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城城主府每日都笼罩着阴霾,冯天军已经静静地等了十日了。
十天前,正阳城的一则公告彻底让无极城陷入了被动。这个谎言眼看着就要被拆穿了。要到哪里去弄仙器?如果不拿仙器出来,一旦正阳城的擂台结束了,那么倒霉的可就是无极城了。
苟寻的这一招假戏真做实在是一记重拳,打的无极城一个措手不及。殷策也是黔驴技穷,束手无策了。
“报,城主,有客到。”一个护卫进来报告。
“何人?”冯天军颓然的问道
“我,蚩卫统领,燕楠杉!”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一脸的络腮胡茬,双目炯炯有神,一道伤疤从鼻梁贯穿经过眼睛,直到右额头,给这张粗狂的脸增加了一份狰狞,也在诉说着这张脸的主人在战场上是如何的舍身往死。
一身铁甲,虎头头盔,这是蚩卫独有的头盔,也是蚩卫的象征。
“你这个城主当的很不合格!”目光灼灼的盯着冯天军,眼中有一些失望。
本以为“神将”的弟弟应该是一个杀伐果决,手腕极强之人,没想到进来看见的确是一个精神萎靡,神情颓废的男人。如果不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与“神将”有八分相像,燕楠杉还真的不敢认。
失望的摇了摇头,心中对这个所谓“神将”的弟弟不免看轻了几分。
“像个爷们一样的站起来。就你这样,还怎么和正阳城斗?哼!到时候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抬眼看了看来人,冯天军慵懒的站了起来,走到他的眼前目光平视。
“你懂个屁,别来打扰老子。老子是死是活还不用你来操心,回去告诉冯天霖,不用假好心了,自己的事我自己扛!”
说完这番话,冯天军直勾勾的走了出去,只把燕楠杉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从一旁的暗处,栾月一步步的走了出来,单膝跪在燕楠杉的身前。
“暗卫,栾月,见过燕统领。”
“嗯,起来吧,说说什么情况。”
燕楠杉下达命令。
“是,事情是这样的…………”
一番交谈过后,燕楠杉眉头紧锁。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如此棘手,一件仙器但是没什么。只是仙器的选择是个难题,还有就是冯天军的态度。如果冯天军不配合,说再多也没有用。
“去把殷策叫来。”燕楠杉命令道。
不一会,殷策便被叫到了燕楠杉的眼前。
“殷策,冯城主可知道你的身份?”
殷策低着头,心中万分难受:“知道。自从城主知道我是‘神将府’的人对我的态度就转变的非常大。往日我对他说的话他都会接受,只是现在他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
“嗯,这一系列的事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
燕楠杉沉思了一会儿,对殷策说道:“殷策,现在无极城由你代管,去发布一则公告,大致内容与正阳城的差不多就行,仙器我们拿出来一件就是。”
“不过……仙丹仙器我们通通都要收。”
“去下战书,在擂台开打之前,让冯天军和苟寻打一场。谁赢了,对方的东西归对方所有。如果我们赢了,那么擂台照旧,彩头就是仙丹与仙器!”
殷策听了这个计划眼前一亮,是啊,何必要坐着等死呢?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既可以杀了苟寻,又可以得到他手里的仙丹,这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妙手啊!
越想越兴奋,赶紧领命下去布置。
真不愧是军人啊,雷厉风行,困扰了无极城数十日的难题被燕楠杉三两句话就给解决了。
“我们去找冯城主。”扔下一句话当先走出了房间。
殷策一边走一边暗自惭愧。
“哎,还自诩机智过人,擅弄人心,今日一看我还差的远呢!”
摇了摇头,快速走入大堂,吩咐手下拟定好了公告的内容,然后自己又写了一份战书。让人送去了正阳城城主府。这一瞬间,殷策又回到了那个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冯天军坐在冯关的屋子里喝着酒,回想着自己与儿子的点点滴滴。虽说儿子是跋扈了点,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小时候的冯关还是很听话的,只是自己忙于政务,想尽办法扩大自己的领地而忽略了对儿子的关心,冯天军内心愧疚。越想越难受,只能借酒消愁。身后的鬼脸虚影也是若隐若现,冯天军又在入魔的边缘了。
“咣当……”
屋门打开,燕楠杉闪身上前,一手刀砍在了冯天军的脖子上,冯天军便昏了过去。
一口仙灵之气度了过去,捋顺了冯天军体内混乱的灵力。
回头问栾月:“他这样多久了?”
“半个月左右。给他吃过清灵丹了。”栾月恭敬回答。
“嗯,执念太深,已成心魔。如果这次在杀不死那个小子的话,恐怕只有送回神将府了。”燕楠杉似乎实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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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战书?”苟寻一脸不可思议。
“没错,就是说在擂台开始之前,你要和冯天军来一场生死之战。这次恐怕凶多吉少啊,我听说冯天军也突破到七品凡人境了。”纪凌川焦急的说。
穆黛欢与司徒康似乎并不担心,苟寻这个七品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杀掉的。
纪凌川看着他们的神色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你们不担心吗?”
“当然不担心啦,这两天天天和我打,同境界我都拿他没办法,冯天军比我厉害吗?”司徒康显然对苟寻信心满满。
“城主,这战书我们接了,对决吗?手下没个轻重也是正常的,失个手杀个人什么的。嘿嘿……”看着苟寻一脸的阴笑,穆黛欢白了他一眼
“你可真阴险!”
“对吧……对吧……你看,我没说错吧?这小子坏的很,欢欢你可要小心了。”司徒康唯恐天下不乱。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同样白了一眼司徒康的穆黛欢崩了一句出来。
“你怎么和胭脂一样!”司徒康嘀咕了一句。
“嗯?司徒大哥,你这是什么情况啊?我没听错吧,你居然提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这次轮到穆黛欢惊讶了。
“胭脂?那不是兰府二小姐吗?”穆黛欢问苟寻。
苟寻点了点头,把司徒康第一次见到胭脂,再到柳汝明来到兰府之后的经过,最后送丹药的事都说了一遍。
穆黛欢实在是憋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
一脸郁闷的司徒康幽怨的看着二人。“我喜欢一个人有那么好笑吗?”司徒康郁闷的问二人。
“司徒大哥,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你对除了我以外的女孩有过笑脸。你这铁树也开花了?哈哈哈……恭喜恭喜!”捂着肚子的穆黛欢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