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一下,你们说的少卿,是谢先生么?”
田曼对这个叫无疆的觉得很不爽,凭什么一句把自己人生框的死死的,真忒么欠收拾。
谢一心看向左巍,“谢少卿自然不在。”
田曼也看向左巍,大佬的姓名是个迷,但不想说那就不问了呗,
“原来说的是大佬,失敬失敬。多谢大佬给机会,小女子铭记在心。”
打个哈哈,她完全不在意这些细节,目光看向知阳道长,道,
“道长,我拜师门是为了解决工作问题,毕竟谢先生早晚都会康复,我不可能指着他过一辈子。
道长还要待客,我在这不方便,就先行告辞了。
我已预定见面,到时希望能单独细聊。”
说罢,田曼退出门外。
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去找点吃的,谁说这么幸苦爬山不需要补充的。
但整个奇峰观太大了,完全不是李大人说的寒舍几间,一条横加梁峰的桥梁都这头看不到那头。
“呀哈,走错了。”
田曼调转个头,打算原路返回。
这时,密林里传出细小的说话声。
李洵是来这里了没错,与他说话的人背对着田曼,道,“公子,龙虎山余孽以全部被剿灭,尸首清点无误。请公子过目。”
呈上了一本生死簿,页脚都是名字外圈红叉叉划掉。
田曼想要知道许家兄弟怎么样了,离开山寨过于匆忙,邓公说山匪内斗,如今想来内容存疑。
他要是吃饱了把人做掉,没有人会不信。
但李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李洵问道,“为何独留许肃活着?”
“回公子,堂事中说这是州牧的意思。”手下知道但不打算细说,李洵一问到底,他才道,
“州牧说许肃类他,像是给黎阳公主预备的驸马。”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回去吧。”李洵不问了,再问牵扯京城来的大人物个人隐私。
结回薄本,下属最后说了句,“大人的意思,这些请公子斟酌说与田大夫。属下告辞。”
田曼听了个寂寞,独活就是只有许肃活着,许哲兮死翘翘了。
“谁在哪儿?”李洵发现了什么。
等了一下下,田曼看也没有别人,就出来了,“李公子,我听到的不多,想问一下,你们李家也参与此事?”
李洵点了下头,道,
“你听到了我也就不在细说,我李家参与全因为青州安危着想,别无二心。”
“那就行,带我去找点吃的吧,我饿死了,待会儿还要见知阳道长。”
李洵,“多有怠慢,田大夫请。”
再见知阳道长已经是第二天了,骆山冲说他走了,但事实上他还在。
“少年人,我知道我们拜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了广阔的钱程。”有人一起不要脸,田曼乐的同行。
骆山冲还在纠结,撇嘴道,
“知阳道长可比谢先生难拜多了,你还说你要当亲传弟子,你的拜师生涯已经结束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说罢挥手,
“还没开始你就唱衰我,冲哥就当个外门弟子就心满意足了,就这点野心,要走的是你吧。”
田曼相当自在,双手交叉枕在后颈上。
其实很不妙,跟邓公相处太久,预设知阳道长宁死不从,道观烈火熊熊印在田曼眸子里。
所以不能跟着邓公,脑袋里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
“有本事打赌,你拜师成功,我给翻倍赏金,要是我赢了嘛......”骆山冲暂时没想到想要什么。
田曼问道,“你原本打算为你这张脸付我多少钱?”
如果是零,翻几倍也没用。
“本公子的脸是无价的。”
“得,分文不值,我看透你了。”田曼想起邓公入狱以及知阳道长在此,这些骆山冲是知道的,但就是不说。
果然还是太生疏了点。
骆山冲想解释,但田曼以跨进了知阳道长禅院的门槛。
“道长。”
预约的单独会面,半个多余的人都没有。田曼的信心增加。
知阳道长坐在茶桌后边,桌上两杯热腾腾的茶水。
田曼落座。
“谢少卿他身体如何?”知阳道长问。
“实不相瞒,初遇他时,他半条命都没了,我虽救了他,但再遇他时,他反倒比前次更加要命,随时都会驾鹤西去的样子。
所幸后来进了城,修养些许时日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但就是我意外离开这些天,不知他现状如何。”
田曼讲出来,还是觉得谢京江有毛病,饮食都理不清楚能教会个毛线的学问武功。
喜提师叔,是个瑕疵品,就没那么开森了呢。
知阳道长感慨了一番道,“你两也是有缘。
你求道非为世人而是为你自身前程,贫道可修书一封,让你拜入谢师弟门下。他与你同道。”
“道长,老好人对谁做别对你这个师弟做,他不会领你情,反倒还会赔了我的前程。”
田曼求得就是一个稳稳当当,才不会由着谢京江自由发挥,知阳道长追问,她接着道,
“我的建议只供参考。
道长修书一封,却不是推荐信,我个人建议是同门之间交换有无。
谢京江心念父母有意回京,道长行程在先,可以洗尘为由把在青州收的亲传弟子交由他带。
也好磨磨他的心性,改日回朝也好前程顺遂。此番才是道长为师兄之正道。”
“善。”
知阳道长点头道,“但门中规矩,亲传弟子入门成双,寻另一位有田大夫胆色之人,还需要些时候。”
“道长说的是,人我已经带来了,就在门外。”
骆山冲懵逼的拜了师。
懵逼的成为了田曼的师弟。
田曼一弹知阳道长的亲笔信,这东西不仅喜提师叔师弟,连住房、伙食、工作、地位等问题一并解决了。
搞定一支起义军,换到体制内的工作,回报相当丰富。
“田曼,你是不是在坑我?”
骆山冲从巨大的喜悦回过神来,发现竟然要叫田曼师姐,忽然的弟位让他这个前一秒还被叫哥的人,很不爽。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田曼揣起信件,打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