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哥哥于我,一直是光明。”
——商鳕
从偏房外围另走来一身淡蓝衣衫的少年,手扶一块奇石靠下,后双臂环抱着
看着躺椅上盯着鱼的人儿,语气先有些不耐,后带着一分不平的说道:“主屋吵的热闹,尽说些不懂的,你倒乐的清闲。”
“烦厌这些繁俗礼节,还待那么久,闲弟的耐心可是高人境界了。”躺椅向前弯了弯,人向前靠靠,双臂摊开做出无奈状,笑着调侃
“还说呢,瞧你这个准新郎官,好像事不关己,早早散出来,兄长一走,老头可不拿我开刀?!”陌闲突然感觉甚是委屈,语气都有点不忿
“好,我不对,舌捋直了说话,鸡皮疙瘩掉一地。”说完很是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害,话讲,之前我还想,就你这性子,哪个姑娘会嫁给你,没成想竟是小雪,哎~打脸的路程走的太快~”说罢去池水上照了照自己的帅脸
“也不差啊,咋就没个桃花运呢?”嘟囔道
“幼不幼稚,你多大了?!”陌散眠说罢起身拍拍陌闲的肩:“别着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嗯?不行。”陌散眠话锋一转,捏了下陌闲的脸,端详了小会:“长得挺着急的,你还是着急吧。”说完后上半身又往后一弯,躲过陌闲的重挥
“陌散眠!!!”陌闲炸毛,左挥失败后又接连发动了两次攻击,右腿向后借用向前的弹力在陌散眠双腿未移动位置是迅速以画半圆力道企图绊倒面前的人
不想陌散眠身体快速朝后跳起,同时右腿用力导致自己落地在陌闲身后,后采取捆绑双臂方式压住陌闲在后的手腕
陌闲左腿向后蹬,散眠借势放开小闲儿手腕,右腿速向后朝左画圆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
陌散眠背手向脑后,扬长而去,留下几句:“闲儿直呼兄长名讳,可是最近手痒痒,想念善俗的经文?有这空闲,好好练练武功。”又伸了个懒腰
哼╯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强。。陌闲看着散眠的背影,手握成拳头,暗暗发誓。
——
“小,小雪?!怎么这个时间在这?”陌散眠走至偏房旁
那里种着一棵桃树,树下站着一个姑娘
紫薇花色的齐胸长裙,白皙的肤色,淡若桃红的妆容
眼内似欲语还羞,流转这水色涟漪,此时手握一片落花,目不转睛地看着来的少年
“陌哥哥,不欢迎吗……”商鳕好似略有些委屈,嘴角微抿
“怎么会,来亭中坐吧。我叫人奉些茶。”池子中央有一座亭,主卧向下有一条通向池子的路,陌散眠指向亭子,做出请商鳕过去的绅士姿态
自己走在后头,心中五味杂粮
很多事情与外界传闻的不同
外界传陌家大公子与商家独女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是一对令人羡煞的仙鹤之伴
其实不然,青梅竹马是真,但这段感情是否象征连理枝之意,却值得考究
前段时间,大约一两年前,已然及笄的商鳕在一次相聚之时直接了当向陌散眠表达了自己的恋意
从此两人的关系复杂起来
起初第一次被告白,还是从小长大的人,陌散眠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当时只是抓耳挠腮,半刻蹦不出一句话来
后来的这一两年,有意无意地躲着商鳕,三次之后,商鳕也明悟了些许,之后也较为刻意地相避
再后来逐渐了解了一些事情,得知自己这样的处理很不妥帖
陌散眠经父母同意主动邀请了商家主上门,为欢迎或庆祝什么事
找了机会与商鳕单独地谈了很久,便在这个亭子
外人都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但临走的时候,商姑娘的脸上似乎留有浅浅的泪痕,但仍然笑着与陌散眠和陌家其他人挥手
这件事似乎过去了
他们的关系似乎回到了正轨
直到两月前,商鳕带着一纸书走到他们儿时玩耍的那片桂林来找陌散眠
“陌哥哥!父亲,父亲要将我远嫁南城!”走路慌慌乱乱地,商鳕盯着手里的纸,脸上梨花带雨
“是不是误会了?商伯父一向疼爱你,怎会忍心。”陌散眠忙安慰着商鳕,又接过商鳕手中的纸条,看完后却低语:“怎么会……”
“与我有婚姻的,是父亲在南城的兄弟,当时是指腹为婚,父亲一向注重承诺……我,我……”说罢又下蹲到地上,大哭起来
“不妨你与商伯父谈谈,伯父是个明理的人,定不会刁难的。”陌散眠也蹲下来
“父亲曾呈那位兄弟大恩,此事怕确然不妥。”商鳕又用衣袖抹起眼泪,语中略带哭音
“若然……”又话锋一转:“若然哥哥与我向父亲表明你我情深,此事就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