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饭饱之后,张九龄也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张拯猜想他大概是又回书房了,他好像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倒是谭氏和戚氏狠狠地夸了张拯一顿,而谭氏和戚氏也好奇这菜到底是怎么做的,于是谭氏便拉着张拯追问。
张拯只得简单的和谭氏说了这菜是怎么做的,炒菜其实很简单,谭氏也不是什么笨人,很快便领悟了。
但谭氏还不打算放过张拯,她问道:“这炒菜之法,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还有炒菜的锅又从何来?”谭氏怀疑的盯着张拯。
张拯转动眼珠,想起了前世历史老师和他们讲的一本书,胸有成竹道:“呃,关于这炒菜之法,是我从一本古籍上看来的,那本古籍上记载有一种炒鸡子的菜,然后我照着书上的方法,在其他菜上推广这种做法,结果就是刚才吃的几道菜!”
谭氏接着问道:“什么书?”
“《齐民要术》,为北魏的贾思勰所著!”
谭氏想了想,道:“良人书房里的书我都有整理过,可据我所知,家里并没有这本书啊,你又是从哪看来的呢?而且这本书我也没有听过……”
张拯愣了,支支吾吾道:“这……这个,我是在……”
谭氏见张拯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说道:“算了,你先去吧,到时我去问一下良人,看他是否听说过这本书!”
张拯闻言,如蒙大赦,赶紧溜走了,他实在不知如何回答谭氏的问题,他也没看过《齐民要术》,只是听人讲过,以此来蒙混过关而已。
张拯逃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张小也在。
他疑惑道:“张小,你咋在我房间?”
张小见张拯一愣,道:“郎君,我正找你呢?”
“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张拯更疑惑了。
“就是那家酒楼的老板,问我能不能多卖给他些酒,说有贵客要,价钱好商量。”
“贵客?他的贵客关我什么事?不卖,就那么多,爱要不要,再说了,物以稀为贵,多了,价格也就低了。”
张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好,郎君说不卖就不卖。”在张小的心中,张拯的形象已经变得越来做高大,张拯说的话他现在都不会去怀疑了。
“呃,张小啊,这广州城有什么可以游览的地方吗?”
张小想了想,道:“当然有,广州城有一座宝庄严寺(即广州六榕寺)。听说啊,永徽年间那舍利塔有祥光涌现,然后有人在佛光中看到佛祖显灵了嘞。还听说那里的菩萨很灵的,好多达官贵人都会去参拜的!”
张拯想了想,摇头道:“我现在不想去佛寺,我想去海边,这么多天了,还没去过嘞。”
张小脸色顿时变了,慌张道:“郎君,别,您不记得上次您差点把命交代在海边了吗?”
张拯心里暗自吐槽道:我是记得,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
原来大唐的张拯在海边游玩时看到有个小孩在海里挣扎,然后就下水去救他,孩子是救上来了,可也不是张拯救的,是附近的渔民救的。张拯也是被人救起来的,他下水脚就抽筋了,结果在海里抱着那小孩扑腾。
不过也多亏了张拯把小孩子托起来,要不然那孩子就没命了。张拯被救起来时就昏迷了,醒来就变成了千年后的张拯。
张拯对着张小说道:“没事,我这次不下海,就在旁边晃一晃……”
对于张拯,张小向来是想劝却劝不动的,最终也只得跟着张拯出门。
出门后张小还是不放心,哀求道:“郎君,这次就算是再有人掉水,也和您没关系,您可不能再冲动下水了,上次娘子已经哭晕过去了,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大好……”
张拯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道:“我知道,有人掉水就让你去救好吧!”
张小脸色顿时绿了,颤声道:“郎君,我可不会凫水,我不能下海救人。”
张拯有些无奈,道:“行行行,不让你救,喊人来救,好了吧!”
张小这才安心。
广州城离海边很近,没费多少时间,张拯便带着张小来到了海边。
前世的张拯处于内陆地区,对大海充满了向往。可能是因为内陆地区的人都天然对海边有着向往吧,看着平静的海面,张拯心中有种莫名的激动,他感觉有什么哽住了喉咙,脸色涨红。
张拯脱下鞋子和足衣,光脚踩在沙滩上。突然张拯狂奔了起来,嘴里还发出吼叫,至于为何吼叫,只有张拯自己知道。可能是对于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不解、迷惑,也可能是单纯的想抒发一下内心的激动。
一旁的张小看呆了,他没想到这次张拯下水是不下水了,可是开始发疯了,不过好在由于现在是禁渔期,周围也没有渔民,也不怕被人发现。
张小看着张拯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追在后面喊道:“郎君,郎君,您等等我。”
可是张拯好像丝毫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自顾的向前跑去。
许久,张拯终于停了下来,正蹲在地上看着什么。张小心里一惊,莫不是郎君脚被划伤了?
念即此,张小加快速度,跑到了张拯面前,他仔细看了看张拯的脚,没有流血,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张拯正在看一块蜃壳,张小有些好奇,问道:“郎君,您盯着这蜃壳干嘛?里面有宝贝吗?”
张拯没有回答他,用手拿起了蜃壳,里面的肉早已消失,只剩下一枚空壳。
张拯看着张小问道:“张小,这东西广州多吗?”
张小看了看蜃壳,再看了看张拯,道:“郎君,您在说笑吧?这东西在海边不是到处都是吗?”
张拯眼睛一亮,抓紧蜃壳道:“哈哈哈,看来咱今天又干了一件大事了!”
“郎君,您在说什么啊,什么大事啊?捡个蜃壳就是干大事了,哪这么容易啊!照您这般说,我捡个蜃壳那也是干大事了咯?”
张拯看着张小神秘的笑道:“不,你捡蜃壳只是单独的捡蜃壳,而我捡到了,就是一件大事。”
张小没有讲话,他觉得他家郎君可能失心疯了,人傻了。
张拯也不打算和他讲清楚,说是没有用的,实践出真知。
(PS:我吐了,稿子又没了,又重写,唉。
还有就是马上就有一个小高潮,敬请期待!
《齐民要术》中关于炒鸡子法:鸡子打破,著铜铛中,搅令黄白相杂。细军葱白,下盐米,浑鼓。麻油炒之。甚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