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经渐渐接近尾声了,再和煦的风也夹杂着些许燥热。
而俞伯侨并没有因为天气而烦躁,他对此战有着相当的信心,反而有着更大的耐心。
“伯侨老友,好久不见啊!”郝瑜叩开俞伯侨在魔谷边缘处安扎的营帐。
“是你?你怎么来了?”俞伯侨闻声后愤怒地站了起来。
“俞大人别生气,我是奉魔尊之命前来辅佐你的。”
看着郝瑜奸邪的笑容,俞伯侨只是觉得恶心。他们向来不和,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郝瑜是一个外人,俞伯侨总觉得他不简单。
俞伯侨不想答话,郝瑜接着说道,“俞大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如今大敌当前,我们这些小恩怨不应该先放一放吗?”
俞伯侨听闻,脸色也慢慢松了下来,郝瑜见状,赶忙说到,“俞大人可以怀疑我的实力,但是不能质疑魔尊的眼光和指令吧!”
“那好,你就留下吧,但是我警告你,别给我添乱,不然我要你好看。”虽然俞伯侨已经松口了,但是仍旧不耐烦地说道。
“自然自然”郝瑜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说完便离开了营帐。
或许夏天已经真的要到了,蝉鸣已经在月夜中悄然奏响,奏出了两军交战的紧迫,也奏出了华仲的烦恼。
“寒天,经过这么久的观察,我已经大概知道这个毒了”华仲如同虚脱般,轻轻说道。
因为时间过了很久,华仲已经叫寒天先行坐下了,“真的吗?有劳华仲前辈了。”寒天站了起来,双手抱拳,作了一揖。
“这个毒是由蚀骨冰蛊的雌雄双蛊而生,雄蛊的幼虫应该是在你出世时种下的,它和你一同生长,你的每一寸血液,每一块骨都如同它的家一般滋养着他。”
“什么?”寒天没有再坐下去,惊讶道。
“至于是谁下的,估计已经不好知道了,本来这个雄蛊在你体内生长,是没有任何毒性的,但是后来你又中了雌蛊,这个雌蛊可就是在毒坛中生长了,养蛊者为了它的毒性恐怕下了不少功夫啊。”
寒天心想:那雌蛊应该就是顾建涛所种,为什么他要害我呢?难不成二十年前的雄蛊也是他种的?
华仲没有理会寒天疑惑的神情,接着说道,“想可能是养蛊者还在雌蛊体内下了什么药,雌蛊一到你的体内,就被雄蛊吃掉了,它的毒性也就全部在雄蛊体中了。”
寒天腿一软,直接又坐了下去,“好恶毒的阴谋啊,出于雄蛊对我身体的亲和,这个毒发作时就会蔓延到我体内的每一个角落,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呢?”寒天气愤到牙齿颤抖。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华仲再次无情地说到,“如果要你死的话,恐怕没必要那么麻烦,二十年前他能够种蛊,也就能够直接杀死你。”
“莫非他们想要以此要挟我?”
“也不太可能”华仲再一次否认了,“因为此毒无药可解,哪怕是养蛊者。”
“什么?”寒天彻底懵了。
“这蛊为蚀骨冰蛊,一般情况下,只需杀死蛊虫,然后借由外力驱逐出它留下的蚀骨冰毒就可以了,但是你不一样,你体内的蛊虫其实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是它的毒也已经全部散开了。这种毒只有一个特点,就是傍冰而生,一旦与冰接触,便不可能分开了。对于玄冰而生的你,如果驱逐了此毒,你的血与骨也就一起消逝了。”
“那么我也就…”寒天崩溃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华仲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