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现在辆带有云家标记的马车正在往雁门外的方向驶去,车中坐着的正是云青临和他的小奴。自从从赫殿出来,子萳就一直问云青临打抱不平:“我们进赫殿之前都已经看到大皇女刚从赫殿出来,就算二皇女真的见完大皇女后就准备寝了,可是也不可能这么快啊。她分明就是不想见我们。”喋喋不休了好久后一直得不到云青临的回应,子萳便扭头去看自家公子在干嘛。不看不知道,一看子萳都快哭了,只见自家公子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兵法,虽不只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看书的,可看这架势子萳觉得自家公子八成从上马车时就这样,自己说的话估计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或许是忽然觉得周围静了许多,云青临难得抬起头,看了子萳一眼。子萳见自家公子终于有了反应,本想接着数落二皇女,可是又怕自己公子又埋头读书,所有的纠结和对自己公子的心疼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以及一句:“公子,值得吗?”
听到这句话的云青临一字一顿,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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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原本宁静的赫宫忽然炸开了锅,宫中的宫人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撞,特别是绿欣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抓住一个小奴就问:“怎么样?找到殿下了没?”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嘴里咬着一个苹果和华容在御花园下棋,只见苏凌落下一子,呜呜囔囔:“酱军,花肉,我又赢了”由于这句话,苏凌嘴里原本咬着的苹果掉到了桌子上,带着苏凌的口水滚到了华容那边,眼见就要调到华容身上了,只听“嗖”的一声苹果被切成了两半,再也滚不起来了,这让原本正看着好戏的苏凌暗叹了声“可惜”。
对此,华容颇为无奈地问道:“主子,绿欣她们肯定等急了,不如属下和您一起回殿吧?”一听这话,苏凌的头就要得更拨浪鼓似的:“我不要,我现在宁可去龙潭虎穴,也不回去让绿欣为我更衣。”见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苏凌,华容十分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主子,绿欣也是为了您好。”
自认为儒雅的苏凌听到这话直接爆了粗口:“我靠,华容,你知不知道绿欣三刻钟内给我换了十七套衣服?我现在觉得我的皮都已经被她换掉了。”苏凌刚说完就看见华容一副你要是不回去我就把绿欣叫来的样子,只能妥协:“好,我回去。”
大约三刻钟,苏凌和华容就到了殿门前,而绿欣一看到苏凌回来了,直接拿着手中的扫帚向苏凌冲去,吓得苏凌直往后退,边退还边用颤抖的声音说:“绿欣,冷静啊,我可是你主子,快把你手中的凶器放下,否则我还罚你跪啊!我....哎呦!”没等苏凌说完,绿欣就已经冲到了她怀了哭了起来:“主子,您知不知道您不见了婢子有多着急啊,您对婢子有什么不满,您惩罚婢子就是了,您将婢子赶出去都可以啊。你怎么能乱跑啊,您刚回宫,一堆人都恨您恨得牙痒痒呢,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婢子怎么活啊!”
见绿欣不是想灭了自己,苏凌连忙送了一口气,可是绿欣却越抱越紧,颇有要将自己勒死的架势,就连忙招呼在旁边正在看戏的华容把绿欣从自己身上扒拉开。绿欣可能也知道自己把主子抱的不舒服了,居然在华容上手前自己松手了,然后做了下揖,带着哭腔对苏凌说:“主子,不管婢子有什么错,都请您先随婢子前去更衣吧,毕竟今晚的接风宴可马虎不得。”虽然苏凌七个不情八个不愿,可是一想到晚上的接风宴,也就只好任绿欣将自己拉进偏殿倒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