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哪啊!”
芜宴眼见苏彦幽要走一阵疑惑,清风荡过尘盍清浅话语。
“他这是要去追那两人。”
“那两人不是在追他吗?”这人自己送死不成!芜宴心下一阵嘀咕。
“哈哈,这样啊,那你只当看场捉迷藏吧。”
尘盍双臂抱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长风飘飘露出右腕间褐色的朱砂痣,像一只狡黠的眼。
“你们不是朋友吗?”芜宴看向尘盍,尘盍笑颜盈盈。听了这话眉宇间的笑意越发浓重。
“我可没这么说过哦。”芜宴一时茫然,这都什么人呐这是。抬头望着苏彦幽。林木茂密,为何这人飘白身姿行在其中总让人错眼看成了浮云,飘得那样悲切,忍不住要迈开脚步去追。
“我可不想看无聊的戏。”芜宴撇嘴就跑。
“不喜欢看啊,那你要参与吗?”
芜宴骤然停步,回头看尘盍,尘盍却婉然一笑,灿若桃李,转头冲着苏彦幽大喊。
“喂,告诉你啦!”
温和的声音被他吼出来,也一样不失暖色,芜宴看着苏彦幽飘白身姿陡转而回,眉宇间有轻微的松弛。
盘马清石,菊掩门扉。芜宴进了尘盍的另一间茅屋,才知晓宫里那些舆图都是三岁孩子的涂鸦。
整整一室的舆图,小到北边三十二国,大到彦徽黜三国,每一国图址都详可见户。甚至每一国的江流运输,民力来源都有详尽记录。
在她吃惊之余,尘盍已经打开了其中一副。正是奕格和大彦边境。
“两国已经交战,奕格虽然是掩人耳目用了替身皇子,但这人想来也是用兵的高手,短短几天已将大彦围在上梁之地,自己围坐四周,只等皇子相国归朝好大举进军。”
尘盍玉指点过之处,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难道我军要败!”芜宴大惊,脱口而出。苏彦幽和尘盍看向她,芜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促然一笑继而大义凛然。
“国亡家亡,身为大彦子民当然要为大彦紧张。”
苏彦幽扫了他一眼,继续看图,芜宴心中一松,再抬眼就看尘盍看着自己眼眸微闭,笑得阳春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