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总是耗着啊!毕竟日子还得继续过,天塌下来地接着,大家都知道地球
离开了我,那是照样转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我要笑遍世界!
这一句我记得最清楚了!
啊唉味奥拉服赢偶喔惹我的!
像不像?
I will laughing over the world !
我要笑遍世界!
今天我褪去了老茧,我走在大街上,不会有任何人会认出我来!一瓶葡萄美
酒需要千百颗果子酿制而成,而果皮和渣滓则要抛给小鸟,有些被过滤,有些被
淘汰,随风飘逝!然而,葡萄的智慧却要代代相传。
失败时让我更具有信心!
成功时让我更加谦卑!
上帝让我平安!
我抹去了脸上所有的泪痕,理了一个令我倍精神儿的发型,到浴池洗了一个透
透的热水澡,换上我那身好久不舍得穿的飘逸的衣服,又一次精神焕发的走在了
大街上。除了身体有一点单薄。
我就像一只飞出笼子的小鸟,什么都放下了,一身轻松,自由地在天空中飞翔!
大自然的味道真好啊!没有竞争,没有屠戮,只有分享。
我觉得不应该先做什么,而是应该先走出去放飞自己的心情,我不能背上沉重
的包袱,于是我背上行囊向大自然走去。因为我觉得自己如果想茁壮的成长,首
先必须接受生活的洗礼,俗语说读破万卷书,不如行走万里路嘛!
我想先去看看早已向往多年的大海,大诗人雨果曾经说过:
世界上最宽阔的就是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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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简单的行李,看好车次,买了一张站台票踏上那一列又老又破的绿皮火车向青岛驶去。
没想到我这一走竟然开始了我一生游方郎中的生涯!
那时,平常绿皮火车是几乎不检票的。
宋丹丹是挖社会主义墙角,镐社会主义羊毛!
我是逃社会主义车票,白坐社会主义的火车!
我这是第一次逃火车票,也是我的最后一次。
我坐着社会主义的火车咯噔,咯噔,咯噔的到了青岛站。那时的青岛站很小,
也没有现在这样豪华。青岛站不同于其它地方的车站,它是终点站,只能进不能
出,逃票的是跑不了的。当然了,我也没有落下,被火车站亲爱的铁路警察叔叔
逮个正着。嚯,逃票的俊男靓女十几个,还不少呢!亲爱的铁警叔叔一个一个的
教育着,请大家自动掏钱,可是,如果有钱还 TMD 逃票吗?实在没钱的被要求
打扫卫生,以干活来顶替车票钱。那边有好几个正在努力的干着呢,直到抓住下
一个逃票的来顶替为止。这一手够绝的,如果是有急事要办而逃票的,为了不耽
误正事立马连罚款也交了。可是,我 TMD 哪有银子啊!
“叫什么名字啊?”铁警问我。
“刘亿豪。”我不好意思的说。
“好一个小地主的名字啊!这么有钱,怎么还逃票啊?”铁警继续不以为然的问。
“但是,我没有钱。”我怯生生的说。
“没有钱做什么火车啊?还刘亿豪呢!”铁警用瞧不起我的鼻音说。
“我赔的光光的了。”我如实回答。
“你自己赔的光光的,也不能临死拉一个垫腚的,让国家给你买单啊。”铁警随
即话音一转:“干什么工作的啊?”
“学医卖药的。”我接着说,“被大伙坑了。”
最后,因为铁警看见我实在没有钱,就让我选择了干活来顶替车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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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努力的干活,晚上睡在走廊的长椅上,有什么活干什么活,没有固
定的活儿,一会儿打扫院子,一会儿掏茅房,掏完茅房擦玻璃,擦完玻璃倒垃圾
箱,反正你就没有闲着的时刻。开饭的时候有食堂的大锅饭,虽然没有多少滋味,
但是饿不着。这一天下来,直累得浑身散了架似的,浑身上下臭死了,只能在夜
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在自来水边用毛巾擦一擦。碰巧了。在我第三天干完活吃中午
饭的时候,那个抓住我的铁警叔叔也在大厅吃饭。吃着吃着,他向水龙头跑去!
原来他的鼻子出血了!一会儿洗完鼻子回来继续吃饭,没有吃几口,又向水龙头
跑去!这次回来堵上了卫生纸。我赶忙跑过去,关心的说:“叔叔你好。”
“嗨,没事,经常这样,我总是上火。”他不好意思地说。
“我给你看看吧?”我鼓足勇气试探着问。
“你小子。”他笑了。
“不要忘了,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学医的,并且还是学中医的。”我真诚的说。
“好。好。好!谢谢!”他客气地说。
我立即跑到我的行李袋边拿出了血压计:“左手 BP125—85mmHg,右手 BP120—
70mmHg,心音跳动稍强劲。”我继续说:“叔叔看看你的舌苔。黄腻色。叔叔你稍微有
一点偏头疼,前额不舒服,容易晕车,喜欢吃寒凉清淡的饮食,你的小便凉,畏
寒冷脚后跟冷,容易转腿肚子。脚心冷。很有性格与个性,肺气火大。”
“喂,小伙,你是咋看出来的呢?怎么治?”铁警问我。
“牛黄清胃丸,一次一丸,一天三次,连服一周,伤湿止疼膏在脚心左右各一贴,
一天一贴,连贴七天,即愈。”我胸有成竹的讲道。“正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的包里就带着。”说着,我从行李包里把药拿了
出来,顺便给铁警叔叔吃下、贴上。
“以后,注意多休息!少吃洋葱、韭菜等容易上痰的食物。不要洗冷水澡,不要
用生水洗脚,不要用生水洗屁股,心平气静,自然不会再长了。”我关心的叮嘱。
半小时之后,铁警叔叔的鼻子流血就完全止住了。
这个铁警叔叔是隔一天上一天班,又到了这个铁警叔叔上班的时间了。只听
他老远就对着我热情的喊:“小刘,刘亿豪。”
“嗯!”我应了一声“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我忙迎了过去。
“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的药还真好使嘞!”铁警叔叔憨厚的笑着说。
“前天下班回家后,我把你给咱瞧病的事儿说给我家里你嫂子听,她感觉挺惊
讶的,让我问问你,老胃病你治过吗?”他站在我面前就像一根黝黑又粗又高的
大柱子,遮挡住了照向我的太阳的光线。
“胃病有老多种了,铁警叔叔你问的是哪一种?”我不好意思的问。
“胃病还分老多种?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铁警叔叔一顿,接着说:“这样吧!你
等我一会儿,我请个假。”说完,黑大个铁警叔叔向办公室走去。
一会儿,他回来了:“小刘,拿上你的东西,到我家给你嫂子看看去。”
“我的活儿还没有干完呢!”我急忙说。
“嗨!不用你干了!带上行李,来,我帮你拿着。”说着,拉着我的手就走。
“可是,我的身上很臭!”我都几天没有捞着洗澡了,能不酸臭吗?我迟疑了一下!
“没事。当初,我干的活儿还没有你干净呢。”他一本正经的说“跟我走吧!咱可
以先洗个澡嘛!”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跟了上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聊,我这才知道,他姓
任,叫任发魁。他说:“任务的任,发财的发,魁星踢斗的魁。没有你的名字好,
刘亿豪,姓柳的我还真第一次碰上呢!哈哈哈哈!”
“不是柳,是刘邦的刘。”我赶紧不好意思的解释。
“以后,我就叫你任叔叔吧。好吗?”我说。
“不用,叫我大哥就行,叫叔叔叫老了,再说我也比你大不了十几岁。再说了,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五十年前毕业于同一个学校的叔辈同学吗?”任叔叔幽默地
说。
我们边走边说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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