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的黄昏,耀眼的夕阳还在西山上流金般的绽放,罗老爷子依旧坐在山岭上一棵大树下避荫,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抽着旱烟,享受着悠哉舒适的生活,眺望远方的暮景,身旁的牛儿悠闲的散步啃着清脆的青草。
忽然,耳畔传来一阵“砰!”不大不细的破空声响,罗老爷子被惊吓一跳,瞪着惊奇的眼睛,急忙回身望去。
在前面不远有个石头堆砌的长满荒草的野坟,破天荒的多出了一个缝隙,像自动门一样从中间像两旁分开,一股青蓝色如炊烟的烟丝从黑漆漆的洞里飘散出来。
紧接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从洞里施施然走出来,见风长一般从一米高忽然之间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眉眼如画粉雕玉镯的大姑娘。
罗老爷子看到这里,浑身冻的直打哆嗦,仿佛被人泼了一桶冰水,心里想到这个女娃子一定不是正常人。
果不其然,那姑娘出来不惊不喜,不以为意一旁紧密关注着她的罗老爷子,好似习以为常,自顾自的端坐在坟墓前的石台上,从坟墓里摸出一把亮晃晃的镜子放在坟头对着自己。
接下来的一幕,罗老爷子看的永生不忘,当时的他恐惧连连,差点魂飞魄散,硬着头皮坐着一动不动,生怕惹恼这个姑娘。
姑娘的梳妆头发不是正常人一样拿着梳子对着镜子里的脑袋划来划去,她直接把头取下来,仿佛她的头和脖颈是靠磁铁吸引,又像玩具方便随时取下来又安上。
她手持精致的梳子,在镜子前的脑袋上一下一下的认真梳着,做完这些后,又把头准确无误的放在脖子上,然后收起镜子,站起来身子又缩小和出来的比例一样缓缓走进去,再一股青蓝色的烟丝冒出来,两扇门灵活性的再次关闭得严丝合缝。
一切寂静下来,仿若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梦境。
那个姑娘消失了很久后,罗老爷子才回过神狠狠喘着粗气,再不敢如往常一般逗留,神色惊慌的牵着牛匆匆赶回家去。
一连几天,爱山岭如命的罗老爷子不去放牛在村子里引起了村民的注意,老远见山上青翠欲滴,有不明所以问他怎么回事,罗老爷子始终闭口不多提,只淡淡道:“别去,那上面有妖怪!”
罗老爷子越是沉默越引起他们一探究竟的冲动,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纷纷赶到山头,有无功而返;有几个玩上瘾的小孩在夕阳西下时还未说回家的欲望,在荒野丛中一躲一蹿。
同一时间,当他们看到罗老爷子见到的情形时,个个崩溃的大哭大闹往山下跑。
不少村民见识到了姑娘的厉害,都同意罗老爷子的看法;这里的人们急得不知所措,在距离他们一里外的地方,那里的村民的生活正水生火热,苦不堪言。
每晚,村子里都要莫名失踪一两个人,官府苦守多日无果;就在他们焦躁不安的时间,一个云游四海背着乾坤奥妙大葫芦手持浮尘,一身雪衣,白袜云鞋,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道人飘然而来。
他是路过宝方见此处妖气腾空,忙袖里阴阳指一卦,原来离这里不远正有一妖怪出没横行害人不浅。
道人几个脚程来到罗老爷子放牛见姑娘梳头地方,浮尘对着坟墓直接一扫,所过之处,声似雷鸣,火花四溅,轰然炸出了一个缺口。
姑娘被人突然搅乱了她的窝头,愤怒的闪身见是一道人,怒不可遏直扑去,道人不慌不忙用浮尘挡敌,几个回合,姑娘见道人道法高深欲遁地走,道人岂肯给她机会,一甩手,背着的葫芦瞬间到了手上,手一挥,去了葫芦盖,瓶口直对准姑娘,霎时金光如芒刺密密麻麻包裹着姑娘,姑娘欲回手无力痛苦不跌,哀嚎不止,一刹那功夫,姑娘化作了一堆森森白骨。
围观的群人见了不由得倒退几步,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怎么没想到姑娘是个妖怪。
道人沉默半饷,叹息几声,沉声吩咐叫人掘开女妖的坟墓。
一个大洞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人人愤懑不已,里面尸骨堆积如山,想必女妖吃了不少人了,看着看着,寒心对着女妖的白骨乱踢乱打以解心头之恨。
道人见发怒的人没有休止的迹象,上前告知他们不是女妖的错,是埋葬不满甲子年的人又恰遇地势高风水好,精气所致。见村民云里雾里,道人也不生气,耐心的解释并向着旁边的几个坟墓一指,铮铮有声的告诉他们,不出三年,此处必有妖出没,不信掘开坟墓看看尸体是否完好无损,嘴角是否有长出了一寸长的獠牙。
人们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掘开道人所指过的坟墓,开馆的几个尸体都像刚刚埋葬下去的,鲜衣血红的皮肤,半点腐烂腥臭都无。再细心一看尸体的嘴角处,两颗如狼的尖尖的獠牙冒出嘴角。
人们看见了慌忙离开尸体吓得求助道人该怎么办,道人吩咐他们只要把尸体重新葬在山下自然就没事。
人们见识了道人的法力无边,他的话自然可信,许多人热心的加入掘土新葬即将变妖的尸体。
自从道人把断绝了变妖的事后,不论远近再无人有危险,可谓太平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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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民间传说的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