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张拯就又回到房间睡觉,虽然他已经睡了一天,但是人就是睡了越想睡,俗称睡“醉”了。
第二天张拯起的很早,张九龄也起的很早,两人在吃过早饭以后就钻进书房,商量着关于火药的事。
在临近中午之时,张小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交谈,二人也以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张小。
张小脸色涨红,道:“阿郎,,郎君,大事不好了,戚夫人她不见了!”
张九龄腾地从位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大,道:“什么?不见了?”
“是啊,刚才娘子问我有没有看见戚娘子,我说没有,然后全府都找遍了也没找见!”张小一脸焦急的说道。
“是不是出去了?”一旁的张拯问道。
“不会,戚娘子她刚从外边买东西回来,回来以后她就不见了!”
张九龄神色也开始有些着急,问道:“她出去了,去哪了?”
“说是去了布庄,要给未出世的孩子添几件衣裳。”张小回答道,然后他又一拍脑袋,道:“对了,李管家说戚娘子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脸色很差?”张九龄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最近岭南是否有什么流言?”
张小想了想,道:“流言?城里最多的传言就是说老爷修路这件事触怒了山神……哦,对了,还有流言说,山神要用孕妇来献祭才让修路,该不会……”张小没敢接着往下说,偷偷的看了张九龄一眼。
张九龄脸色非常难看,道:“糟了,她怕不是信了这流言,走,赶紧去大庾岭(梅岭即大庾岭)!”说完,张九龄便向着府外奔去,张拯和张小紧随其后。
张九龄的心中担忧与痛苦交织,为了戚氏的安危而担忧,为了广州城内的流言而痛苦。他心里不断嘶吼,快一点,再快一点!
张九龄神色也不复以往的淡定,小时候他的父亲教给他的从容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件事:跑快点,救他的娘子,救他未出世的孩子!
虽然张九龄已经竭尽全力的奔跑,但他终究是个人,也会累,他的步伐也越来越慢,他紧咬着牙,向着梅岭之巅跑去。
等到张九龄跑到山巅的时候,他已经累的站都站不稳了,他目光四处寻找,想找到戚氏的身影。
终于,他在山巅的那块石头上看到了一个躺着的人,张九龄虽然心中不愿想信,但理智告诉他,那人便是他的夫人。
张九龄艰难的走到石头旁边,看清那人的脸,果然是戚氏。
戚氏侧躺着,一只手平放在石头上,手腕处都是血,染红了手腕周边的石头,而戚氏也面色苍白。
这时张拯也赶到了,他看到跪坐在石头旁的张九龄和石头上躺着的人,他心知不妙,赶忙冲了过去。
看着满是戚氏满是血的手腕,张拯拿出谭氏给他秀的帕子,把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再探了探戚氏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
于是张拯对着旁边呆滞的张九龄道:“爹,还有救,快把人送去医馆。”
张九龄本是因先前的景象失了神,听到张拯的提醒,也慢慢冷静下来,他从地上站了起来,道:“张小,你先去浈昌县(今南雄县)找找看有没有郎中,拯儿你与我把你二娘抬下山去。”
听到张九龄的吩咐,张小就跑着下山去了,而张九龄就抱着戚氏慢慢的朝着山下走去,不是他不想走快点,而是担心戚氏的伤口裂开,张拯就在一旁跟着。父子二人都没有说话,一路上都很安静。
等他们来到浈昌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而张小也在路边等着他们,看到他们来了,就赶忙迎了上来,道:“老爷,少爷,医馆找到了,快随我来。”说完就向着前面跑去。
而张九龄也不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但抱着一个人,而且还得照顾伤口,速度也快不起来。
终于到达了医馆,郎中已在门口翘首以待,看到张九龄抱着人,就连忙招呼着让把人送到病床上。
而把戚氏稳稳的放在病床上的那一刻,张九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瘫倒在了地上,张拯和张小小心的把他扶到椅子上坐着。
但张九龄依然用一种担心的眼神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戚氏。
郎中仔细的给戚氏切脉。
这边张拯在旁边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词道:“脸色这么苍白应该是失血过多,应该给她输血,可是我又不知道她是什么血型,这血也不能乱输啊,血型不对的话会出人命的,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测一个人的血型……”
坐在椅子上的张九龄道:“你安定坐下,别晃来晃去的,让人心烦,还有安静点,别打扰郎中诊脉!”
张拯好像没有听到,还是自顾自的自言自语:“有什么办法可以测出来呢?有这种方法吗?好像没映象……”最终张拯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他搜肠刮肚也没有想起能测血型的办法,或是说现在没可能。
张拯这边没结果,而郎中这边先有了结果。
那郎中站了起来,想向着张九龄走了过来,而张九龄也站了起来,面色着急的问:“我娘子她如何了?”
(PS:关于张九龄修大庾岭妾室献祭山神的事却有传说,如果有书友去过梅岭的话应该知道夫人庙,那就是为了纪念这位戚夫人而修的。
对了,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bug,大庾岭离广州城足有三百公里,emmm,我要修改一下前文了,在二十五章结尾改了一下,对于我的失误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