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帝驾到。”长春宫外忽而传来了皇辇落地的声音。
孟莲衣衫不整,正坐于塌前发呆,闻声缓缓地站起,“臣妾参见鲸帝。”
言罢还没等洪毅说些什么,便自行在一旁的凤椅前坐下。
“皇后就这么不待见朕吗?”
洪毅望着孟莲那张冷冰冰的侧脸,不见一丝一毫的温情。
她的唇角是一抹苦笑,“鲸帝此言诧异。女为悦己者容,又怎有待不待见之说?”
孟莲一袭素色的白衣,薄唇轻抿,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好一个女为悦己者容。你不心悦于朕,所以连日常的梳妆打扮都倦怠了?”
言语间他勾起了孟莲的下巴,眸色透过了两分寒意。
“听御膳房的婢女说你昨日亲自下厨,可是做给那个废人吃的?事已至此,你竟然还想着他。”
随即一计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孟莲的脸上。
她右侧的面颊随即肿了起来,唇角却是一分轻蔑的笑。
“鲸帝何必如此?感情之事不能勉强,即便再质问臣妾,又有何用?”
洪毅收回了手掌,他的牙根气得直打颤。
“你是本帝的女人,必须完完全全地属于朕。若是再像这般吃里扒外,你就和那个废人一起去死。”
未时,牢狱的后院忽而着了大火。
只是短短几分钟,火势便愈演愈烈。
雄雄的火焰烧毁了原本洁白的院墙,几颗古老的梧桐更是烧成一片灰烬。
“起火了。快救火。”
不知哪个小卫大吼了一声,原本安静的宫人在短时间内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失火呢?”
李总管匆匆从牢狱中跑了出来,他眉头紧锁,只得把气撒在那些小吏身上。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提水。”
一句吆喝,原本在牢间里的守卫便纷纷跑出来救火。
慌乱中孟莲手脚轻快,偷偷地溜进了天牢中,她拿出了衣袖中的香料。
短瞬间,几个留守的小卫便被昏倒在地。
依照宛儿的话,孟莲朝冰冷的刑架走去,很快便在杂乱的刑具找到了那串银色的钥匙。
经过最后一道铁门,她看见了虚弱极致的简昆,匆忙之中她颤抖的手指打开了牢栏。
“简昆。”孟莲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只是昆子早已失去了知觉,身上的伤口在不住地淌血。
她用随身携带的剑刃劈开了他浑身的枷锁。
随即将男子的左臂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一点点地向天牢外走去。
“阿莲……”
简昆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失血的唇角无力地唤着她。
孟莲的心口一痛,此时却不是用情的时候。
“你总算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那黑衣男子轻叹了口气,连忙扶起了伤痕累累的简昆。
“那就有劳范公子了。”
“放心吧。”话音未落,黑衣人便跃进了马车,即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火终是被熄灭了,只留下了一堵颓圮的院墙。
“不好,有人劫狱。”天牢中传来一句后知后觉的惊呼。
未时三刻,洪毅正批阅着奏折。
他不时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眸色掠过几分困顿。
小木子正立于一旁无精打采地磨墨,自上次被洪毅掌了嘴,他就沉闷了许多。
正如此时,一双圆眼正不失惊恐地打量着自家主子。
“鲸帝,不好了,鲸帝。”李总管忽而冲进了乾清宫。
“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洪毅不耐烦地抬了眼,言语中不乏责怪的意味。
“简昆他,他逃了。”
李总管结结巴巴,即刻呈上了一块绣帕,“鲸帝您看,这是那贼人留下的。”
洪毅将那块青竹的绣帕死死地攥在了手里,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
亥时,长春宫中,孟莲正坐于椅凳前发呆。
看着一桌子上好的饭菜,眉宇间倒是些许的愁意。
“娘娘,这都是御膳房的手艺。您好歹吃一些吧。”
慕容宛将盛好的米汤端到了孟莲面前,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你吃吧,我不饿。”
孟莲的面色难免有些焦虑,“宛儿,你说简昆他……”
“放心吧,娘娘。简公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他们正说着,洪毅忽而走了进来。
出乎意料的是,他今日并没坐宫辇,自然也没有宫人来禀告。
孟莲见状正准备起身,洪毅却猛的将一桌子佳肴掀翻在地,吓得宛儿连忙退在了一边。
“你们都退下。”
一声怒吼后,宫门被关上了,偌大的长春宫只剩下了洪毅二人。
“鲸后,你要不要告诉朕,今日未时你在做什么?”
他手中的长鞭紧握,离孟莲越发的近了。
“臣妾只是去探望了一位故人。”
孟莲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所以并没有对洪毅的怒气产生任何的畏惧。
“故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故人。”
言语间,那绣着青竹的帕巾甩在了孟莲的脸上。
“看来你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朕的女人,那朕就好好教教你。”
洪毅的双手粗鲁地解着孟莲的衣衫。
“朕既得不到你的心,那便只能毁了你。”
他褪去了她的宫服,又伸手去掀她的素色肚兜。
“你不是风尘女子吗?那就让朕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他蛮横地拽去了她的亵衣,终是见她真切地站在自己面前。
这的确是一具充满诱惑力的身子,只可惜洪毅现在已经不奢求得到它了。
孟莲周身的冷意,却定定地望着他。
她对面前的这个男子没有丝毫的情意,只是不得不任他宰割罢了。
他看着她白皙的皮肤笑了,却一扬手中的冷鞭狠狠地向孟莲抽去。
“你这个贱人,既不愿意将心给朕。那就乖乖做本帝的玩物。”
一瞬间,孟莲完好无缺的身体破了皮,留下了一道血痕,疼得她不住地颤抖。
这般娇羞的神态倒让洪毅越发的来劲。
“原来你也知道疼。只是可惜了,朕今日要亲手毁了你。”
皮鞭如雨点般的落在了阿莲的身体上。
她细腻的皮肤落下了道道红肿的鞭痕,甚至多处渗出了血渍。
“我本不亏欠你,何必这般折磨我?”
孟莲的神情变得恍惚,却又一字一顿,像是从胸腔中嘶吼了出来。
“你这具皮肉都是本帝的,既然朕无法得到,那就抽烂它。”
长鞭上的鲜血一滴滴地滑落,手持皮鞭的男子露出一抹狰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