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一个水库边的浅滩上突然来了个妖怪。
妖怪不美不丑,一身白衣飘飘,雪白的胡须显示他年迈老衰,一头银丝如瀑布倾泻,飘洒,却偏偏长着仙颜,步履生风,活像一个傲娇少年。
当时方圆百里久临干旱,颗粒无收,人们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正悲苦无奈,不料,这个妖怪偏要雪上加霜,整的幺蛾子让当地的人们对他更加怨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愤怒能杀死人,那么,这个妖怪估计早就被千刀万剐的千疮百孔或者一摊烂泥了。
妖怪不去别的地方,整天在浅滩上神游太虚。
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每天中午准时现身,然后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妖怪来去无踪,忽在浅滩边忽然出没,一到来,先要卖弄一下学识,拿起桌上摆放好的毛笔在笔墨里一添,在准备好的纸上几个乱写,放下笔,依靠椅子,眯眼酝酿着,口里开始信口开河。
“今天落这方,明天落那方!”说完就一动不动,等到日薄西山,妖怪才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到来时的位置,一阵风不见。
几天循环往复,人们早已习惯。
起初人们以为这是个神仙,每天说的话不多久后就会显灵,在本地的能周围电闪雷鸣,顷刻间下起了倾盆大雨,认为神仙会指点中间地区会下雨,哪知,他们左等右等,不见雨下,反等来天气越来越毒辣,干旱的越厉害,人们纷纷咒骂起这个白胡子是个可恶的妖怪。
有个猎人,从第一眼见到白胡子就认定不是个好人,要不是妻儿老小劝他莫打错了好人,他老早就想解决了他。
这天,趁村里人人怨气冲天,猎人一早独自扛着猎枪出门了。
他躲在水库视线良好的地方,专等午后妖怪出来,早准时机一枪打了妖怪。
这天午后,妖怪如约而至,随意挥洒几笔字,背靠椅子,然后舒适的唱着老调“今天落这方,明天落……!”调未尽,“砰”的一声巨响,那个白胡子血溅当场。
猎人怕妖怪找来,马上把枪藏进早已准备好的野草堆里,强装镇定的离开。
猎人刚刚走在道上,漫步闲逛几步,身后一年轻人急匆匆赶上他,着急的问道:“刚才打枪的那个人你见到没有?”
猎人一听,看着对方一脸凶神恶煞,心里慌乱一团,依旧不露声色道:“看到了!”
“他在哪里?”那人听到猎人提“看到了”几个字,冰冷的嗓音焦急的打断道。
“他往那边跑的,还跑的很快,再不快点去追,便来不及了!”猎人压下心里的突突跳的恐慌,故意认为对方再追朋友,轻松的一字一句的道。
那人一听,果然一转身跑了,不一会儿,不见了身影。
猎人目送那人走远,才松了一口气,不顾冷汗直淋淋的下,腿软的竟直直奔家中,怕那人再回来寻仇,死死躲了三日。
妖怪死了那天晚上开始,暴风骤雨席卷了当地整整三天才雨后天晴。
三日后,猎人出门取枪,路过打死妖怪的地方,看到前面密密匝匝围了一群人,议论的热火朝天,猎人好奇挤上前一看,还没看清,一团臭气迎面扑来,熏的他急忙用袖掩鼻,再慢慢散目一看,惊了他一跳,一条三四丈大的团鱼烂在浅滩上。
原来那个害人的妖怪是只团鱼精。
没有了团鱼精作怪,人们的日子风调雨顺,生活丰衣足食。
团鱼:我没见过真身,我只见过乌龟,是家里老人说团鱼形似乌龟却没有乌龟壳的水生软体动物。
外婆说过,团鱼最大的是王子,她小时候她的老人经常说,不远的大水库里,在每年的那几天,所有鱼儿都会围着大团鱼王开会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