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白沙血战2个月后
息烽山市湖区外围:环丘基地(息烽核心第二防御圈中的一环,毗邻蓝湖镇。)
“演戏结束,除了第三小组,全部阵亡。”说话的是环丘近卫团首长,中校呱后。他也是新兵集训的首席教官。黑底菱星。
“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演习。从这里离开,你们所面对的危险,是这里的十倍百倍。再像今天这样,你们第一场战斗,都活不下来。虽然你们有的是役刑犯,但是你们也是有军人荣誉的,拿出点军人的样子来。”
“我也是从一名新兵从无数次战斗中爬过来的。你们给我记住!敢死的才配活下来!”
这位名叫呱后的长官,训斥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甚是鼓舞人心。
“还有你们,别以为放任同僚赴死,自己活了下来,就相安无事了。真正的战争,失去同袍的孤军,只有死路一条。”呱后向5人小队训斥道。
“您不也活了下来了么。”5人中的一人,呛声道。
长官听完脸色大变,怒目而视,不能言语。
“解散!”
队伍解散,各自离开。
“可以,很爽!看他的表情,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秦放一脸畅快说到。
“折磨了童爷我一个月,不回礼一下不是我的风格。”
“你才一个月,我从选拔的时候就被他折磨,痛苦比你们整整多了一倍。”秦放似乎想起了许多不想回忆起的经历。
“你根本没有战斗经验,2个月的训练还差的远呢。要不然战场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才2个月就忘了,濒死体验了么。”小队里一女成员一脸严肃的说到。路鸣看着秦放,提到2个月前被翰凌差点杀掉的秦放。
“你怎么知道,这么说能刺激到他。”指月皱紧眉头,目光犀利的看着邬童,满是疑问。
“因为我父亲!”邬童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愿提起的往事,语气低沉了下来。
“但是他说的没有错的,战斗中失去战友,被消灭是大概率的事情。”路鸣说道。
“战友?你们记住了,傻X不算队友,是敌人。尤其是你们两个。”说着看向了秦放和翰凌。
“你再说一次,你这个王八蛋。之前的帐还没算呢。”翰凌怒目而视,看来对之前被邬童戏耍的事,还耿耿于怀。
秦放倒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也觉得,2个月前那场经历,自己表现得完全就像个智障。
“别扯开话题,你已经知道我们所有人的秘密了。你需要把你的事情说出来,这个是叫纳投名状。”指月说道。
此时包括秦放,和大使馆的秘密,5人都悉数了解。路鸣正直简单,唯有邬童心思细腻狡诈,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投名状?搞清楚,我是你两的典刑官,你们是我的犯人,我要纳什么投名状啊。况且我都替你当过刀,总不至于还信不过我吧。”
“这个是两回事!”秦放说到。
“看到这臂章的鲜红没有,我的忠诚也是跟这个一样的,炙热赤诚。”见众人继续追问,邬童有些慌张,连忙扯开话题。
“这是绿色的,你这个色盲狗。”翰凌瞪着邬童,对于他如此拙劣的转移话题方式,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你才是个狗狐狸吧,来坐下,伸舌头,摇尾巴。”邬童嘲讽道。一边说,一边做着动作。
秦放见状忍俊不禁。
“别做无谓的抵抗,说!”指月说着凑了上来,直直的看着邬童。其余3人也围了上来,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看着4人死咬不放的架势,邬童脸上慌张的表情逐渐消失,换上了凝重和哀伤。
“我父亲叫狸烈,我跟我妈姓。哨卫军团军官,军衔2星中校。第二次‘大收复’(指的是同时有大量蛮区部落,重回人类文明主体的时期,一共发生过两次。)时期的一个探索团团长。”
“那时他师从当时还是,哨卫军团传奇少将的狐林,与现在息烽8神卫之一的神卫离一起被称为,哨卫双星。”
“小时候我很崇拜我父亲,母亲也是,后来一次任务失败,全团近乎全灭,只剩我父亲和我们的教官呱后!父亲伤重,被送回蓝湖镇救治,我与母亲前去探望,被近卫拦在外面,我和母亲被告知,父亲发生了不明种类的歧化感染。不能直接接触。我与母亲,在外面隔着巨大的玻璃守了好久。看着父亲一点一点的变化。惊恐,悲允着。想着父亲快点站起来,像以前一样。”
“果然我的祈祷得到了回应,父亲真的站了起来,但是却和我祈祷的不一样,父亲变成了怪物,疯狂暴戾,发狂的攻击看到的所有人。最终母亲被父亲杀死,就倒在了我旁边,发狂变成怪物模样的父亲,与近卫军团的人,消失在我的视野。后来知道变成怪物的父亲逃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老师(神卫离)说,他后来恢复了一点理智,怕伤及更多无辜,逃离了蓝湖镇卫所的隔离医院,逃向了荒野的方向,最后他们没有追到,也没有找到衰竭后的遗体。”
“军方为了消除不利影响,对外宣称父亲在救治过程中,医院遭到了不明歧化兽的袭击,最终不治身亡。追为烈士。”
“而我和我奶奶,被当做烈士遗孤,被政府多方照顾。这残酷至极的事件,被10岁的男孩,亲眼见证。我迷失了好久。后来老师告诉我,父亲的事情,跟一个叫暗榜的组织有关,还有被称作‘神血’东西,要我变强,自己去找答案,于是我就开始了,跟随老师训练。”
“这就是我的秘密!”
“不会是你编造的故事吧。”秦放有些惊讶,略有疑问的看了一眼。
“他说的是真的,她父亲是我的师兄,教官说起过。但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路鸣说道。
“好了,投名状纳完了,我要找个地方一个人待一会,请让开吧。”说完邬童轻轻推开4人的包围,黯然的离开了。
“所以才会,对复地来的我们,有那样的敌意么。”翰凌看着邬童离去说道,语气黯然,与刚才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