上马背,当先离去。
孔立仁、灵痴紧随其后。
徐晃看了看满地的残尸,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抖动马缰,也追了上去。
密林中,只剩下天陈、地陈两兄弟。
地陈咧嘴一笑,“头儿竟然对杀人这么偏爱,嘿嘿……我喜欢。”
天陈却摇了摇头,沉声道:“他们虽然是马匪,可……头儿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地陈白了他一眼,啐道:“打小你就优柔寡断,一点儿也不爽快。你说头儿残忍,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马匪杀害无辜百姓的时候,残不残忍?”
天陈一想也是,当下曲身将众马匪身上的钱袋拽了下来。
跨上马后,飞奔出林。
长乐村在望,冷冽的寒风中,竟然吹来一阵浓郁的血腥气。
时逸眉头大皱,暗道:“难道迟了一步?”
细算时间,三胡子等人应该才刚刚赶到长乐村,这当口怕是连村民都没集结起来,怎么可能便得了手?
疑惑,不解。
等来到村外,时逸忽地怔住了。
空气中,不仅有浓郁的血腥味,还有一抹淡淡的腐乳气味。
“陈长生?”
陈长生喜欢吃腐乳,腐乳气混杂了他的体味,演变成一种特殊的气味。
时逸嗅觉灵敏,记得很清楚。
而今又是寒风扑面,更闻得真真切切,丝毫不假。
陈长生,确实在长乐村里。
只是……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难道不应该躲在家里养伤?
揣着疑惑,时逸策马进村。
转过一条泥路,眼前忽然出现一滩血泊。
血泊里,躺着十数匹马,以及百十具被噬尽了精血,只剩下皮包骨的枯瘦皮囊。
时逸瞳孔骤缩,忙跳下马背,急奔至近前。
“是血手阎罗。”
耳边响起徐晃的声音。
时逸扭头看他,却见徐晃已沉着脸,走到了一具枯尸旁。
弯腰将那面朝下趴在血泊里的枯尸翻了个身子,扒开胸前衣襟,正见肋骨高凸的胸前皮肉上,印着一张猩红色的手掌印。
“血手阎罗是谁?我怎么没在通缉犯的名单上看到?”
时逸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腐乳气味,很是浓重。
很显然,陈长生曾在此逗留过不短的时间。
“血手阎罗本名屠七,原是申江县的一个寻常屠夫。后来不知从哪里得到一本魔功,修炼后坠入魔道,嗜血成性。曾一夜之间,屠了申江县下辖的三个小村,杀人近千,因此而被整个汝南府通缉。最后惊动了镇抚司,才终于将他围困在太平山上。那屠七面对数百人的围攻,自知无路可逃,便自戕于太平山巅,距今已有二十余年。”
徐晃说罢,地陈不解道:“既然屠七已死了二十余年,为什么你会说起他?”
“你道屠七为什么被人称作血手阎罗?”
徐晃看向那枯尸胸前的血手印。
地陈了然,问道:“难道有人得了屠七的传承?”
徐晃沉吟片刻,道:“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