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继续,“廖盟主当日在法光寺中避难,同时也有不少长老在法光寺,当时所论之事,相信大师也一清二楚。”
“恕贫僧年迈,当年的事已是记得不真切……”
“好一个记得不真切!”此时,一个声音聒噪的驼背老者,被推开人群的廖凡掺着上前,顿时沉垣一个踉跄。
“师父!”他身后的小僧连忙扶着这个长满胡子的老和尚。
“大师,不记得这些小辈,难道连老朽也不记得了?”驼背老者颤巍巍地走到人群中央,道:“大师不记得,我可记得清楚的狠!当年,盟主在法光寺避难,当时的住持沉德大师收留了我们,为了不引起追兵发现,并用另一小队人马避人耳目!但大家现在流传开的却是,廖盟主在南吴一役中壮烈牺牲!这其中想必大家都有所怀疑,为何堂堂一武林盟主,却死在国家之间争夺利益的战争中!其实!根本就是恶人捏造!”长老义愤填膺的击打着廖凡的手,看着廖凡差点招架不住。
这些恩怨与我不干,干脆我就席地而坐,津津有味的听起来,这个阴谋并非他一人所能造化,看来要揪出一班子的同伙。不过幸好我都有所考虑。看来这一年的吃亏老本要翻过来了,不过这个长老怎么把一件事说的这么费事,简单的就是法光寺见利弃义,把受了伤的盟主给卡扎了,再装作大义凛然地把事情传播出去,害死了当时所有有关人员,只是没想到作为诱饵的廖凡廖宇没有死,而在法光寺的这元长老也逃过一命。
正想着自己的事出神,又突然被点名道姓:“……当年盟主去世之时,特意交代了下一任盟主的可能人选,其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笑君!”呵呵,这个秘密终于倒弄出来了!这就是本质所在啊,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让廖宇廖凡找到这长老,能替我主持正义啊!“由于利益的驱使,沉垣隐瞒住持,勾结南吴军,杀害聊盟主……”哇,顿时像炸开了锅!人们议论纷纷!声音有欲盖过元长老的声音,有人操着千里传音道:“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推这十恶不赦的笑君为武林盟主啊!”
“错!他们为了达到隐瞒真相的目的,就狠狠计谋策划各种事件,将笑君推向恶人的道线上,可以说,所有的事端都是这沉垣为了引人耳目做的伪装!”
“啊?那你意思就是说,这几年笑君所做之事都是他人故意栽赃?”有几人上前问元长老。
“正是!”
“笑君!”哇,说着又有侠士飞身前来,一刀砍下来,我用剑抵着,这么冲动干嘛,有理就说清楚嘛!
口里并大吐不快:“大家别被这种小人欺瞒了!这一定是他请的戏子,在给大家做戏看!盟主怎么会被陷害致死?他是壮烈牺牲的!还有,这小人,怎么可能继承盟主的位置!要是他来继承,我是第一个不同意!”这大哥,真是脾气暴躁!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我是听说了有这事,但我可不想做什么盟主,还是管好自己的小命要紧啊!
“住手!我有信物为证!”元长老对着各位举起破旧不堪的一张牛皮纸!他举起来的时候,霎时四周寂静,元长老展开,并大声朗读者:“此乃无字天书!乃盟主所有之物!相信大家都晓得盟主练就的魁落神功,就是取自此书!”顿时一群人蜂拥而上,与我交手的大哥也愤愤地瞪我一眼,用力一顶,与我拉开距离,加入把廖凡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其实最心虚的是我!因为这个‘人皮纸’是我捏造的!手心里一把汗!
“呵呵,果然不愧是我徒儿!”我立即回头,不知什么时候怪音老头立在我身后,我还是与他保持距离的好,我挪出几步。
看了我一眼,顺手摸着胡子看烦躁的人群,鉴定完毕,一个舍恩彩魁梧的大叔拿着‘人皮纸’扬手,“没错!这确实是廖盟主的无字天书!我虽然与盟主见面不多,但是盟主有这天书确实煞有其事!”
顿时人人愤然!激起千层浪啊!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但是……至于立新盟主之事,决不能单凭盟主的一言就册立!”
“对!对!”
我看到人群沸腾之时,沉垣却有逃跑之势,我给了廖宇一个眼色,廖宇心神领会,“大师,这时要去何处?”呵呵,被万众瞩目的沉垣看来有点狼狈。
“施主,既然已经证实了廖盟主之死的谜团,贫僧……”
“你这个秃驴……”一见义有为的女侠上来就是一剑,直刺向沉垣心窝,只可惜被那老和尚挡住,其实我是看好戏的心思,却不想还是有人过来要与我较量,“笑君,虽然事情水落已石出,但是我还是很不忿,我们较量一番!”唉,其实打架总会受伤嘛,我仍是没有要打动的意思,一连躲着他的弯刀。
“想不到,笑君这么不给面子!”大汉说着加大力道向我袭来。唉,这太过直来直去了,实在激不起我的兴致。
“少爷!”看到红樱趁乱与我并肩,看到她没事,心中那个乐啊。
“红樱,你伤刚好,不得在此多留!”我笑着。
“我是来为少爷送剑的,少爷做的事,红樱总是不明白,刚开始我还真被少爷给骗了!为你担心着,不过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呵呵,这丫头。
“笑君,我与你切磋,不用叫女人帮忙吧?”
看这大汉还算礼貌,我招呼红樱,“红樱回到山麓上去!”我一个推力把人向上推开。红樱可能因为我的巨大推力眼神有些诧异。
我拿过尽欢剑,虽然还有些芥蒂,但毕竟这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无心与几人较量,并分心照顾下廖凡廖宇他们,看他们把老和尚逼到绝境,两人一起插了老和尚两肋,终于为他们父亲报了仇,我心里安慰地笑,这两兄弟跟我苦学这几年,总算没有白费。两人跪地向天:“啊……”都说,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才算是体会到了这种心境。
此时,所有人群停止了动作,看着这兄弟大吼!
“噢……”“噢……”有一个的十岁左右的少年拍手欢呼,“我们为盟主报了仇!恶人被杀死了恶人被杀死了……”我再定睛一看,这不是水儿嘛!果然人精一个,随着他的大叫,不少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我们替盟主欢呼……噢……”怎么都觉得这些人见风使陀的多。
“你这狗贼……”千里传音?怎么都觉得像是说给我听。谁知不到半分钟,一个人影从上空中直接向我冲来,手中握着长剑,衣物飘零,像极了婵娟奔月……等看清了来人,心脏陡然漏跳半拍,完美无瑕的玉瓷肌肤,毫无瑕疵的精致五官,坚定无疑的眼神里却盈满了对我的恨意……腰间荡来荡去的玉佩却分明告诉我,她的无奈。
一剑直直向我刺来,也许就是这一剑,我没有伸手去挡,然而却成为我后悔不已的开端。红樱的破天锤狠劲抛开了剑势,我缓过神时,俩人打的已是不可开交。
“住手!”我一剑下去,挑开两人的交锋,“你要杀的是我,跟她没关系。”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好听,不禁咧嘴自嘲了下。我一边接招一边说话,“若是你肯给我机会,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谁要听你胡言!”‘乒乒乓乓’地两刃相接,真不是滋味。
“若是我能证明,你父亲不是死于我的剑下……”
“小人!卑鄙小人!当年是我们清清楚楚地看着那一剑刺中爹爹的喉咙……”我抵着她的剑,两剑间擦出些许火花“呲……”地滑出长长一声。
“我跟你说,我根本不是当年的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