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下了,你看!”真的是酒壮怂人胆,也不知木心是否经过大脑思考,只听“刺啦”一声,她身上的衣服便从胸前被自己撕裂开来,露出一对饱满的****。
牧宇森挑眉,玩味地笑,“你和她不一样!但是,我喜欢!”他说着,用食指挑起木心尖尖的下巴,动作有些轻佻,但木心却缓缓地合上了眼皮,等待她期待已久的一吻。
良久,她只管仰着头,却感觉不到唇上的湿热。
包间内静的出奇,木心猛地睁开眼睛,“牧总?”
难以置信,那人已然不在,就连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湿润的眼眸中染上一层欢喜,木心紧了紧身上被自己撕烂的衣服,嘴角上扬,她认定了牧宇森对她是有感觉的,只因他那句随口说出的“你和她不一样,但是,我喜欢。”
“溪婷姐姐,我先下班了。”木心换上自己的一套衣服,白色T恤加紧身牛仔裤,脚下一双帆布鞋,显得清纯可人,尤其那头顺直的长发,格外的漂亮。
王溪婷笑着点点头,“路上小心哦。”
“好!”木心说道,转身离开时却被一喝醉的顾客撞到肩膀,那客人脚下也是一个踉跄几欲摔倒。
“喂!”木心伸手去扶那人,“小心啊!”
牧白站定,抬眼间正对上一双水一般带着笑意的眸子,她笑的模样很好看。
“暖暖!”牧白笑着,一把将木心揽在怀里,却还不容她反应过来,那人却是又一把将她从怀里推开,牧白晃了晃脑袋,似是清醒了几分,对木心说道:“你不是她!”
木心怔愣在原地,她只当是这喝醉的顾客错将自己当做别人,无奈的耸耸肩,抬脚向外面走去。
“你等等!”牧白突然又从背后叫住木心,木心转身,不解的看着牧白。
“你叫我啊?”木心指着自己问道。
牧白胡乱地点了点头,唐突的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木心一怔,而后又宛然一笑,淡淡地道:“木心,树木的木,心灵的心。”
“木心。”牧白念叨着转身,也不再理睬木心,木心觉得那人倒是蛮有意思的,嘴角一扯,而后也转身离去。
这世上从来都是失意的人多,但不代表没有得意的人。
安瑟卡尔坐在大班椅子了,开心地转了好几个圈,他身边的助手眼神微妙,问道:“安瑟,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中国的暴发户?”
安瑟停下来,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现在想一个智商不到十岁的孩子。”
明德耸耸肩,说道:“都差不多,你今天还打了领结,这么风骚,是要去干嘛?”
安瑟眯眼一笑,如实说道:“带着我的中国老婆去产检!”
明德一脸黑线,“人家同意了吗?人家肚子里的孩子同意了吗?”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牧宇森不知道珍惜,如今到了我手里我自然是要想尽办法让她们母子拜倒在我的……额,西装裤下。”安瑟说道,冲着明德挑了挑眉毛,“势在必得。”
“你就不怕你其莎莉把你……”明德说着用手比了一下‘砍’的手势。
安瑟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下体,眯眼笑着说道:“刚才我都只是在开玩笑,开玩笑……”
“亲爱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秦暖冲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莎莉微微一笑,“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刚已落下,只见江贝贝挺着个大肚子便推门进来,身后还真跟着一个一脸黑线的美男子,“暖暖。”钱莫迪朝秦暖打了个招呼,随后将手中的大包小包的营养品看也不看的直接扔在地上,而后便是将自己扔进沙发里,仰头长叹。
“这位是?”江贝贝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女子,那人一头金黄长发,微微卷曲,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皮肤雪白,白齿红唇,却是眼窝深陷,一双湖蓝色的眼睛清澈而深邃,此时正嘴角微翘看着江贝贝淡笑。
“这是莎莉,我之前给你提起过的,是安瑟的妻子。”秦暖解释道,而后又对莉莎介绍道:“她是江贝贝,是我最好的朋友。”
“嗨,你很漂亮!”莎莉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和江贝贝打招呼。
江贝贝眯眼憨憨一笑,“哪里,你才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莎莉和秦暖对视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暖暖,小宝宝呢,我要看!”江贝贝乐呵呵的问道。
“送去洗澡了,一会就会回来了。”秦暖说道,“先坐下歇会,都是怀胎8个月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得了吧,就她,我看根本就是不知疲倦,昨天她牵着狗去公园,结果走的比狗都快,狗都得小跑着追她。”钱莫迪突然插话,惹得大家一阵笑。
“实在是太神奇了,看样子我也要赶紧生个孩子才行,不然我只能羡慕你们了。”莉莎不无艳羡的说道。
“昨天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要生孩子的吗?”秦暖打趣的问道。
“额,昨天我在外面听你叫的那么惨,觉得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我今天又觉生宝宝能够增添许多欢乐,那实在是太神奇,太幸福了。”莉莎笑着说道。
“我们回来了!”一道磁性的男声传来,接着便看见一个帅气有型的金发男人推着一个婴儿车进来。
“哇!”江贝贝忍不住惊叹,“宝宝……好”她本想说宝宝好可爱,却又觉得可爱这词实在不适合给这刚出生一天的宝宝身上,只因这小宝宝黑中透红,还有些皱巴巴的,于是江贝贝咧了嘴,说道:“暖暖,你儿子未免也太不像你了吧。”
江贝贝的本意是指这孩子长得不够好看,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女秦暖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而秦暖却低垂了眉宇,顿时眼中氤氲了一片水雾,半晌之后喃喃说道:“是啊,更像爸爸!”
“我不是……”江贝贝慌了手脚,不知该说什么好,安瑟翻了个白眼,莉莎也吐舌将脸转到一边去。江贝贝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只觉得舌头打起了麻花,说不出话来。
江贝贝将希望寄托在钱莫迪身上,但是她却没有意识到作为报社经理的钱莫迪,天生就有着作为编辑的客观与犀利,说话总是一针见血,能杀人于无形。
“我看看孩子!”钱莫迪眉开眼笑地走上前去,逗弄着宝宝,“他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姓秦还是姓牧?”
此话一出,整个病房内都是一片死寂。
良久,安瑟说道:“额,我忽然想起公司还有个案子没有解决我得赶紧回去了。”
“啊……对对对,我还要去和朋友喝下午茶,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莉莎连忙说道,而后迅速牵着安瑟的手瞬间从病房消失。
安瑟与莎莉在犹如死里逃生一般在病房外面抹了把冷汗,而后只听里面有人“嗷呜”一嗓子,接着便是一阵哭嚎。
“他们难道不知道产妇的情绪很不稳定,性情很暴躁?”莉莎打了个冷战说道。
“中国有句古话,为朋友可以两类插刀,暖暖是被朋友插了两刀,真是太可怜了……”安瑟死灰着脸说道。
“好了,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莉莎说着便拉着安瑟头也不回地走掉。
病房内,秦暖一哭,宝宝也跟着哭,钱莫迪和江贝贝慌了手脚,一会哄哄宝宝,一会又劝劝秦暖,不知折腾了多长时间,终于把那母子给弄睡着了,两个人方才如泄气的气球一般,双双陷在沙发里,疲惫不堪。
“我觉得暖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江贝贝两眼无神地望着房顶说道。
“嗯,我也发现了。”钱莫迪不置可否。
在任何人眼里,秦暖都是独立而且坚强的,作为单身母亲的她,不仅撑着一个家,还顶着数十人的压力,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婚礼策划师。甚至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外表看似单瘦的女人内里含着惊人的能量和智慧,她所策划的每一场婚礼,无不令当事人惊叹不已,称赞连连。以至于就连国外的新人都会慕名找到这家德国的小小的婚礼策划所,找一个叫做秦暖的中国女人,为他们策划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
她被人成为东方明珠!乃至,明珠已经成了业界耳闻能详的名字,第一次见过秦暖的人,起初都是与普通人一样,带着有色眼镜看着个来自中国的小女人,却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她颠覆乾坤,她的学识,她的才情,乃至她的身手都令人佩服。
明月皎洁,秦暖坐在阳台的藤椅里,旁边的桌案上摆放的是一壶她新烹好的碧螺春,从中国空运过来的新茶,清香四溢,闻着沁人心脾,却也叫人思乡,也思念还留在那里的人。
这已经是秦暖到德国的第六个年头,儿子也已经五岁多了。江贝贝时常问起她:“暖暖,这么长时间,你难道一次都没有想过吗?”
秦暖总是低头不语,不说想,那便是想。
“哈哈哈!”背后传来一通狂笑,秦暖回头,只见儿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笑着滚来滚去,秦暖顿时一脸黑线,说道:“秦然,碗刷了没有?”
沙发上的小童止住了笑声,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刚才已经刷完了。”
“好乖,去帮妈咪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洗了,都这么大了还每天看动画片幼不幼稚?”秦暖优哉游哉地说道。
秦然顿时黑了脸,“妈咪,我已经帮你做了三个月的家务了,你什么时候能兑现你的承诺,待我去中国旅游?”
秦暖一时语塞,别过头,佯装喝茶。
“你别再装了,我知道你在听我说话。米娅说,中国有好多好吃的,炸臭豆腐,麻辣小龙虾,肉夹馍,香喷喷的板面……这些东西是在德国想吃都吃不到的,据说在中国都是只有有钱人才能吃得起的东西,我想去尝尝。”秦然抹了把嘴角淌出的口水,一脸向往的说道。
“你小屁孩懂什么,什么炸臭豆腐,小龙虾,中国现在污染严重,吃什么都是臭豆腐的味,小心食物中毒。”秦暖目光闪烁的说道,说假话骗小孩会不会遭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