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管管吗?”江苒苒看着缠绕在一起的两人有些不确定说着,事情好像发展的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了。
江衍一言不发,只是拉着江苒苒远离了那两人些,好嘛!这人是个硬角色,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完全有能力阻止后续事情发生的,可他完全没那个意思,在他眼里,江苒苒隐隐约约看到了些快意,江苒苒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初来乍到,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
萧简脂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她鹅蛋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爬上了红晕,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想到叫人赶紧把两人给拉开。
萧霆一行人到的时候,地上的萧芸儿已经衣衫不整了,江吉还跨坐在萧芸儿身上不停的上下其手,大红的斗篷被扯开,萧芸儿潮红的脸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香汗,她的手不停的推着身上的人,可是怎么也推不动。
“这是干什么?还不给我拉开。”萧霆面沉似水,声音也出奇的可怖,他的手上青筋爆涨,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一样。
众小斯齐齐出手才勉强拉开两人,江吉似乎还没出够气,他露出猎犬一般的獠牙向周围拉着他的小斯不停的狂吠着。
“芸儿!”兰姨娘在丫鬟的带领下急匆匆的来到萧芸儿面前,见萧芸儿衣衫不整,她连忙捡起地上的斗篷盖在她身上后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没事了,芸儿。”她不停的安慰着。
萧芸儿脸色惨白,整个身体都哆嗦着,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既不哭也不闹,只是傻傻的窝在兰姨娘怀里,一动不动。
“老爷,你要给芸儿做主啊!”兰姨娘恨恨的看着那个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江吉。
“到底怎么回事?”萧霆沉声问道,他的手死死地拽在一起,江家?好个江家,居然敢在他萧府撒野,辱他女儿,简直猖狂。
“萧大人,”江衍上前,“发生了何事不如问问这位姑娘。”他指了指还在发懵的萧简脂。
“简脂,”萧霆看向萧简脂。
“大伯,”萧简脂弱弱的叫了一声,见瞒不下去,萧简脂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荒唐,芸儿年纪尚小,口不择言,以后我自会教训她,江三公子怎可任由江大公子胡来,这是欺负我萧府没人吗?”萧霆怒道。
江衍冷笑,“萧大人何出此言,令千金年纪小,我大哥也不是个正常人,请恕我拦不住。”
“你...,”萧霆被江衍的话给生生噎住了,是他女儿先惹怒了人家,江吉又是个傻子,这说到哪里都是自家吃亏。
“哼!你们江家打算如何处理?我女儿不能白白受了这般屈辱。”
江崇眼睛转了转谄媚一笑,大步上前道:“事是我那傻儿子做的,我们江家不会赖账,不如寻个好日子,让他两成了好事也算是弥补了我儿犯下的过错。”
“休想,”兰姨娘抢先开口,“你那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别说他还是个傻子,他就是个正常人我也不同意,想娶我女儿别白日做梦了。”
江崇也恼了,反驳道:“我儿子怎么了?想嫁我儿子的人多的是,我江家有的是钱,不是我打击你,你女儿都这样了,以后谁还敢娶她?”
“就算让她去庙里做姑子也不会嫁你那傻儿子的,你就死了那份心吧,你们江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女儿可不像某些人,整天追在男人屁股后面跑,嫁了人还不歇了那份心思,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的,我女儿若是这般,我...我就打死她。”兰姨娘说完不经意的撇了江苒苒一眼。
“萧姨娘,”江衍冷冷道:“我家清染当初年少不懂事,为此她也吃尽了苦头,我想她以后不会那么做了,萧姨娘还是积积口德。”
“呸!狗改不了吃食,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我女儿嫁到你们江家的。”兰姨娘转过头一脸坚贞不屈。
江苒苒对他们的话没有多大感觉,她只是个旁观者,连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要想她把自己带入角色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唯一确定的是这江清染的二哥对她还挺好的,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换人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气愤的想要杀了她。
“四妹,我们走。”江衍不想再和萧府的人纠缠下去,拉着江苒苒就离开了。
“不用等等吗?”江苒苒边走边问。
“不用,事情和我们无关,自会有人管的。”
“喔!”江苒苒点点头,乖巧的跟着江衍离开了。
“回江家吗?”江苒苒问道。
江衍摇摇头,“先去一下钱庄,带你去看看热闹。”
江衍说的钱庄是一家位于临安城西南角的盛德钱庄,所谓的钱庄其实只是江衍个人的说法,盛德钱庄乃是一家名副其实的赌坊,所谓赌钱的地方那自然是鱼龙混杂,每天都会上演着各种各样的赌徒博弈,今天江苒苒她们就赶上了一次开年来最盛大的赌局。
“拿着这个。”江衍把一块雕刻得十分精致的小木牌递给江苒苒。
“这是什么?”江苒苒把小木牌左看看右瞧瞧的,木牌边缘处刻有繁复的花纹,在木牌的正中间写了一个大大的“九”字。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江衍神秘一笑。
盛德钱庄门口立着两个彪形大汉,见江苒苒两人过来,一人便面不改色的伸出一只手来,江苒苒疑惑的看向江衍,江衍朝着江苒苒手中的小木牌努努嘴。
江苒苒会意立即把手里的小木牌递到那人手里,那人接过看了看后又递还给江苒苒。
“请进。”两个彪形大汉同时弯下了腰。
进门后便通过一条狭长的甬道,甬道的尽头规规矩矩立着两个着装一样的小斯,一个略显圆滑,一个略显耿直,每个人的腰处都挂着和江苒苒手里同样大小的小木牌。
江苒苒走近把手中的木牌递给了其中一个小斯,那人接过扫了一眼后挂在腰间,“二位九号包间请跟我来。”
江苒苒进包间后才知道,这地方和拍卖场差不多,她们是在二楼,这样的包间在二楼大概差不多有二十个。
“原来这木牌是进入包间的门牌号每个人都有吗?”江苒苒问道。
“当然不是,”江衍躺在宽大的摇椅上轻松一笑,“非富即贵的人才会有,而且还得提前预订。”
“那萧府算不算非富即贵?”江苒苒朝着江衍眨眨眼。
“萧府?”江衍嗤笑,“不清楚,萧家二爷倒是常来,其它人没怎么见。”
“那你经常来吗?”
“我?”江衍的眼神暗淡下来,“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坐坐。”
“那我以前来过吗?”江苒苒支支吾吾的问道。
“不曾,”江衍的声音有点低,除了那个人,他这个妹妹对什么事都不曾上心,哪怕对他这个哥哥也是爱搭不理,当初他极力阻止她嫁入萧家,谁知却让她恨透了自己,再不和自己多说一句话,每每想起此事,他都会来这里坐坐,想要借此忘记那些烦恼之事。
江苒苒和江衍聊天的一小会儿功夫,一楼的大厅里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了,尽管如此,还是有人源源不断的从门口涌进来。
江苒苒纳闷,“我们进来的时候都不见几个人,怎么这会儿人如此之多?”
江衍耐心的解释道:“你没来过,这里面的规矩你不懂,我们刚进来的门又叫金门,是专供包厢里的这些贵人们过的,但凡过金门的人都是要付过路费的,每个包间一百两银子,其它的普通人是没有资格从那里经过的,他们通常都走偏门又叫白门,白门的意思是不花钱,所以你看不到多少人,再加上今天是难得一见的豪赌,所以很多人即便不赌钱也会进来看看热闹。”
“过个门还有这么多规矩?”江苒苒有些不信,更重要的是要给一百两银子,这也太贵了吧,江苒苒感觉有些肉疼,“你给过钱了?”江苒苒问道。
江衍刚想说话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我去开门,”江衍起身,不大会儿就领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每个丫鬟的手里都捧着一个精致的盘子,盘子不仅工艺精湛,造型优美,更重要的是盘子都是用清一色的纯金打造的,江苒苒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道门要叫金门了。
“你们放下东西退下吧。”江衍挥挥手。
“来一块吗?”江衍指着金梅梢月纹盘里的合意饼道。
江苒苒点点头,从萧府出来她滴水未进,江衍这一问她倒是觉得饿了。
合意饼一入口江苒苒就忍不住赞叹道:“好吃,这饼不仅造型优美别致,味道更是香软酥脆,吃完之后唇齿间都残留着淡淡的清香。”
“你现在倒是比以前跳脱了。”江衍笑笑,脸上一阵风欣慰之色。
“是...是吗?”江苒苒有点心虚起来,好在江衍也没注意她的反常,只是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包厢。
“来了,”江衍突然眯眼神秘一笑。
江苒苒顺着江衍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面色浮肿,眼眶深陷,两眼无神的中年男子进了对面的包厢,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衣着妖艳暴露女子,女子腰身纤细柔弱,此时正半倚靠在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