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这两字犹如一记暴雷在秦洪和秦朗头上炸响,刚激起的血性犹如被千年寒水淋了一遍,统统缩进了万年玄龟壳。秦洪秦朗互相望了望,尽皆无语,要再接的话……那就是说刘家一个不剩全军覆没?任他们再疯狂,再血性也是万万不会去想这个结局。等了半饷还是秦朗无奈开口道:“这个,好吧,若是刘家就剩一个或者全军覆没就是你赢了。”而对秦洪来说,这次就算赢了也将是最憋闷的一次,之前的豪情统统被憋到了肚子里,为什么人家一个女孩子能比他更爷们呢?不过要是秦洪知道最后结局怕是肠子都会悔青,爷们该雄起的时候千万不能萎啊!且说场上的形势现在已经渐渐明朗化,刘家控制整个战局,秦韩两家龟缩各自区域,完全失去了联系。对于刘家来说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两家合作一起,面对两倍的军力,两倍的行动力,怕是强若刘闵上官擎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对于秦韩两家来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可以接受的办法,虽然说单独面对都是力有未逮,不过从秦家和韩家现在的关系来说,双方不先互相打起来已经是烧高香了,与其互相提防计算,不如各凭本事。五分钟一回合,时间过去的相当快,而一般情况下修为有差距别说五分钟,甫一交手过不了一分钟就能分出胜负。若是修为相差不多,平时也对双方知根知底,则不会玩命进攻,毕竟这是‘战争’,如果奈何不了对方需计取,留力齐攻或者时刻提防被围殴。过了半个时辰就有人纷纷退出了战场,韩家一共损失五个,而秦家也损失了三个,反观背腹受敌的刘家却游刃有余,一共才损失了两个,这与刘家掌控了战场有莫大的关系。刘家调动兵力毫无阻隔,想发动一场局部以多战少的战役信手拈来,而秦韩两家苦于战略空间狭小,全线防御,高手疲于奔命,总能被刘家寻找到漏洞,逮到机会。就像站在战场最前面的孙侯苦于步兵腿短,还没能摸到一个对手。而刘家的孙忆也不知道是否懂得孙侯不好惹,调兵遣将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
时间渐渐过去,秦韩两家又不想首先自取灭亡,自然不会有一起冲出去夹击刘家的默契,于是乎从场面上看,刘家一家打击两家反而是越打越主动,秦韩两家则只有等待挨揍的份。一个小时过去孙侯总算逮到了一个机会,刘家的一个骑兵在孙忆的指挥下行动了两次,直接横跨四格区域,联手一个步兵一起打击秦家的一个骑兵,而这次李兰水则没有选择退避,可能是看到了刘家都避着孙侯走,她指挥孙侯连跨两格对上了这个骑兵。若是不算陨山之殇,光凭身法和元力孙侯就能和一个高级元师打个半斤八两,当然要像蛮牛这种的,要换成蒋揽星怕还是要落下风。不过算上陨山之殇这杀手锏的话,孙侯相信就算对上巅峰元师他也一点不怕。这骑兵也就初级元师的水准,等军师孙忆看到已经晚了,他的这回合额外行动力已经用掉,虽然成功毁灭了一个秦家的骑兵,不过用一个初级元师换一个高级元者还是亏了。而李兰水看到孙侯一个中级元者居然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一个初级元师也是信心大增,虽然她也听说过孙侯打败过一个高级元师,不过都听说是用暗器偷袭的,而且也是在最后关头绝地反击,想来顶多也就刚踏入元师的水准,没想着居然有这么强悍。
孙侯的勇猛也给秦家带来了信心,李兰水则是指挥孙侯顶在最尖上,慢慢展开阵型,让其他好手躲在孙侯身后。就算孙忆派上官擎突击,只要不被一招秒掉,自然可以从容调度,多面夹击。秦家方面一下子战略空间暴增不少,形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而刘家则空间被大幅压缩,孙忆调兵遣将也略失从容。“看来李兰水已经意识到了,怕是要打孙侯这一点了,孙忆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对于上官擎的随从孙忆,刘闵还是打心底佩服的,要刘闵来也绝对不可能会更好。“没有,除非你或者上官擎去挡住,若是上官擎去则我们是去了最大的战略优势和威慑力,恐怕秦家和韩家会更加肆无忌惮。如果你去就更不妥了,任何一家倾尽全力只进攻你,怕是我们之前的努力要全废。”别人不知道孙侯,上官家和刘家却是最清楚的,就算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上去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再说孙侯可不是孤军奋战,手握一次机动权的敌人,如果不是瞬间秒掉则没有任何意义。“那你说怎么办?”开战以来一直信心饱满的刘闵也第一次有了局势失控的感觉,千里长堤毁于蚁穴,更何况孙侯这孙侯绝不是简单的白蚁。
开战前刘闵就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孙侯身上,自蒋揽星死后孙侯就成了他最关注的对象,但是让他喜出望外的是孙侯一下把司马季也摆平了。若是秦家军团使用好了孙侯,对刘家来说绝对是个巨大阻力,之前的灌醉秦枫等一切努力有大部分是为了营造形势。的确之前的形势也一直按照着他的预想发展,不过现在却开了一道口子,如果不及时堵住,一切努力怕都要白费。“如果秦家军团稳扎稳打,不出明显的失误,我们的确没地方下手,毕竟我们面临两面的压力,不可能把高手都调过去。想来这点李兰水也明白,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并没有猛冲猛打。”孙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尽量拖住秦家,以空间换时间。而我们主力则先全力灭韩家,如果现在再按兵不动,等到我们战略空间继续缩小怕是撤退都会有困难。”“韩家没了司马季的确不难对付,但是我们全力对付韩家,秦家自然能看出来。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难道他们会袖手旁观?”“这点无妨,孙侯只是一个步兵,军师预备行动力也要提防我们的突击,秦家推进的速度绝对快不了,况且他们如果盲目突进,出现队形散乱,正好中了我们的计。谁说我们必须先进攻韩家的,枪口可是随时都能调转的。”孙忆阴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