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丹历缓缓转身看向俯首的相国,沉闷的音色带了遥远。
“我拒婚不是为了这样的结局,我只是不想旧事重演。”
“皇子,恕老夫直言,这后宫之争实不是你我谈论之事,朝堂有朝堂的血腥,后宫有后宫争端,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却是天定的铁律。皇子切莫为了不相干之人坏了自己将要得手的基业。你可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金銮殿上的那一张龙椅。”
阴云落在火丹历的眼中却遮不住那一抹冲霄的亮。
“我和你们不一样!”
斩钉截铁的声响换来阴沉的狂笑,火丹历愕然看着一直俯首的相国阴笑着直了身躯。
“铬嬗啊铬嬗,枉你一世心机阴狠怎就生了这样一个胸无大志的儿子!你拼尽心力换来他大皇子的位置,他却说跟你我不一样,他这是在嫌弃你我啊。”
火丹历目光一沉,眉宇却终是软了下来。
“舅舅……”
“呵,舅舅,自从你知道那件事后好像就再没叫过我一声舅舅。”相国苍老的面容上堆砌起嘲讽。火丹历心间不忍,恍惚着别过了脸。
“哼,你只知仆从闲言,又怎知素琴不是大彦派来的奸细。她名里得宠背地里不定走漏我国多少机密。”相国笑的不屑,引得火丹历眉眼犀利。
“无论如何,孩子无罪啊!”
“哼,王者要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舅舅!”
“好了!你放走未稚之事我暂不追究,只是你莫要辜负了你额娘和我的苦心经营。现在奕格大半臣民已归附我们,你争取大胜而归,到时看谁还不服你!”
长袖一甩,相国大步而去。火丹历愣神,原来他在赶路途中偷偷放走未稚的事情舅舅知道啊。思及此,冰凉的眼眸中又胜起一抹暖色,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啊。湛蓝的眼眸凝向天边。
未稚啊,这皇室纠葛你逃的越远越好,这所有的一切我一个人承担。
?
走得是婉转径,踏的是碎琉璃,那人飘白衣衫不由的就晃了眼。为什么一样的白衣穿在这人身上总觉得要比自己洒脱上几分,就连那****避伞不入弄得自己也落雨湿身时,那一抹白依旧有看不见的华彩闪的分明。思及此,芜宴心中不由有些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