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秦然率先看到站在车旁的牧宇森,遂轮着两条短腿就跑了过去,抱住他的大腿笑的十分的开心。
不远处的秦暖看了一眼被秦然激动之下一把扔了的半截冰激凌,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到底是有了爹,就忘了娘,着实是个小白眼狼。秦暖起身悻悻的走到牧宇森身边,看着他说了句:“江家那边的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牧宇森将秦然放进了汽车后座里,顺便把秦然的爱犬启智也扔进了汽车后座,方才对秦暖说道:“江家的事,可能会挺麻烦,现在董事会都乱的不得了!”
秦暖又片刻的怔愣,没有多说,月光下她的眸子显得特别的亮,只是略带忧郁,随即跟着牧宇森坐进了汽车里,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之前童莫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还没有人和我说!”牧宇森淡淡地说道,边说便将车子启动,后座的秦然此时整个躺在汽车后座上,眯着眼,倒像是玩累了要睡觉的样子。
秦暖回头看了秦然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孩子实在是太随性了,赶明忒给他送进好一点的私立学校里,不然他总是这么散漫可不行!”秦暖边说便将一块毛毯扔到秦然的身上,转头又对牧宇森说道:“把空调关小点,怕他冻感冒了!”
牧宇森点头,重瞳深谙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秦暖,忽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温暖清和,这样秦暖想起了小时候的月光,柔软的如水一样。
“牧宇森,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图谋不轨!”秦暖淡淡地说道,将脸撇过一遍,看着车窗外的景象,掩饰自己内心办事彷徨半是欣喜的心绪,那感觉实在有点微妙。
牧宇森笑的越发的邪魅,右臂一勾,瞬间将秦暖带进自己的怀中,还不容秦暖反应过来便在秦暖的唇上狠狠地印下一吻,然后又忽地放开,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开车。秦暖又气又恼,瞪着牧宇森俊逸非凡的侧脸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憋得一张脸通红。
秦暖回头看了看秦然,发现秦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时正半披着毯子坐在后座里,睁着一双大眼睛贼贼地看着她,贼贼地笑。
“笑什么笑?”秦暖说道,“牧宇森这样欺负我,你就知道笑!”
“他是喜欢你才这么做的!”秦然咧着小嘴笑着说道。
秦暖突然“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秦然奶油似的小脸蛋儿,说道:“我真得找个好学校给你送进去,不然我不保准你十八岁之前不会做出什么令我不放心的事情来。”
“嘿嘿……”秦然笑笑,“那就在中国找个好学校给我,我们就永远都不要再回德国去了。”
“额……”秦暖微怔,偏头看了看牧宇森,此时他正开着车,只是眼角微扬,似笑非笑。她又对秦然说道:“OK!”
最近新唐会所的生意出奇的好,却也证明越来越多的人习惯于买醉。
江贝贝来到新唐会所的时候已经接近是接近打烊的时间,凌晨三点多,外面的夜色越发的深沉,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她走进新唐会所的时候,会所里面的客人却不见得少了几个,依旧是座无虚席的样子,江贝贝好容易才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做了下来。
灯光幽暗,是淡淡的粉掺杂着幽幽地蓝,半暖半冷的色调,倒是别有一番情调,令人也是一番五味杂陈的心情。
“小姐,请问喝些什么?”
江贝贝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服务员,幽暗的灯光下她只见到他脸颊偏下的位置有一对深陷的酒窝。
“随便来一杯吧。”江贝贝有气无力的说道。
服务员微微沉吟,说道:“拿来一杯伏特加怎么样?”
“随便吧!”江贝贝单手支着脑袋说道。
服务员转身走向前台,指着江贝贝那一处昏暗的位置交代了一些,便又转身向别的客人走去。
悠悠从货架上拿出一瓶伏特加酒,不想却被人一下子抢了过去。
“大小姐,你又干什么啊?明天不用上班吗?”悠悠看着自顾自的调酒的王溪婷说道。
“明天周六可不就不用上班嘛!”王溪婷一边调酒一边说道,“这是谁点的威士忌,男的女的?”
“一个女士!”
王溪婷也没再说什么,直往酒里掺了一些不知名的果汁,晃来晃去,末了摆在托盘当中,说道:“这酒齐活了,我去给她送去。”王溪婷说着就将托盘端起来,瞄了一眼托盘内一并放着的号码牌,便直直地朝着38号桌走去。
“小姐,您的酒!”王溪婷说着便将盘中的酒放在江贝贝面前,江贝贝抬眼看了一眼王溪婷,微微一怔,说道:“我倒像是从哪里见过你!”
王溪婷微微一笑,也打量着江贝贝,却是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说:“这杯酒算我请你了,我看着你觉得眼熟,也算是一种缘分。”
江贝贝见着转身离去的王溪婷兀自摇头,心想:“这女人,还真是是金钱如粪土,这样一杯威士忌,怎么着也得二百多吧!”
新唐会所子H市已经有了几年了,虽然最近几年江贝贝一直生活在德国比较多,但是对于本市的一些高级私人会所、商场、酒店一类她还是十分的了解的。终于新唐会所她虽然没怎么来过,但是这里的情调和层次她倒是极其的了解。对于王溪婷的大方江贝贝也是一阵怔愣,缓和过心神来才意识到她可能是这里的的老板。
威士忌是一种最迷人的酒,它的喝法也最多样,可以加水、加冰或调成各种鸡尾酒。不知王溪婷在酒中掺的是什么果汁,此时摇曳的酒汁在半红半蓝的幽光中闪烁着或黄或紫的粼粼波光,别有趣味,江贝贝瞧着这酒和那送酒的姑娘一样有趣,嘴角一扬,而后抿了一口酒。
绵醇的香味在舌尖的每一个味蕾爆破开来,口中满满都是葡萄酒甜香的味道,沁润着花香,又加带着淡淡地柠檬香,那是一种醇厚而又不是活泼的味道。酒在口中慢慢回转,最后咽下,每一口都有一种不同的味道。江贝贝有些微的惊喜,不知不觉间一杯酒已经喝完,却又意犹未尽。
早晨五点多,秦暖才从被子里爬出来,便接到了江贝贝的电话。
“喂,贝贝,怎么了?”秦暖提着声音说道。
“暖暖……过来接我一下。”江贝贝趴在桌子上说道。
“怎么了?”秦暖问道。
“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你过来吧,我在新唐会所呢!”将贝贝说完就将电话挂断,然后伸手去够放在桌角上的半杯酒。
秦暖拿着电话一阵怔愣,本来就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被江贝贝这两句话一唬,她顿时有一种不知东南西北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现在脑子迷糊的不得了。
“大清早的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呢?”牧宇森走出房门时,看见秦暖正拿着手机在走廊里站着发呆。
“啊?”秦暖抬眼看了一眼牧宇森,“哦!”
牧宇森看着一直脱线不在状态的秦暖,一个劲儿的摇头,说道:“真不知道我怎么就看上你了。”
“什么?”秦暖仰头问道。
牧宇森觉得好笑,看着迷迷糊糊的秦暖便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男人身上温热的气息瞬间传遍秦暖的身体,她只管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牧宇森,一双迷离的眼睛犹如陇上翦水般,凄迷的犹如漩涡,让人看一眼就会直直的掉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你可真诱人!”牧宇森说着就低头含住了秦暖粉润沁水的唇瓣,吮=吸,厮磨,却是欲罢无能。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近,直到两个人身上的温度一般炙热。
牧宇森一把将秦暖单瘦的身子打横抱起来,嗔怪着说道:“以后要多吃些饭才行,你看你现在轻地和纸一样。”
秦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没仔细听牧宇森的话,只知道自己此时两脚悬空有若在云端,有些飘飘然,有些晕乎。
床上还残存着两个人之前的温度,温暖的,柔软的,牧宇森将秦暖轻轻地置于床上,俯身下去,又是一阵难舍难分的厮磨与纠缠。
一个半小时之后,秦暖香汗淋漓,微微娇喘,趴在床上幽怨的看着牧宇森。
“还疼吗?”牧宇森的用拇指摸索着秦暖绯红的脸颊问道。
“嗯!”秦暖致轻微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把整张脸都埋在柔软的床里。
牧宇森嘴角扬着些微的得意,却是满眼的疼惜,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牧宇森厚积薄发,难免会有不得当的地方,弄伤了秦暖在所难免。
“我看看!”牧宇森说道。
“不要!”秦暖立刻制止,却又奈何不过牧宇森的执拗和大力。
牧宇森眉头皱起,发现秦暖的某处此时红肿不堪,便将她整个身子抱起来,紧紧地裹在他的怀里,不住地轻声安慰,然后又找来药膏给她擦上。
两个人正在温存其间,牧宇森的电话正好响起来,他眉头微皱,看着电话上闪烁的姓名时冷峻的眼神却又突然柔软了几分,遂拿了手机下床出门打电话。
秦暖看着牧宇森的反常,心里有点奇怪,遂也跟着下了床,悄悄地伏在门框边上,偷听牧宇森打电话。
秦暖听到牧宇森一直都是在和对方寒暄客套,语气却十分的柔软,心中疑惑,遂又侧耳静听,只听到牧宇森说道:“我欠你的,我自然会还,但是她我是要定了!”
秦暖又连忙跑回床上,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无辜地看着进门来的牧宇森。
“公司有事要处理,我现在得回去加班,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秦然……”牧宇森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就出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秦暖呆在房间里,一直在想着牧宇森刚才打电话时所说的话,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接下来可能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就和她又关。
早晨八点左右,秦暖和秦然吃过早饭之后,正在厨房里洗碗的秦暖突然鬼叫一声,吓得在客厅里的秦然一把将怀中的启智扔飞老远,然后就见着秦暖疯跑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