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开车,傅修然坐在副驾,而他们两个就坐在后座。
唐锦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初染有些疑惑,这样像个小学生一样的坐姿,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你怎么了?”
唐锦凑到初染的耳边,“你不觉得,有股杀气吗?”
“嗯?”初染仔细感受了一下,没有。
学武的人会对戾气更敏感一下,可是她并没有感觉到。
“我总觉得后视镜里有双眼睛锁定了我,让我有些害怕。”
唐锦说完话又规矩地坐好。
初染看向前座的两个人,江执很专注地开着车目视前方,而傅修然靠在一旁的车窗上,倒看不出他的视线方向。
这两个人看起来不会有人盯着唐锦啊。
初染捏着左手的食指,慢慢摩擦着。
“到了。”江执将车停在了一栋民宅前。
一栋二层小楼,房子不大,有一个院子,不远处就是东湖。
对比影视城,安静了很多。
“哥,晚上来接我们哦!”傅修然朝驾驶座的人递去了一个wink。
江执按开了安全带的扣,将安全带松回去。
“在老师面前,安分一点。”
“知道啦!”傅修然下了车,关门前又嘱咐了一句,“记得来接我!”
黑色的车子很快地消失在视线里。
傅修然按响了门铃。
唐锦抱着初染的胳膊,看向傅修然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
“妈妈呀…嗑到真的了……”唐锦的眼神不断飘向傅修然。
“你干嘛老偷看我?”傅修然转头刚好撞上唐锦的视线。
“没有没有!”唐锦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长发都摇乱了,对执哥的男人有想法,不!她还想要她的小命。
门铃已经按了好一会儿了,可是还没有人来开门。
傅修然转过身,抬起胳膊,看了一下,“已经七点五十八了,你告诉我哥的地址是不是错的?”
傅修然将表放到了初染的面前。
淡金色的指针,是七点五十八分,齿轮表盘,褐色的表带。
唐锦挽着初染的手收紧了些。
指针指到八点时,门从里面被打开。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嘴里还叼着一片面包。
“卫老师。”傅修然很恭敬地打了招呼。
初染打量了一下,果然,厉害的人都有一些怪癖。
卫弛自顾地吃着面包,喝着牛奶。
他们三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里,不敢动。
厨房传来了细微的水声。
“我不是和陆导说让你们八点过来吗?”卫弛从茶几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手。
“是。”初染点点头,“只不过司机车技比较好,比预计的早到了几分钟。”
卫弛将手里的纸团成团,精准地扔进了茶几另一侧的垃圾桶。
视线掠过沙发时,无精打采的眼中闪过一道光。
“接下来的六天,如果你们来的早,就不要按门铃,按了我也不会给你们开的。”
初染点点头,突发事件,特殊处理。
“跟我来吧。”
卫弛带着几人进了二楼的房间,空旷的房间,只有墙上镶了一面镜子。
看起来更像舞蹈房,不过她好像也没见过上表演课的房间。
“坐吧。”卫弛盘腿坐在地面上,旁边放着一个保温杯,杯盖没盖上,冒着的热气,散发着枸杞的味道。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初染扯了扯自己的裤子,坐在了地上,傅修然也没什么讲究的,就直接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