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学堂里面就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
门口用楷书写着几个大字,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看来这楚国还是有值得尊敬提倡的,至少在学习这一方面,姒南走过很多国家,这个方面的思想觉悟都赶不上楚国。
姒南进去时他们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姒南瞄了眼下面的人,不是说有七个人吗?怎么多了两个。
张太傅见姒南还愣着那里,厉声道“怎么还不过来?要我来请你吗?”
姒南也不在意他说话的口气,听他这样说便过去了。
张太傅指着角落里的一个位置道“那里适合你,上课时不要打扰到别人,我教习时不要说话,更不要乱走动。”
底下传来几声笑声,姒南习武,耳力比别人都好。
“这就是大公主?噗嗤,怀柔,不是我说,真比不上你,看起来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啊。”
李怀柔耳朵有些红,虽然是她右上角那人说的话,她却透过屏风看了看左边那人的影子,才回应刚才说话的人“阿糸,不要这样说,姐姐也很优秀。”
见那影子不为所动便抿了抿嘴道“舒闻哥哥,你千万别误会我姐姐。”
舒闻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不回答可能不妥才回了句“公主放心,我没有误会。”
姒南听着这宛如小学生的对话,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姒南数了数,加上她自己屋里一共十人,她独自一排坐最后面,刚好可以看见所有人的……背影。
这里面她只认识李怀柔,不过她对旁边那个白衣少年有种难以言表的熟悉感。
姒南看着他的背影发愣,嘴里轻轻念着他的名字“舒闻”
前面那个少年身体一顿,扭头看见姒南正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眉眼弯弯对着姒南温柔一笑。
姒南一愣,随即嘴角微杨,又一个有趣的人。
屋内檀香味儿越来越浓,周围的公主皇子们把试纸交给张太傅后回了安静做好。
李怀柔又侧头对舒闻说道“舒闻哥哥,你答的怎么样?”
舒闻神情淡淡“还好。”
张太傅收好试纸对姒南说道“刚才他们做的是往年文试的试题,涉及四书五经及各朝各代的文章诗书,大公主恐怕以往没学过,所以先认真听课,做题的意义不大。”
姒南乖巧的点点头,她还不想做呢。
张太傅轻咳一声。
“三朝时的连文曾说过一句话,待人必诚之,信之,倾起全部方得始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如今又有人说交浅勿言深,你当如何?”
一个胖胖的皇子站起来,恭敬的作揖道。
“太傅,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之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卒下令。
令行期年,秦民之国都言新令之不便者以千数。于是太子犯法。卫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
明日,秦人皆趋令。行之十年,秦民大说,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
那个胖胖的皇子讲了个故事,然后说道“想要得到他人的信任必须诚实守信真诚相待,若一开始就对其有戒心岂不是永远也得不到他人真正的尊重?”
夫子点点头,转头问“阿衍,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