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贤弟,我是说真的,只要贤弟看上的,我一定双手奉上。”伴君如伴虎,什么时候都是,这会儿他高兴把你看得如兄弟,不高兴了就来个杀头。本想如果是赤老头我还可以讨些东西,但他现在是皇帝,还是疏远吧。我们的兄弟缘分也到此了。
“不说这些了,贤弟跟我同去看样东西。”说完就向殿堂后面走,我只好跟上。虽然我们是忘年交,但怎么看,都觉得这老皇帝像是只知玩乐的老顽童,心性不成熟。绕过几个房间,连着打开四道门,才最终进了一处装饰电压的房间,房间三面墙,都由布帘掩着,只有门是唯一的出口,赤老头合上门。
边拉开帘子,边对我笑道:“贤弟,比我上次见长高了。”我竟有一时的恍惚,这种慈祥的关怀不像从他口中说出。“看!”
我随着他拉开的帘子,引入眼帘的是墙体上的一张美女图,醉人迷梦的笑靥加上流离婉转的眼神在婀娜曼妙的身段里,她是那么美,美的恍如隔世……
“这位是?”怎么心中有种莫名的痛。
“她是小婉。”他的一声轻描淡写,眼神却极其悲伤。想必是他喜欢的人吧,气氛陷入冷点。
“赤兄不要伤怀了,想必佳人在天之灵定会护佑您的。”想说句安慰的话,可又不知怎么说。这面墙似乎见过。哦,难道是青箫送的?不对,那岂不是要瞒着尤子吟?这其中有诈。
“哈哈哈,现在轮到贤弟安慰朕了。”他抹了下眼就转头一脸的嬉皮笑脸。“走,走,菩福宫去,我们要畅饮一番啊!”他就拉着我要出去。
“圣上!”我不想再到那个官场中去。
见我面露难色,他只好答应:“也成,晚上我去找你喝几盅。”还是那副不像皇帝的样子。这个大哥虽然顽童,但这朗朗乾坤,清平天下,只能说他不简单了。但那骨子里的霸气我是感觉的出来的。只是在我面前,却失了踪影,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到了傍晚,青箫见我一人坐在凉亭,就走了过来,坐下兀自倒起酒,“尽欢,今日为何郁郁寡欢?”哼,真是明知故问。
我没理他,继续喝我的酒。这人心机太过深沉,不想与他攀谈。
“尽欢讨厌我?”
仍然不理。
“不知明日尽欢可否与在下去见一人?”这是命令吧,还需要问?我仍是不理。
“那就说定了。”他起身回去,走了半路又回头,“啊,忘了告诉你了,圣上要你不要等了,今日他老人家喝的有些醉了。”切,这事他都知道,真不明白,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次日清晨,青箫与我一同吃了饭就上路。想必这些事也是没经过尤子吟,因为尤子吟放着青箫不管也是常理,毕竟轻笑道额顶头上司是赤老头,呵呵,这下我才算明白,青箫算是赤老头安排在儿子身旁摸底儿的衙役。受制于他又不受制于他。只是我就不明白了,干嘛让我知道这些事!反感,知道的越多越难脱身。
骑着马奔过几篇树林与荒野,终于在一座山前停下。看下天空,已经到了傍晚。青箫下了马,“幸好还赶得上。”呵呵,是啊,赶得上的在野外露宿。
但见他用手在杂乱的枝枝蔓蔓中摸出一个形状类似钥匙的洞,并拿起剑站在光亮处,让阳光照在剑体上,光反射在钥匙洞中。却见不一会儿,山门中开,随着石屑的倾泻,一个幽深的山洞出现在眼前。
我随着他进了去,一路的火把把通道照的通亮,最后在一个石室门前停下,青箫很是恭敬的向我行礼,“请!”我有点不解,不会是耍我吧。看着他放下剑,两手搭在剑柄上。没有要减去的意思。
要死就死吧。随着石门的打开,我进了石室。只是没想到光线温和,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气,这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走了两步,看见一石桌前坐着的女人,她是背对与我,窈窕的身姿想必定是不俗之人。
我拱起手:“在下不免打扰……”她缓缓站起回身,我就愣在原地,这副容貌,这副优雅竟有一种遥远的似曾相识。在哪见过?对了,是那个墙体上的女子。
然而她一身的白灰色装扮,和手里的木鱼,已是历尽沧桑之人。看她见我一副落泪的样子,我应该怎么安慰她?
然而……“欢儿……”等等下,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回过神,她就上前抱住我。我有些不解的躲开。
“这位夫人,怕是认错了人。”不是说,须尽欢的老妈死了吗?
“你不认我也是应该,当年我抛下你们父子,远离尘世,只为了减轻我内心的歉疚,却不管你们死活,你是不该认我,不该认了这个狠心的娘!”说着她就向一面墙撞去。这……
“嘭……”她抬起头,撞到的是我的胸膛。这要死的力可真不小。“欢儿?你是认我的,对吧?”我点头,哪有不认自己亲娘的。
于是两人坐在石桌旁,唠起家常。这时,背后却响起了脚步声,我回头,脚影移动,一把剑抵在来着脖颈之上,却是赤老头。
我与娘一同诧异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娘问。同样是我的疑问。
“只准你认儿子,不准我认?”
我更诧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我和鲁俞婉的儿子,是我的儿子……”后面的我不想听!
“住口!你个混蛋!”我一把打在他的后背,几招下去,他却不躲闪,你这混蛋,竟猥亵父我心中的伟大父母!我要杀了你!
剑身划过伤痛的泪,被他用手生硬的接住,“你要杀了我也行,但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儿子!”
哼,我一把抽回剑,你不配!不配!
回头瞪了一眼刚才因要拉住我,被我甩到地上的‘娘’。你负了我的爹,要你一生都记得这份耻辱。
我恨恨地出了石室,出了山洞。青箫却寸步不离的跟随。“你,给我滚!”老子正在气头上,跟过来小心你的狗命!
跑了不知多长的路,喘着粗气,终于心不是那么痛了。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些达官贵人,不是草包就是小人,然而现在自己又是他的私生子,开始痛恨这个躯壳了。什么身份不好,偏要这个身份。然而静下心来,最对不起的还是须老爹,为了那个女人终其一生,最后得到的是什么?连我都不是他的儿子,而且还一直让他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