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左右,陆知心纠结来纠结去,心里还惦记着晚上出去不安全,还能想到不久前失踪的两个学生,虽然后来没有再谈论起来了,但陆知心还是有些担心。
但是,她好像拉肚子了,憋不住,最后还是去上厕所了。
外面很黑,还下着小雨,陆知心拿了小手电筒,开了把伞走在路上,两边的路灯隔得有些远,有的话好坏了,小手电筒的光也不强,感觉周围黑漆漆的,风一吹过她就抖了抖。
要不是憋不住了她是不会自己去的,实在是有些害怕,尤其是别人家养的狗看见自己就疯狂的叫。
陆知心小时候被一直黑狗追着咬了屁股,阴影不小,虽然王小花没被狗咬过,但听着那些一家的狗叫,连着几家的狗一起叫,甚至有一条狗跑到自己的后面追着叫。
陆知心想着只要不跑,一般的狗都不会咬你的,不跑显得你不怕它啊的想法,走路都是一颤一颤的,路上又没什么人,吓得她到了厕所魂都要飞了,好在半路跟着她叫的那条狗没跟上来。
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从女厕所出来,陆知心呆了呆,看了看那标识牌,她确定那是女厕所,看着那人出来便急急的进去了。
上好厕所刚打开门,就看见有人趴在外面,陆知心吓了一跳,那人猛地跳起来跑了出去,陆知心下意识跑了出去,那人已经没了影子。
外面跑出来一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陆知心看着她尖嘴猴腮的样子,就觉得她跟刚才那男人是一伙儿的,主要是那女人不进来,在厕所门口探头探脑地盯着她。
她有些毛骨悚然,这么晚了女厕所里是没有人的,不知道刚才那人是不是跑男厕所去了,突然特别的害怕。
这时后面来了一个女人,陆知心的心跳又漏了半拍,看清那人的脸,陆知心悄悄松了一口气,那是她的隔壁,姐姐跟她说的过来,她还送过她们吃食,应该是好人。
陆知心冲她笑了笑,下意识看了看门口那尖嘴猴腮的女人,不见了。
陆知心耐心等了一会儿,不敢贸然跑出去,不然又是一个人真的害怕,又害怕万一隔壁也是个坏蛋怎么办。
她觉得特别幸运,隔壁是个好人,两人一起回到家,路上陆知心时不时往后看一眼,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似的,害怕急了,再加上周围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她更绝自己可能会被吓死。
陆知心就回自己家把门锁了,腿有些发软,觉得自己就差一点就被买了。
她走到床边,瘫了似的躺到床上,越想越害怕,感觉自己真的差点儿就被买了。
等陆知清回来了,她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陆知清很快就发现她的不对,担心的问怎么了,陆知心就把上厕所的事情跟姐姐说了。
陆知清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看看陆知心还没长开的身体,真的很极可能即使人.贩子,要是真是人.贩子,那她又该怎么办,第一次那么恐惧,抱住陆知心,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知心也慢慢平静下来,自己这次没事,就是很幸运的,就是万一还有下次怎么办,万一那人就盯上自己又该怎么办?
陆知心能想到这些,陆知清自然也能想到,她虽然能打架,以前陆知心被欺负哭过一次,陆知清就去把那些欺负她的人都揍了个遍,回来也是鼻青脸肿的,后来到是有了点身手,跟那些小屁孩打架她都没输过,但想想她也就会跟孩子打架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学科学也知道有东西能让人一闻就昏过去了,她也害怕。
想了想,还有两个月就放假了,两个月,换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住,贵一点也没什么的。
她有安抚了一会儿陆知清,感觉她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担心。
安全回来就好。
第二天两人起的早,上学前绕了路,看到了三处有房屋出租的,去看了一处,房子到时大,也干净,有厕所和浴室,但需要五百块钱一个月,不包括水费电费。
她们还承担不起那么多。
中午的时候两人也没记着回去,在外面又逛了不少地方,去看了两处房子,到有个三百块钱一间的,不包括水费电费,在三楼,整层楼住了六户人家,厕所浴室共用,厨房在一楼。
下午又四处看了看,最后陆知清打电话跟中午那个三百块钱一间房的房东讲了价,又去看了看,准备走的时候房东终于同意了,三百块钱包括水电费,没有按陆知清的想法来,不过也让步了,陆知清犹豫来犹豫去的,最后房东有些气急败坏,降了二十块钱,陆知清还犹犹豫豫地交了一部分钱,然后带着陆知心去搬家。
陆知清在回去的路上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面对总分直逼满分的陆知清,老师和颜悦色的准了。
陆知清又给陆知心的班主任打电话,老师也准了。
两人一来一去搬了六次才把东西搬完。
走两分钟就到学校了。
晚上回了家,陆知清去帮忙陆知心就收拾家里的东西,很快就都收拾好了。
看看这里的环境,两百八十也不亏,打开窗户看看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现在虽是晚上,人还是很多的,住的这里就是小吃街,陆知心闻着飘来的香味都流口水了,跟以前住的房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以前的房子不漏雨,但总有些潮湿,东西容易发霉,浴室厕所厨房并排,主要是那厕所是一个桶,还真有人去上,几个月不到,臭的要死。
那浴室她是去看过的,一进去就有一串虫子飞出来,里面还有蜘蛛网,一股怪味混着厕所的味道。
她们去得晚,分到的烧菜的地方刚好跟厕所隔了一堵墙,窗户又是坏的,没有风也臭的不行,在房子里的时候,就算是夏天热死了也不开窗户,厕所的味道实在是浓烈。
房东不允许在房间里洗澡,她们都是偷偷在里面洗的,浴室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陆知清和陆知心又是爱干净的。
那地板又不好,渗水,不小心洒出的水多了就会渗下去,楼下的人跟房东一说,房东就喜欢到门口骂人,还特别能骂。
陆知心现在回想起来,感觉那些都是过去,离现在很远的样子,很多时候记忆都会淡去,那些不好的最后想起来也就几句话概括过去了,至于当时所有的气愤和无奈都不会再有了,反而有的快乐是就算过去了再回忆起来也能开心的。
陆知心先去于是看了看,整层楼六户人家二十来人,男女老少都在这里洗澡,看着到是干净,跟学校寝室的浴室不一样,这里的浴室就一间小小的屋子,上面有个灯,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洗澡应该不会出啥事吧。
陆知心还不想洗澡,就回去学习了。
陆知清跟平时差不多的时间回来,额头有一层薄汗,现在虽然不算热,但要是动起来,那也是全身是汗的。
陆知清用电水壶热了水,想了想说到:“以后还是在家里洗澡,注意些就好了。”
“哦。”陆知心点点头。
陆知清就洗澡了。
陆知心默默看书,等姐姐收拾好了,坐到她旁边,她问了几个问题,陆知清都仔细讲给她听,再举例子给她看。
陆知清还能随手出题,数据凑不好难算,但陆知清要的是陆知心知道思路就可以,所以只需要她写出公式,或是写出式子出来就可以了。
陆知心真的是越来越崇拜姐姐了。
时间过得很快,陆知清高考那天,从学校出发的时候,陆知心她们只能在教室里早读,两周换一次座位,陆知心刚好坐到窗边,看着一辆一辆大巴车开走,穿着红色衣服的老师跟着。
中午陆知心自己去买了吃的,回到学校吃,下午姐姐没有回来,她就自己去操场跑圈,姐姐说了这样八百米跑就能保证满分,初三也不会太累。
跑完后陆知清她们就到了,陆知心早上看到了陆知清上的那辆车就去门口等陆知清下来,陆知清是最后一个下来了,先给陆知心一个拥抱,问:“饿了吗?”
“嗯。”陆知心乖巧点头,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两人去吃饭,回来后各自去了自己的教室,中考持续两天,陆知清就放假了,每天早上她送陆知心上学,中午在校门口等陆知心出来,带她去吃午饭,下午再来等她去吃完饭,晚自修结束陆知清也来接陆知心。
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先去超市看了看,牙膏没有了。
还没到超市就听见超市传来的喇叭声,有抽奖活动,满九十九一次,一百九十九两次。
两人凑近了看看那里贴着的纸,小镇真正住着的差不多一千多人,还有周围各处的村里来的人加起来也有两三千人,那里说的是有千分之一的概率抽中一个价值三千九百九十九元的手机。
后面写着,直到送出三部手机为止,结束!
陆知心看着看着,拉了拉姐姐的衣服:“姐姐,我想抽奖。”
陆知清:“那些都是假的。”九十九块钱啊。
“诶,小姑娘别不信,两个小时前前就有人抽中了。”旁边有人说到。
陆知清听了,说道:“那不就被抽走了吗。”
“抽出来的纸条会被再放回去的,所以现在起抽还是有机会能抽中的。”旁边的人又说。
陆知清想了想,刚才那抽中的人万一是这里的员工呢?万一就是她(他)能抽中呢?反正她就是不怎么相信。
超市还打折买东西,两人买了牙膏,陆知清纠结了一下,看向陆知心:“真想抽奖啊?”
陆知心觉得抽中的几率特别小,最后还是摇摇头。
“想抽就抽吧。”陆知清说着,摸了摸陆知心的头:“看看,多大了还这么点高,给你买高钙牛奶吃吃,应该能长高一点儿。”
陆知心,她现在已经一米四三了,长了三厘米,很高兴了,她就常听人说什么你能跳多高就能长多高,你能跳多远就能长多远的,她虽然很少玩跳绳,但她跳远能跳一米八多,可是她还是那么矮,不能怪她的。
陆知清还真带她去买高钙牛奶了,加上现钱拿的两盒牙膏,还不够九十九块钱。
陆知清看看陆知心,摸了摸她的脸,有不少的痘痘:“要不要给你买洗脸的,叫洗面奶吧。”
她住校那会儿寝室里除了她其他人都在用那东西洗脸,应该有用吧。
于是带着陆知心去看洗面奶,看来看去,觉得贵的总是好一点的,就买了个比较贵的,超出九十九元十多块钱。
付了钱,陆知清提着东西,陆知心跟在后面,跟着服务员到了抽奖的地方。
“去吧。”陆知清说到。
陆知心走了过去,伸手进去翻啊翻,反正都靠运气,翻了十多秒拿出一张红色的纸,她好奇,没有多想就打开:恭喜您抽中价值3999元的XX手机!
陆知心呆了呆。
“抽中什么了?”陆知清伸头过来看,眨了眨眼睛,妹妹踩到狗屎了。
店家信守承诺,在周围的人的目光洗礼下,她们拿着手机回家了。
回到家,陆知清和陆知心都先拿出抽来的手机,打开手机盒,里面的东西都很齐全,她们也是第一次打开手机盒,还真不知道里面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的,拿出来看了看。
陆知清有老年机,这种手机她还真不会用,拿出说明书看了看,开机,发现电量还有百分之八十。
陆知清不怎么会玩这个,看陆知心那么眼巴巴看着,就递给她:“拿去玩吧。”
陆知心,她没穿越之前是有一个哥哥玩废了的手机,特别卡的那种,她大概也知道怎么玩,但是姐姐这样给她,明显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她要是知道怎么玩会不会很奇怪。
“那个,我不会玩啊。”陆知心说到。
陆知清放下手机,看看说明书,从头到尾看了个便花了八分钟左右。
“我应该会玩一点了。”说完把说明书给陆知心。
陆知心和重头到尾看了一遍,一知半解的吧。
陆知清先把老年机上的卡拿出来,上到新手机上,然后看看流量:100MB。
她能干什么?
她看看那个连网络的地方,长按进去,一个这里倒是有不少网络,但,怎么连?
陆知清看看陆知心,见她还巴巴地看着,说到:“去拿盒牛奶来喝,写作业去,准备期末考。”
“哦。”陆知心乖乖去拆了牛奶盒子,拿出两盒牛奶,过来给姐姐一盒,陆知清:“我不喝,我很高了。”
陆知心心里受到万点打击,陆知清上次体检测出的净身高是一米七二,姐姐特别能长高。
她默默放了回去,到座位上坐下来喝喝牛奶,写作业,她还有三张试卷没有写,为那些住校同学默哀,不过也是知道的,王施茗跟她说了她们的作业根本写不完,宿管阿姨不是人,不想被停住只能分工写,然后抄。
初三的人对宿管阿姨的抱怨最浓,她们寝室就有两个初三的,她们都特别同情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回家要跟父母说说,初三能不能不住校。
陆知心觉得自己很聪明,五块钱帮别人写一张试卷。
开始没人找她,后来有人找了,今天她收到了六张试卷,还有两本作业本,作业本是学校统一买的资料,四面的,就当是试卷了,简直棒极了。
陆知清玩着手机,看见她那么多试卷:“你们作业怎么那么多?”
陆知心说到:“这几张是别人的,我帮她们写,五块钱一张。”
陆知清:“……”她三块钱一张的试卷不香吗?果然现在的孩子一届比一届有钱,以前她三块钱班里都没几个找她写作业。
她拿过来看了看,想想她帮忙写作业时得到的反馈:怎么能全对呢,一看就能看出来我是抄的啊。
陆知清把那些试卷拿过来,陆知心望着姐姐,疑惑。
陆知清关了手机,问:“她们的成绩大概多少?”
陆知清说了她们的成绩,再拿出她们相对的作业本,帮写作业字迹也要像一点的。
虽然来找她写作业的人不多,但来找她抄作业的人还是有的,她就收两块钱一次。
她模仿别人的自己可以说是惟妙惟肖了,老师能看得出是不是抄的,却从来都看不出是别人帮抄的。
她看着那些题,刷刷刷地写。
陆知心在一边看了两个答案,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写呢,不看了。
陆知清写完一张试卷,觉得非常满意,算算分,就是一样的分啊。
她继续写。
陆知心在一边苦思冥想的写,等她写完了试卷,陆知清已经坐着完了半个小时的手机。
陆知心拿来姐姐写的试卷,每张都不一样,最后的大题也很有分寸的没有刷刷刷写完了,作业本也写得有模有样的,明天又是有钱的一天。
陆知清看陆知心写完了,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呃,期中考试两个星期之后。”陆知心老实回答。
“哦,不错啊,赚得多少钱了?”
陆知心掏了掏书包,拿出来数了数,说到:“以前都不忙,找我写作业的人不多,大部分也喜欢直接抄,所以也没赚多少,两个多月下来,才九百多。”
陆知清满意地看看那一把零零散散的钱。
“不错,以后抄作业也可以啊,三块钱抄一次,抄了你的不能借给别人抄,面的赚不到钱。”
“我怎么知道她们又没有借给别人抄啊?”
“说的也是。”以前她也有过不少措施,但那些人就是把她的作业抄了就借给别人抄,且班里能抄的作业多了去了,她和不能因为别人抄了她的作业不守规矩就不给抄,那她就没钱赚了。
“你自己想吧。”陆知清说到。
陆知心:“哦。”
她看看手中的钱:“姐姐,你拿去收吧。”
陆知清看了看,接过来,拿出两个五块钱给陆知心:“拿去买笔。”
陆知心收了起来,陆知清也那那些钱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