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你确定要这么做?”一白发老头举着墨绿色葫芦形的酒壶躺在一头似狼非狼,浑身深黑色且伴有些许血红的坐骑上。
老头面前的男人没有回复他的话,仍然注视着天空中那片不合群的红褐色云团。
“我说,这样折腾下去,你那宝贝儿子有很大概率碌碌无为,泯然众人啊”
老头抿了一口酒,慵懒的说到,顺势依靠在坐骑上,随手也灌了一口酒给它“不是我老头胆小怕事啊,关键是你小子太荒唐了,你就不怕清澜揍你么,那丫头狠起来连我都敢揍”老头继续笑嘻嘻的叨叨着,好似一个老顽童。
男子仍是没有答复,始终背对着老头,注视着前方。
老头也不再自找没趣,闭口不言,自顾自的喝着酒,还时不时地灌坐骑几口,不一会儿,便微醺入睡。
周围渐渐归于宁静,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老头的打呼声。那男子也始终保持作为“雕像”职责。
就在一切都平静下来后,那云团似乎想刷点存在感,突然像四周辐射紫黑色的闪电。
也就在这同时,老头瞬间睁开眼,一改之前的微醺状态,死盯着这一切。
也就在这瞬间,男子身上的气息变得隐晦起来。不一会儿,那闪电也慢慢温和起来,不再那么嚣张狂躁。
“是时候了”那名为姜阳的男子说完便消失在老头眼前,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利落。
“我说臭小子,你等等你爹啊,我去,一点都不懂尊老”“狗崽,给我撵上他”说完老头的身影也渐渐模糊,没多久也完全消失在这片天地。
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四周的一切便开始露出丑恶的嘴脸。
原先他们所在的地方便趋于狂暴,狂风卷积着浊气,还夹杂着些许暗紫色的闪电在肆无忌惮地蹂躏这这片空间。
没有一粒尘埃能证明片刻前二人的到来,定睛一看,二人刚刚竟是踏在万里的虚空上,没有任何依托。姜阳所注视的那片奇云此刻变得不太平静,刚刚好似一只不合群的变异羊羔,此刻更像一条在伏击猎物的毒蛇,浑身充满着煞气与死气。
虚空中的狂暴似乎在躲着它,仔细一瞧,这奇云竟然在吞噬周围的一切,吞噬越多,越是狂躁。
转眼间奇云已经降至万米之下的陆地上,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死气腐蚀着大地,吞噬着万物生机。恰巧此处刚好有个小宗门,在夜色的笼罩下,宗门的一切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片土地上多了两个身影,准确的说,还有一头坐骑。
“这玩意儿也太邪门了吧,这才多久,煞气这么重”老头收起了老顽童的模样,持起少有的严肃,与姜阳并排而立。
这便是刚刚从数百万里外赶来的拉风“二人组”
“这也成长的太快了吧,”老头接着说道。
矗立在他俩眼前的好似一团庞然大物的云雾态魔鬼。原来此物不是从万米高空降下来,而是延伸下来,绵延不知多少里,二人在它面前好似蚂蚁站在大山前,渺小到不可言语。
但奇特的是二人丝毫不受这“怪物”影响,二人的态度似乎在对着东西说“劳资丝毫不怕,甚至还想嗑把瓜子”。。。。。
由此可见,二人也非池中之物。“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老头严肃的说道“要不咱俩撤了吧,搞不好咱爷俩也要交代在这,凭借着彦儿的天赋和我们几个的指导,将来绝对完胜我们这些老东西啊,咱玩归玩闹归闹,不拿小辈开玩笑啊”“爸,我也不想啊,我找云道子算了一卦,彦儿将会在18之年夭折---------”
姜阳低声应道“唯一的逆天改命也只有这次了”
老头也闭口沉默,不再言语,眉宇中写满了不舍与期待。
空气中弥漫着凄凉与哀伤,二人就这样默默站立着,
老头座下的“狗崽”也露出凶光,周身飘荡着血红色的火焰,与之暗黑色的外表的相衬托,钢铁般的四爪扣入泥土中,龇起獠牙,死盯着这“怪物”。
二人一兽一物就此僵持许久,随着一声惊雷,这奇云好像感受到了万般痛楚,紧接着又是数声惊雷,没多久,周围死气慢慢散去。
“就是现在!”姜阳说完便一头扎入奇云之中,老头叹息一声也紧随其后。
随后奇云内部便传来了电光火花与怒吼声。许久后,此地只有焦黑的大地与衣衫褴褛的二人和一头气息奄奄的黑狼。
“我说臭小子,这下老头我亏大发了”老头气喘吁吁的说道“多亏我给你挡了一下那死气,否则你这会儿得去和老祖宗们喝茶请安了”
老头一边埋怨一遍叫喊着这疼那疼的。
“臭小子,回头好好报答我,给我整点你们姜家的琼浆玉液来漱漱口啥的”
“岳父所言极是”
姜阳带着鲜有的笑容应答到“该走了,待会狗来了又得折腾了”
说完姜阳搀扶着老头消失于此。
二人前脚刚走,后脚便跟来一群人马,为首的人衣着华丽,乘坐着由两条四足黑龙拉着的龙车。
他下车后,闭眼感受着四周的一切,周围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和叩首在地的众人。
“老朋友走远了,回去吧”此人说道,不悲不喜--------
此刻姜家也迎来了衣着褴褛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