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暗示着自己,心里果然不那么渗得慌了。我紧走几步,来到树前,开始有生以来第一次认真的端详这棵古树。树前摆着一个香鼎,里面全是香灰,估计是不久前曾经有村民上来祷告祈福保佑他全家平安之类的,我哑然失笑,求神拜佛不如求己,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看来村民的愚昧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界。树身大概直径不到一米,树干上褶皱起伏,树纹竟然深达一寸,看来这棵树有相当的年月了,我心里一动,一丝好奇突然涌上我心间,我顺着树身往上看,看到在树身中间有一个很大的裂缝,像是被一个人拿着一柄巨大无比的斧子从上而下生生劈开一般,而裂缝最上的顶端部位分叉处仿佛硬生生的被人干净利索的削断一个分叉,断面上已经风干结痂了,我从断面上隐约模糊不清的纹路上来判断这棵树至少存在两、三百年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唏嘘;一棵酸枣树能存活这么久的时间,的确不简单,但仅此就说它是神树,未免有些离谱。我用手抚摸着树干上粗糙的纹路,一边自言自语:“虽说我不相信你是什么神物,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依然觉得心里很凄凉,哎,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呢?这个人真很可恶。
”末了不禁感到好笑,我一大老爷们对一棵树感叹什么劲,被人看到不把我骂成神经病才怪,它怎么可能知道我在为它感伤,嘿嘿,我真是无聊。正自嘲的劲,耳边突然听到一丝轻微的叹气声音:“唉……”这个声音显得很苍老,仿若看透人世间悲欢离合阴晴圆缺的智慧老者所发。我猛然警觉,习惯性的摆好了擒敌拳的预备式,大喝一声:“谁!”没人回答我,我顾盼四周,微风浮动,吹得附近的柏树猎猎作响,周围别说人了,连麻雀都没有一只,显然村民轻易是绝不会没事闲得到这里来的,在确定了这一点后,我转过头惊骇欲绝的看着眼前的古树。难道……“咦……”这一次我听的格外真切,确信这不是错觉,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连续错觉两次,何况是对于身体素质高于常人的我来说。“你是在说话?”我由震惊转化为恐惧,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除了我这里还有其他人么。
不过,也只有你这先天慧梦之体才能听得见,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祖上是谁啊,不简单呐,拥有慧梦之灵锻造而出的先天慧梦之体,这在历史上仅仅出现过一个人而已,你是第二个!”天呐,我确信是我面前的这颗古树在对我讲话,而至于它讲的什么内容已经全部被我忽略,这一刻我的世界观人身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想用所学过的知识和所受过的马列主义思想教育来解释这件事情,最后残酷的发现:这根本就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我不争气的颤抖的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面前的古树:“你……你……”然后非常干脆的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在倒下那一瞬间,我在心里嘀咕:真见鬼!这可是我自退伍以来的第一次昏厥,居然是被一棵树给吓的。“哈哈,小子,怎么?这么快就晕倒,真搞不明白你是怎么拥有慧梦之体的,这点世面都没见过。不过呵呵,就算你晕倒也没用,我可以直接和你的魂魄交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祖上是谁啊?”那个苍老的声音仿佛很是有些鄙视。
见鬼,我明明晕过去了的,应该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没感觉才对,怎么现在还能听到他说话,甚至我还能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中,但神志却异常清晰。我擦!没见过这么无赖的晕法!反正已经晕过去了,我也不会再次晕倒,于是,我决定搞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爷……”。我想对方既然存在好几百年,声音又那么苍老,这个称呼当之无愧。“你能告诉我你是谁,而我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你之前说得什么体魄的是怎么回事么?”“呵呵,年轻人到是有礼貌的紧哪。很对老夫我的口味,不过就算是你爷爷的爷爷估计也得喊我声爷爷。”我并不感到意外,从古树的年龄来看也许对方说的确实是事实。“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谁么,难道你父母从来都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叫王鹏飞,只是个无业青年而已,老爸是教师,老妈做生意的。我们家可是本分人,你别想对我们家怎么样。”我几乎脱口而出,不带一丝拖泥带水,此时那种恐怖的感觉也没了,反而有种好奇。“唉,看来你果真是一无所知啊,也罢,迟早你会知道。
既然你我有缘,我还是要送你点见面礼,小子,想不想学法术啊?”“是不是学了法术之后就会五弊三缺,不是命缺就是残废,要么终身不能娶老婆。”我没有欣喜若狂,反而谨慎的问道。部队时候很多战友没少看这方面的书,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多少知道些。没想到此刻居然派上用场。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还是不学的好,我既不想做短命鬼也不想坐轮椅过后半生,更不想打一辈子光棍还不如死了算了。“什么五弊三缺的,听都没听过,我欲传授你的是奇门遁甲中的无上绝学,你的资质不错正好适合修习奇门之术,但以你现在的状况,顶多我只能传授你一些最基本的入门法术。嗯……就暂时先传授你“金光缩地法”吧”刚好此法不用什么咒诀,只要念力足够即可,以你的先天慧梦之体瞬间就能领悟,你可先到附近找到那些前人修习此法时留下的脚印,而后自然水到渠成……”苍老的声音叠叠不休的说着,而我却听的云里雾里不知何处是他乡。唯一听懂的就是他的意思好像修习法术并没有什么五弊三缺的,想到这里我就挺兴奋。而关于他说的什么速递法脚印什么一概弄不明白。
但转念又一想,说不定这又是一场无稽之谈的梦罢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法术可学,如果真有的话,那也是在修真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玩意,我一有志青年坚决抵制这些封建迷信!我好做梦,估计这次一定是在树下困的睡着了才做了这么个荒唐的梦,想到这里我决定把这个梦终止。我一边假装非常感激的对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物说道:“多谢老爷爷的授艺之恩。”一边狠狠的一口咬向我的左手手腕。“嗷……”疼死我了,我大叫着跳了起来,抬起左手臂一看,两排深陷肉里的牙印清晰的出现在我的手腕上我对自己下手真狠!而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刚才那个梦!我小心翼翼的再次靠近那棵古树,左顾右盼确信周围没什么人,然后猛然转身冲着那古树大叫两声:“汪……汪……”没什么反应。我又大喊一声:“老爷爷,我来给您拜年了,你老最近身体可好?”依然没什么反应!此时只听到风吹动树枝摇晃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周围异常空旷,偶尔传来几声野山鸡“古达,古古达,”的叫声。自嘲的笑笑:看来只是一个荒诞离奇的梦,却把我吓的,看我这点出息。呵呵。
我准备转身回家换身衣服,毕竟我确信我刚才是真真切切的在地上躺了不知道有多久,此时身上脏不拉几的,这对于天生视形象如生命比较臭美的我来说可是致命的。而就在此时,我口袋里的正宗摩托罗拉牌L7手机突然响起:“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不是要升官就是快要发财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很诧异,想着莫非又是推销保险的,想了片刻之后按下了接通键,不管对方是干什么的,我办理的动感地带接听又不要钱,如果是保险或者中奖了什么的我可以马上挂掉没有任何损失,但如果万一是哪个朋友换了手机号打过来我不接那就显得我不近人情了。“喂,是鹏飞么……”接通电话的那一霎那一个柔美到令人浑身都如同泡在蜜缸里一般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我耳边响起,但此刻在我听来却如遭雷击,耳边嗡嗡作响,身体在一瞬间变的僵硬。那已尘封多年的记忆在此刻如同奔流的江河滔滔不绝的涌进我的脑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5年来我魂牵梦绕的声音的主人,就算是我活到80岁她再用沙哑的声音给我打电话我依然能毫不费力的辨别出她是谁:我最纯洁的初恋——卓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