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卧槽!我头呢?这特么!我都还没娶过媳妇……”
第二天,安西县窦壁村,一条村道上,一具无头青年男尸被发现。
找到了!
身体离摔倒的摩托车不远,头颅滚到路边的旱沟里,头颅离身体至少有200米远。
黄昊天激灵灵醒来。
我头被钢丝给割掉了?
黄昊天眨眨眼,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点,谁他妈弄的细钢丝……
“啊——呃——————”
我怎么在叫?
天空漆黑!这是夜晚?
这旁边一个大炉子下柴火噼噼啪啪作响,做什么?炉子上还有一大锅热水!
那人拿着杀猪刀干嘛?卧槽!!!
我怎么变成了猪?还特么被绑着!四脚朝天躺在这两个长长的木凳子上!
“呃——呃——不要!我了个草——”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特么准备杀猪?
刚刚被割头,现在又穿越到猪身上?
黄昊天感觉脖子一凉,屠夫已经爽利的把杀猪刀拔了出来,黄昊天只觉得喉咙里的血汩汩往外冒。
我草!草!
我蹬死你个撒比玩意儿!
垂死挣扎的肥猪,用尽了毕生之力,猛然挣断了绑在后腿上绳子。一个鲤鱼打挺,猪头猛然撞上那屠夫手中的杀猪刀。
围观的众人一阵惊呼。
大家看那屠夫一脸的不可思议,杀猪刀已经深深插入他的胸口之中。
黄昊天突然觉得身体好轻。
轻飘飘飘起,从那猪身上分离。
“安生哥!安生哥!你……这……快!快去叫夏郎中来!”
“我……不行啦……孩他娘,安新就交给你了……”屠夫拉着急忙冲过来的老婆的手交待道。
屠夫说完一命呜呼。软软的嘟噜了下去。
娇弱的屠夫老婆被压的蹲了下去,勉强扶着屠夫不至于躺在地上。
“这……啊!当家的——”屠夫老婆抱着丈夫的尸体扯着嗓子开始大哭起来。
黄昊天脖子还在冷嗖嗖的疼着,这特么猪魂也要飞了啊?
不行啊,我不能死!绝不能死!妈的!怎么办?
黄昊天这才环顾四周,虽然是夜晚,却火把蜡烛无数。
这是一个穷人家,破落的院子,一群念经的光头,正围着一张病床!
床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虽然脸色蜡黄,但是也棱角分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
黄昊天见那病床上的少年,身体里飘出一个轻飘飘白如纱雾一样的东西。
这特么灵魂也出窍了?刚好,我上!
黄昊天来不及多想,直接奔着那病床上的躯体而去。
……
黄昊天猛的坐了起来。
“醒了?醒了!”一个和尚大叫道。
“孽障!孽障啊!父死子生,天道不仁甚矣!”一个中年和尚叹息道。
黄昊天挣扎着下地,也不管身边的和尚和众人惊愕的眼神。
“安新——我的儿啊——你可醒了!”屠夫的老婆丢下丈夫的尸体,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黄昊天冷冷看了一眼怀里这个中年妇人,任由她抱着自己。
我穿越成了猪?猪被屠夫杀了,现在成了屠夫的儿子?我叫安新?这是什么时代?看这些人的衣着,粗布兽皮,男人也穿长袍,回到了过去?
“梅香——唉!此子不详啊——大不详啊!”
黄昊天抬眼望去,一个巫婆样子的老太婆,黑色的头巾半遮着脸,拄着一根黑漆漆的拐杖,使劲用拐杖击打着地面叹息道。言语中,黄昊天看她的牙齿已基本掉光了,只剩下隐约两枚还奇长。
“孽子!孽子啊——真是个孽障!唉——”一群乡亲亲眼见了这样的变化,又见法垃大师和施婆婆都说这小子不详,那还有错?肯定是孽障啊!
黄昊天一看,自己活是活了,成了孽障。孽障就孽障,总比变成鬼强。不受欢迎的人!无所谓了!先留着命再说,有命,一切皆有可能!
“我的新儿!让娘看看你!嘤嘤……我儿醒了!我儿活过来了……嘤嘤嘤!”
黄昊天冷冷看着眼前悲喜交加的梅香,原来这屠夫的老婆,叫梅香。现在是我娘了!
我黄昊天从小到大就没有过娘,从来没有过。那个死色鬼老爹仗着自己有点钱,隔三差五带个女人回来,说我娘早就死了。说我和我娘一样是个白痴!
哼!黄不仭!我有娘了!不是你带回来的那群小骚货!你除了有点臭钱还有一个好娘之外一无是处!可惜我奶奶对我好,只是好人不长寿!奶奶在我六岁就丢下我走了!
黄不仞你个老变态!老杂毛!我有娘了!
黄昊天想起父亲变态的侮辱就咬牙切齿!
梅香温热的脸紧紧贴在自己脸上,黄昊天感受到她的眼泪流出来顺着自己的脸颊急速的向下滑落……
“我苦命的儿啊——你爹他……嘤嘤嘤!”
梅香悲喜交加之下,听到众人声声叹息,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过身来对着众人道:
“各位大师!婆婆!乡亲们!我安家九代单传,今儿个,做法事也是我当家的听了婆婆的话才做的,谁知竟出了这样的意外,可怜我家安生……竟然被猪误伤……唉!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嘤嘤嘤!”
“什么无辜?老身早就说过!他三年前被雷电击中,就是全村的灾星!卧床三年!花光了你和安生的所有积蓄,今天的法事,是我建议的不错,我没想到这孽障竟然是以命换命!用你丈夫的命换他的命!咳咳咳!”
梅香:“婆婆……”
“夏医生来了!
这时那个刚才奔出去叫医生的青年汉子,带着一个俊俏少女急匆匆进了院子。
黄昊天一眼看到这少女,眼前一亮。
少女约十七八岁,一袭淡蓝色长袍,长发齐腰,五官极美,皮肤雪白。她手提着一个药箱,眉眼之间透漏着焦急。
“安生叔……”少女急忙蹲下检查安生的鼻息。
“唉!都死透透的了——别查了——”施婆婆阴森森的叹息道。
“梅香婶子!叔已经……”少女摸了摸屠夫安生的鼻息和脉搏对着梅香摇头道。
“婵儿啊!婶子知道了……嘤嘤嘤……你爷爷呢?”
“爷爷腿脚慢,就让我先过来了!可惜还是来晚了……”
“这不怪你,你快帮新儿看看,他醒了!”
梅香说着,揽过虚弱不堪的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