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震远镖局遇袭)
说是快,也是迟。
江海涛速迅飞起,踢出飞脚,踏破苍穹,他的右脚重重地向宇文允明胸口踏去,宇文允明来不及躲闪,被狠狠地踢下擂台,他口吐鲜血般地倒在了地上。
“咣”的一声,铜锣声响了起来。
副裁判迅速上台高声喊道:
“第一场江州来的江海涛胜。
第二场长安的李无双对京都的解春明。”
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台上台下气氛高涨,欢喜如流,掌声阵阵。李飞燕坐在门楼上悠闲自得地用古筝弹奏着《霓裳玉衣曲》,音乐优美动听,让人回味无穷。公主殿下也不示弱,她怀抱琵琶不断地拨弄琴弦,左手上下不停地跳舞,《勤王破阵曲》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似乎将要踏平亭台楼阁,吞噬掉一世繁华。
“这两位姑娘在较劲,究竟哪一个是李家姑娘呢?”
夹在人群中的宇文皓说道:
“宇文兄,你傻啊!肯定是穿红衣服的那位姑娘。”
唐少伯说道:
“我看未必,今天又不是摘绣球的日子,李家姑娘不一定穿红妆。”
“哎一一,管她们呢!我看两位姑娘都姿色出重。”
“不一定吧!她俩带着面纱,谁知道长得怎样呢?说不定都是丑八怪呢!”
“哎一一,宇文兄,你能不能别倒人胃口呢?你是不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呢?哎一一,也难怪,嫂子管的严。嫂子那么漂亮,你也够有福分的。你就别在外面乱采野花了。”
“兄弟,你不知道大哥想要个孩子又多难吗?给你老嫂子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想生,所以我得另辟蹊径。这话我只向你一人说了,你得替我保密。”
“那是一一那是一一。宇文兄,你看看那门楼上穿绿衣服的姑娘会不会是公主呢?我看她的身姿、动作有点像。”
“是啊!我也觉得有点像。可那小子把公主抓去了,他怎么能在李家呢?”
“是啊!”
台上打得热火朝天,门楼上音乐声不断,一曲接着一曲针锋相对,凤求凰对十面埋伏,高山流水对广陵散(三国嵇康)。她们或柔美对高亢;或欢快对悲伤;或刀兵相见。
“小妹妹,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存心捣姐姐的乱吗?”
李飞燕听后心里又燃起了怒火,冷冷地问道:
“今天是小姐姐的喜庆日子,妹妹以曲相赠让姐姐明白幸福生活来之不易,不好吗?”
耶律虹笑着说道:
“你一一你一一你一一”
李飞燕被气得脸皮发热,吱吱唔唔着。
阳春三月,大运河长江水系两岸鲜花盛开,绿草丛生,绿树绕岸。十里长亭,一里一歇。江州震远镖局一行二十来人一路水陆相继,缓缓前行。
“大宝哥,你看我是谁呢?”
大小姐穿着灰袍乔装成男子模样,偷偷地上了帆船,拍了拍裴大宝的后背,轻轻地说道:
“大小姐,你怎么上船的呢?兵荒八乱的,大小姐不呆在山庄瞎跑出来多危险啊!江湖险恶,真不知道这一路上你是怎么过来的呢?”
裴大宝扭头看了看,认出是大小姐,急忙问道:
“大宝哥,我都十六岁了。我能保护自己,不用你操心,这不一一我一路上就拿着这把青霄剑过五关斩六将过来了吗?”
大小姐一边右手紧握青霄剑,把它举得老高,一边很不服气地说道:
“好好好一一,大小姐英明神武。大小姐,眼下要到扬州了,这是我们镖局的终点站,你到了城里可别胡来啊!”
“我知道。”
“大宝,你和谁在说话呢?船上怎么有别的姑娘声呢?你怎么搞得呢?”
杨远山镖头问道:
“没一一没有一一,杨头,你听错了。我和碧桃说话。”
“大宝,你当心点。听说扬州附近河段水匪很多。”
“知道了,杨头。”
震远镖局的帆船沿着扬子江(长江扬州段)一路顺风顺水飞驰而下,两岸崇山峻岭,郁郁葱葱。他们行止瓜洲渡口附近,水势平缓了许多,扬子江北岸的芦苇荡绿涛滚滚。
“大宝哥,这里景色太美了。你瞧瞧北岸上那一片片嫩红多可爱啊!”
“太好了,我们快到瓜洲渡口,扬州一一我爱你,我们来了。”
碧桃忽然立在船头夹板上高兴地喊道:
有几艘大小船只向这边驶来。
“哎呀!我们的船怎么摇晃呢?”
裴大宝忽然叫道:
“不好了,下面有水鬼。大宝,赶快带人保护好东西。”
杨头忽然喊道:
“杨头,不好了。我们的船在下沉,这离渡口还有一里多路程,要是船沉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武大牛喊道:
止纯之战(爱情悬崖)
“我一一我怎么了呢?妹妹难道对小姐姐不够好吗?”
耶律虹抖动着步摇笑着说道,蝶翼步摇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得瑟着七彩光芒。
“哈哈哈一一,妹妹真是有心啊!谢谢小妹妹的赠曲,姐姐这厢有礼了。”
李飞燕硬压下自己的老毛病,稳住了心情一边用双手不断地拨弄古筝,波浪音此起彼伏;一边很快起身侧身向左,右手掌压左手背至左腰侧,半蹲身行礼;一边笑着说道。她的红绣裙在太阳光照射下闪烁着战争与和平。
“哈哈哈一一,看来小姐姐长大了,不轻易动粗了,小妹真替你高兴。”
“那当然了。”
李飞燕笑着说道:
哈哈哈一一。
门楼上的达官贵人们笑了起来。
“李兄,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呢?”
穿着红袍的崔四海问道:
“崔大人,她是一一。”
王县令正说着,耶律虹打断了他的话语说道:
“我是王县令的远亲表妹,也是飞燕姐姐的朋友。今天是姐姐的好日子,妹妹前来祝贺,并送上至诚至真的祝福,祝福姐姐尽快找到如意郎君。”
“姑娘怎么称呼呢?”
崔大人问道:
“我叫沈如玉。”
“表哥,你觉得小侄炎武能夺冠吗?”
耶律虹笑着问道:
“一定能夺冠。”
李海润说道:
“那是必须的。”
王县令说道:
“表哥,我看不一定吧!扬州城卧龙卧虎,高手如云,小侄炎武能扛得住吗?就刚才那江州的布衣也够他折腾一阵子了。更何况大理段王爷已经在扬州城呆了半个月了,听说他不但年青才俊、风流倜傥,而且武功高强,他的六脉神剑可是天地二老的克星啊!更何况桃花匕重出江湖,看来扬州城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要是段王爷忽然参赛,结果会怎样呢?”
“这一一这一一这一一。”
身着绯红袍服的王县令吱吱唔唔道:
“沈姑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呢?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王县令故意问道:
“她是辽一一。”
耶律虹顾意闪身向前爬向李飞燕,她的右手迅速在李飞燕的背后写着闲嘴和帮你。随后她很快美人头左闪喊道:
“哎呦!表哥,赶快叫郎中上楼,我的腿抽筋了,疼得厉害。”
“李兄,赶快下去请郎中上来。”
“知道了,亲家。”
李飞燕很温顺地扶着耶律虹坐在了椅子上。她假装着焦急地关心着公主,她问道:
“小妹,你不要紧吧!”
“姐姐,你说呢?”
东、西区擂台上打得热火朝天,比赛一轮又一轮地进行着,铜锣声此起彼伏,人群掌声不断,欢呼声忽高忽低;门楼上唇舌之战激烈万分,好一个春光乍现,芳香膨胀的春色啊!热闹、花香、欢喜浸泡着扬州城,繁华似锦,歌舞升平。可谁曾想到在春天繁华太平的后半夜、黑洞里,扬州城处处洪流涌动,暗藏杀机呢?
这些李飞燕不会去想,张惊涛也不曾想到。她们(他们)只是傻傻地等待着、等待着命运的摆步。
“姐姐,今天怎么没见惊涛哥哥呢?你把他藏哪儿了呢?”
耶律虹忽然爬在李飞燕左耳旁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