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快来人啊!”王大婶惊慌失措地叫喊道。
“我说这大白天的,你嚷嚷什么。什么?出人命了?”隔壁王老汉说道。
“是啊,今日一早我便出门打算去寺庙烧香拜佛,谁知半路上就碰上了这晦气事。那人死得太惨了!快点吧,王老汉,随我一同报官去吧。”王大婶见到熟人之后心神才慢慢安稳下来说道。
官府在得知此事后便派专人到案发地收尸了。
死者是一名男子,年近三十。死时血脉喷张,七窍流血而死,死状非常惨烈。其面部狰狞,显然死前非常痛苦。官府虽然立案侦办,却毫无头绪。
这件事一时在临淄城传得沸沸扬扬。据知情人透露,死者为李泼皮,是临淄城有名的街头混混、地痞无赖。
老百姓议论纷纷。
其中有一人与李泼皮有过节,他说道:“李泼皮这厮终于遭到报应了,真是活该啊。平时就爱恃强凌弱,这下肯定是碰到硬茬了。”
“李泼皮这人虽然可恨,但是也罪不至此,你还是留点口德吧!”有一妇人说道。
“嘴巴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么?少多管闲事!”此人说道。
“你这人怎么如此野蛮,简直蛮不讲礼!”……
案发十日后,城内外又相继发生六宗命案,死者与李泼皮的死法如出一辙,案发现场有大量的血迹。
一时间,临淄城的老百姓们人人自危。
官府办案,虽然至今没有找到真凶,但是从中也发现了一些规律。这些死者大多为市井恶徒,无亲无故,显然凶手并不是随机作案,而是有目的性的!
有些极端人士认为凶手是在为民除恶,甚至拍手称赞;而一些有识之士则认为凶手是在挑战帝国律法,应该尽早将其逮捕归案。
正当官府一筹莫展时,有人到官府供提了线索。
明月帝国在地方行政管理上采取郡县制,渤海以南设有临淄郡,而临淄郡又设有四县,其中以临淄县城最为知名,而县令是一县之长。
这位提供线索的小民说道:“小人十日前在怡春院见过李泼皮,大人可以去那里找找线索。”
沈县令回答道:“若是属实,定有奖赏!”
“谢大人!”……
沈县令是当地有名的父母官,且为人谨慎,他这次打算以“客人”的身份前往怡春院寻找线索。
戌时,怡春院。
老鸨慧眼识珠,一眼便看出沈清不是一般人,她上前说道:“客官这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的姑娘可是个个年轻貌美。”
沈清说道:“鸨母,这几两银子你留下吧,先上一桌菜,不过你可要陪我喝几杯啊。”
老鸨假意推脱道:“客官,您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已经三十好几,已是年老色衰了,还是让姑娘们陪您吧。”
沈清这样的人自然面露贵象,此时老鸨心里有些心动。
沈清逢场作戏道:“老鸨这是哪里话,喝几杯何妨。”
老鸨回答道:“既然客官坚持,那便如此吧。伙计,给这位爷上最好的酒菜!“
“客官,您楼上请。”老鸨说道。
喝过几杯酒之后,沈清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便随意说道:“最近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这李泼皮死的真是太惨了。”
老鸨回答道:“可不是么,那李大爷也是我们这的常客,只是事发前一夜他还光顾我们怡春院来着,怎么第二日就死于非命了,真是古怪。”
沈清说道:“哦?事发前一夜在你们怡春院逍遥快活,这听起来跟你们怡红院可有些关系啊。”
老鸨打了一个冷颤随及说道:“爷儿,您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开门做生意,若是扯上命案,这就算完了。”
沈清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不知李泼皮当时是否有异常行为?”
老鸨渐渐差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她并不想得罪眼前这位爷。
她回答道:“说来也奇怪,这李大爷并不是高大威猛的主,那夜他在我这院里寻衅滋事,我不得不叫龟公们去处理一下,谁知三人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我见事不妙,便叫姑娘们好生伺候这才作罢了事。”
“对了,他似乎有些狂躁症状,眼里竟是些血丝,听姑娘们说他吃酒时还灌了些红色的药丸。”老鸨继续说道。
“红色的药丸?”沈清嘀咕道。
“大人,知道的我都跟您说了,我们这怡春院虽不是什么光彩之地,但是杀人害命这种事我们是决对不敢做的,还望大人明察。”老鸨带着哭腔说道。
“看来我这身份暴露了啊,希望老鸨可以配合官家办案,若是与你们无关,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沈清回答道。
“一切都听大人的吩咐,大人,这酒钱我还是退给您吧。”老鸨说道。
“不必了,算是办案公费了,你且收着吧。”沈清回答道。
“大人秉公廉洁,真是临淄人之福啊。”老鸨拍马说道。
沈清此时心里想到:看来这红色药丸是此案的要害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