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芜宴,你,你是女的!”如梦似幻,一切变得那般不真实,但是那种激动,兴奋,悲哀和感情是如此明显的敲打着自己的身心,好吧,火丹历已经癫狂的喜不自禁了,原来,原来自己不是断袖,不是龙阳啊,原来自己是正常的,正常之极的爱上了一个女子啊。只是他瞬间想到了那日的告白,纵然自己有意,她爱的却是苏彦幽吧。不然又怎会冒死替他来战,可这苏彦幽在做什么,怎么能让一个弱女子替自己纵横沙场。
“皇子,皇子!”相国连唤两声才算叫回了火丹历的游魂。相国冷了眉眼看他,现在是王位的关键时刻,身为皇子的他怎还有时间发呆。不由的紧步附上他的耳。
“陛下危在旦夕,皇子必须马上回国。”
“什么!”火丹历晴天霹雳,虽说父皇身子欠安,自己远逃在外有违孝道,可骨子里他是认定了父皇是在装病测探重臣和皇子们的心意,所以他想逃跑以示自己无心朝政的决心。那些尔虞我诈,他见得太多,没有来便生了畏惧,且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去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
但现在病危这样动荡国势的消息都传了出来,这,这!他当即下令带少数人起身回国,众将得令立即准备。忽然想到什么,火丹历望着愕然的芜宴。
“把她带上!”众人大惊。
“皇子此等危急时刻,你竟然要带这么个敌军回朝,这,这奕格的江山你还要不要!”相国几乎气的跳脚,火丹历却铁了心,没有商量余地的拉起芜宴,就这一拉,芜宴冷汗陡然滚落,火丹历这才发现那受伤的肩膀,一股无名的心痛瞬间游走了全身。
“带上军医!即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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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随水,梅红枝头,偶尔有飘落的花瓣随了那即将冻结的流水而去,徒增了心间的寒意。比这寒意更深的怕就是相思了吧。
芜宴望着身上繁复的湘群缨纱,仿若看到了那年的自己,陡然间看到了额娘的脸,让她哀恸的树不出话语。就在此时,一袭狐裘包裹住了她柔弱的身子。她不用回头便知道是火丹历。自从火丹历不顾众人反对带她在身边,她就已经隐隐揣测到了什么,只是她心中是何等肆意的痴笑着他啊,若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说来也是炎凉,当日那相国将奕格王的病说的那般忧心,可待火丹历回国,那奕格王的病却又转危为安。想想火丹历平日总是想要逃离般,躲着那满朝权贵,身为皇权的继承者却没有那份独当一面的气魄,心中就更是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