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知道邵博烟有身孕确实不能照顾阿了,于是也说:“烟烟,你妈妈说的对,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就先回家,这儿的事,我会处理。”
毕竟邵博烟这几天贪睡已经是有反应了,前三个月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
邵博烟转看陆承,陆承是恨不得天天见,但是特殊时期,他拎的清轻重。
便说:“烟烟,你回家休息。”
邵博烟见她一个人是抵这次,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出世。
抵不过三个人,邵博烟同意了,但临走前,她指着季卉手中的那面锦旗,说。
“妈,你这锦旗还要送吗?”
季卉脸都绿了,正想给邵博烟一个爆粟子的时候,陆承说话了。
“妈,锦旗我收。”
季卉愣了,他这是几个什么意思?
收锦旗?还开口喊她妈?
纵使现在烟烟是怀着他的孩子,可是他还没提亲,更没正式拜访,想这样混水摸鱼娶她女儿?
门都没有。
话落,季卉正要开口说话,陆承却抢先说。
“妈,等我出院了,再正式向你和爸提亲,这辈子,非烟烟不娶。”
陆承的这话,已经给了季卉十足的面子。
烟烟没有因为怀了他的孩子掉身价,反而是他非娶不可。
季卉心头虽然受用,但也没多少转变,冷淡的回应一句:“现在烟烟跟你没名没份的,不用喊的这么热乎。”
陆承不恼,只是笑了笑,倒是邵博烟喊了一句。
“妈。”
“好了好了,真是女大不中留了,这旗我拿回去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邵博烟这一怀孕,他们之间的事变的简直起来,似乎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现在唯一的就是郝雨蕾的事没有解决。
两天后,邵博寅终于找到了陆承所说的人了,而此时,陆承已经可以自已下床走动了。
这天,邵博寅带着人来到病房,坐在沙发上的陆承一脸冷厉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人。
“钱医生,别来无羡。”
那男子突然怔了一下,随后就保持着原色说:“请问你是?”
“钱医生不会这么健忘吧!”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当医生了,所以以前医治过的病人都记不住了,还真是想不起来你是哪位?”
陆承嘴角噙着笑意,眉宇微挑,“请坐。”
邵博寅有电话打来,就转身出去阳台接电话了,病房只有他跟那所谓的医生。
在那位医生坐下后,陆承叹息一声:“我是谁不紧要,但是郝雨欣你应该记忆犹新吧!”
这话刚落,那位医怔了一下,随后露出深思的表情,“郝雨欣?”
接着凝起眉毛,片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哦,郝雨欣我记起来了,只不过真是可惜,最后也没能治好她。”
陆承呵呵一笑,“你确定是在治而不是害她?”
“先生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行医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害病人呢?郝雨欣的抑郁症非常严重,你是不知道抑郁症人的痛苦,那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死去,或许对病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这话或许对别人来说,或许会轻信,但是陆承自从窃取到郝雨蕾跟钟铭的对话后,他断定,郝雨欣的死没那么简单。
他笑,直接的说了一句:“郝雨蕾当时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人明显一怔,但很快就掩饰下来,说:“郝雨蕾?这位先生,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钱正,你跟郝雨蕾那些勾当,别以为天衣无缝。郝雨欣当时的抑郁症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但是为什么她最后会跳楼自杀,这其中有什么缘故,需要我一一替你回顾吗?”
陆承的语气十分的平静,但是却带了那么一丝丝威胁的味道。
钱正顿时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从惊骇,狐疑,平色,演变。
陆承将他的表情纳入眼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当年你的帐号上有一笔来路不明的两百万,这两百万应该是郝雨蕾支付给你的吧。”
“现在郝雨蕾已经关押候审了,这事是藏不住,钱正,你想自保,就必须把所有的事老实说出来。”
钱正依旧紧闭牙关,“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有证据,可以抓我,但是你拿不出证据,就别血口喷人。”
“钱正,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落,陆承嘴角噙上足以冻死人的冷意。
这时,邵博寅走进来,目光淡淡的落在钱正的身上,“刚才警局里打来电话,说郝雨蕾全部招了,而且也把当年如何勾结钱正害死郝雨欣的事也招了出来。”
钱正一听,脸上失色,“不是,是她逼我的,她勾引我,然后拿着照片威胁我,如果我不按她说的去做,就把这些照片在医院里公布出来,让我身败名裂,我没办法,只好照她的做了。”
邵博寅这一抬很高明,抓住了钱正的心理。
陆承眸子一蹙,“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下来。”
钱正突然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满满的颓败。
某个黑暗的房间,突然,‘吱’一声,露出一条缝,一道刺眼的光线穿过门缝,黑暗的房间,亮了。
里头坐着一位头发凌乱的女人,正是郝雨蕾。
“咚咚”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低着头的郝雨蕾抬起头,光线刺眼,手抬起来挡在眼睛上。
一双黑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停在她的跟前,她搁下手,抬头,一张英俊的脸孔跃进她的脸颊。
“哥。”
看清对方的面孔时,郝雨蕾惊喊了一声。
是的,来人正是陆承。
陆承脸上挂着笑,笑面虎的经典表情再次惊现,他弯下腰,“怎么,吓了一跳,以为我去见阎罗王了?”
“哥,知道你出车祸我有多担心,现在看见你没事,真好,哥,是你把我关在这儿的?”
郝雨蕾伸手揪住他的手臂,楚楚可怜的凝睇着。
“雨蕾,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关在这儿?”
“因为我想知道你究竟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的心到底有多黑?有多狠?”
陆承说到最后是咬牙切齿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那力道似乎要将她捏碎。
“哥,我说过我没做过开车撞人的事,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那你姐姐呢?你暗中调换她的药,让她抑郁症加重,最后陷入迷幻跳楼,这事你有没有做?”
郝雨蕾的表情简直就像看见鬼一样惊骇,陆承补充说:“钱正把所有的事都招了,郝雨蕾,你可真是狠毒,自已的姐姐也敢下手。”
陆承睁着眼睛,狠狠的一把甩开她,人倏地跌落在地板上。
跌在地上的郝雨蕾突然像个疯子似的呵呵大笑起来,“呵呵……”
“没想到过了八年,最终还是被你揪了出来,陆承,你就真的是那么爱我姐?”郝雨蕾转头凝视着她。
陆承抿唇,冷冷的望着郝雨蕾,郝雨蕾以为沉默就是应答,颠狂的笑起来。
“原来你并不是爱邵博烟,你爱的是我姐?”
“可是陆承你知道郝雨欣她有多虚伪吗?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全是装出来勾人的,就连她的抑郁症也是装出来的,你不知道她有多狠,在医院里看见我跟你亲近一点,对着我就是一番刮掌。”
“她的另一位追求者钟铭,也是被她迷惑了,她对钟铭说,是你薄情脚踏两只船,邵博烟就是插足者,她说她后悔跟你在一块了,她说等她病好了,出来就跟你分手,然后和钟铭在一块。”
“钟铭那个***信以为真,却不想他前脚一走,后脚她就露出鄙视的嘴脸,还说钟铭傻帽。”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你呢?我知道她装抑郁症完全是为了要跟你订婚,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人应该露出她的真面目,可是她装的很好,我找不到让你们可以认为她是在装的露痕。”
“我就从她的主治医生那里下手,知道她吃的药全是平常的维生素,所以我想办法捉住钱正的把柄,你知道男人有一个通病,就是好色,所以我****他,本来我是并不想她死的,但是那天她狠狠的打我,我气不过,才让钱正开让她迷幻的药,那种药吃了,就跟抑郁症一样的。”
说到这儿,郝雨蕾呵呵的大笑,“这样的女人你还喜欢吗?你瞎眼,真的是瞎眼。”
陆承一脸冷漠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派人开车去撞邵博烟?杀人杀上瘾了?”
“邵博烟有什么好,她不过是插足的一个小三,你是我的。”
郝雨蕾有些颠狂的笑,那笑声就像一个疯子。
“郝雨蕾,我告诉一个事实给你,其实我爱的人是邵博烟,我们就快结婚了,很快结婚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爱她,你应该爱我。”
在郝雨蕾大叫狂叫的同时,陆承一把甩开她的下巴,随后叫了一声:“这个女人疯了,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郝雨蕾这个女人,让她接受法律制裁也不过是那样罢了,她应该接受更严峻的惩罚,精神病院是她的好去处。
一旦进了精神病院,是正常人也会变成精神病人。
郝雨蕾的事如春风般传遍港市,郝家知道郝雨蕾杀人,同意将郝雨蕾送进精神病院里,因为只有精神出了问题的人才有可能杀人。
恶有恶报。
邵博烟躺在陆承的怀里,拿着报纸看完,叹息一声。
“想不到郝雨蕾这么心狠手辣。”
“别看这些阴暗的事,要注意胎教。”陆承一手扯下她手中的报纸,丢在床头柜上,就开始在邵博烟身上楷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