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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随木木离去的伤痛

昨晚江瑞轩赖在我房间不肯离开,我是连拖带拽才把他送回房间。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像其他情侣一样拥抱、亲吻,可始终没有逾越男女之间的那道鸿沟。在我的情感世界里,我害怕把纯白的爱和肉体混为一谈,其实我更害怕的是像王静那样,在离开时留下更深的伤痛。

下楼给江瑞轩做早餐,王阿姨已经在打扫院落。

“贾小姐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对我的称呼也变了。

“王阿姨早!”我微笑回应。

“今天木木没有出来,不知道它还一点没有?”王阿姨脸上写着担心。

“它昨天不舒服吗?”我着急的朝玻璃花房走,一边问着。

“昨天吐了,晚上也没有吃东西。江先生忙着找你,也没带它去医院。可能是时间到了哎……真可怜!”她一边加紧步伐跟着,一边摇头叹息。

隔着花房的玻璃我就看到它爬在蘑菇房子里,那是瑞林给它买的,它最喜欢的。曾今给它换了一个大一点的,它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走进去,用手挠它的背。我的手僵在那,它_死了!身体冰凉,也许昨天晚上就……

眼泪像没有关上阀门奔流而出,它熬了4个月终于还是死了。

王阿姨叫来了江瑞轩。他玻璃花房都没敢进,就站在门外。从外表看不出他情绪有多大的起伏,但我知道他的心现在一定很疼。像又一次经历瑞林离开的那种疼。

不知过了多久,我拿出电话打给了静雅。我想最伤痛的,或许是她吧。不知道她会如何面对,要知道就是因为害怕,她都没有带走木木。

“木木走了”我在电话里告诉她。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连本该有的哽咽声都没有。“静雅?”我尝试着叫她。

“我一会儿过来”她平淡的说的这句话,不带任何情感。

郭俊雅见到木木的样子让我心像无数的针扎一样,疼……但频率过快,所以那短暂的疼被下一秒扎来的恐惧代替。

我们把木木埋到了瑞林的旁边,江瑞轩在埋葬瑞林的时候,留下了旁边的一块地。或许当时他的潜意识里就是给木木留的。

郭俊雅就坐在那儿。拿出手帕擦着瑞林和木木墓碑上的照片……

“你多好,木木来陪你了,这下你不孤单了吧?我以后可能不会经常来看你了,毕竟我还年轻,你也不能叫我守活寡,一直守着你吧?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一个对他的爱超过你的人,但我把心留了一块给你,我尽量给你留一块大一点的,毕竟我也不知道那个将要占据我的心的人,会不会允许我把大半的心留给你。”郭靖雅红着眼眶,说着玩笑话。看得出她是一个相信爱的女孩,积极、乐观。不被爱所拖累,把逝去的爱当成生命中最绚烂的烟火,在天空绽放时美丽绚烂,等绽放完毕后,只把曾经的美好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我给方丞打了电话,我想郭俊雅应该会需要他吧。之前我总是觉得方丞不适合郭静雅,可现在看来我错了。两个失去爱人的人,心灵应该有更多碰撞的地方吧。两个人都把心留了一块给已经离开的人,这样在一起就不会对对方不公平。

“你怎么来了?”郭静雅问方丞。

方丞把手里的白色菊花分成两束,放在墓碑前。然后把郭静雅拉起来“就想来送送木木”。说话时眼睛却看着墓碑上瑞林的照片。神色平淡,对于一个陌生的人,应该不会有波动的情感。

我和江瑞轩就坐在那儿,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个。

“好些了吗?”我握着他的手说。

他闭着眼睛,握拳敲了几下他的头,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是不是铁石心肠?木木走了我好像并没有那么伤心。”他苦笑着。

“大家都没有很伤心,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木木不用再经受疼痛的折磨,也是值得高兴的事。”其实是江瑞轩用昂贵的药物给木木续命,很多次我都想劝他放弃,可我做不到。

“静雅今天有些反常,她表现得比我还冷静。”

我听到他说的话,不由自主的又看向静雅的方向。她对着方丞微笑,的确和以前不一样。她知道木木救不活的时候,可是流了整整一天的眼泪。

“或许是木木把她的伤痛带走了吧!毕竟她和瑞林最后的联系也消失了,总不能叫她带着回忆和伤痛过日子吧?”我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江瑞轩也在冥想。或许是我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吧。

人在伤心的时候,喜欢吃一些甜的食物。这是一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因素。心力交瘁,烦躁不安时,大脑最需要的就是糖分。可偏偏我们4人却与世俗相违背,我们选择吃最辣的小龙虾。

“服务员4份最辣的小龙虾”极味饭店我兴奋点菜。

还是上次给我们服务的那个服务员小姐姐。她忽闪着一双眼睛盯着郭静雅,她可能是把郭静雅当做我们的头了吧?毕竟上次我们都不能做主。

郭静雅笑着用筷子敲了一下碗碟“对,4份加辣”最后的那个辣字,她是拖长音喊出来的,拿一句心灵鸡汤的话说,叫做释放情绪。

我们4个人从“极味”出来,他们三个都有些醉了,特别是江瑞轩走路跌跌撞撞的。我想去扶他,可身高的悬殊,我有些吃力。方丞看见就把江瑞轩的手搭到自己的肩上,然后江瑞轩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方丞的手搭在郭俊雅的肩上。我们就这样像高中生一样,肩搭着肩的走在街上。

“我发誓我再也不吃那么辣的小龙虾”江瑞轩醉言醉语地说道。

“这算什么辣,下次我要吃魔鬼辣,变态辣”郭静雅信誓旦旦的说。

“不了不了,下次还是别吃辣,我没你们三个那么能吃辣”方丞说完话竟打起嗝来。

“上火了,上火了!下次别逞能,不能吃辣,你早说呀,害得我打肿脸充胖子,现在辣的要喷火”。

江瑞轩说着把嘴凑到我唇边“老婆,亲一下降降火”就要吻我。

“臭流氓”我使劲的踢了他的腿,他痛到立马蹲下去。我过去查看,哪知他竟骗我。我跑,他就来追。

大街上我两嬉笑声一片……

角落里那两个人却在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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