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看到眼前这一幕后,顾不得心中的羞意,小脸略显紧张的说道:“流氓,顾叔叔不会输吧?”
“我也不知道啊......”曲子寒略显无奈的说道。
小公主比划着拳头,愤愤的说道:“那你倒是去帮忙啊!你不是这么厉害的吗?你去帮助顾叔叔的话,肯定两三下就能把对面打趴下吧!”
“这话我爱听,要是我出马,那老头子肯定早就倒地了!”
“那你倒是出手啊!”
“这个.......”
楚嫣看到曲子寒略显尴尬的表情,神情疑惑的问道:“你当真能打过?”
某人老脸一红,装作身体不适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才说道:“我不刚才打了一场嘛,现在......”
“你给我说实话!不然我告诉父皇你非礼我!”
“这是血口喷人!你对得起我救你吗?”
楚嫣捂着耳朵,摇头说道:“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个混账王八蛋!”
曲子寒痛苦的闭上双眼,暗自发誓以后遇到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一定要绕着走!
“这种国运之间的交战,我就算是想插手也无能为力。”
“果然就是这样,你这个大骗子!”小公主满脸恼怒的说道。
“什么大骗子,若不是国运之争,换我来,对方还能坚持这么久?”
“真的?”楚嫣狐疑的看了眼前这位男子一眼。
曲子寒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道:“肯定的啊!”
“哼!”
..........
“全部解决了?”楚千秋望向身前这位身穿战袍男子,轻声问道。
谢韫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恭声道:“这边剩下的交给李国毅处理便足够了。”
“这个老匹夫,哪里像是一个书生,打起架来气势比你这个做将军的还要生猛几分!”楚千秋看着正在追杀敌人的老秀才,笑骂道。
随后他看了一眼神色略显凝重的谢韫,神情极其悠闲的问道:“情况很焦灼?”
谢韫侧过身子,低下头平静的问道:“恳请圣上回答臣一个问题。”
楚千秋看了一眼这位在楚国名声仅次于顾言默的男子,随后望向远方自言自语的说道:“输了又何妨,难道朕还是输不起的人?”
..............
柳圭走到一具无头尸首的身旁,神情阴沉的说道:“即使最后他都告诉了你对方的实力很有可能要胜过你一筹,你却还是去自寻死路。”
“不过死了也好,至少再也不会做别人手中的牵线木偶。”
说到这里,柳圭神色晦暗向那两人交手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两封在前几天便收到的密信。
第一张信纸上并没有说明是从何处寄来的,甚至信上仅仅总共只有不过寥寥八字而已。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不仅当时不能明白这句话所意味着什么,直到现在,他自认为对这八字也只是半知半解而已。
第二封信,是刚刚老人离开后不久,一个远方的客人交到他手上的。这次对方并没有试图隐藏自己的身份,在他第一次询问后便回答了自己。
柳圭缓缓把这张信纸在手中抚平,然后看向了信中的内容。
在默读完信上所有的文字后,他自嘲的笑了笑,便是缓缓离开了此处。
残缺围墙的角落里,一位男子从柳圭走到此处的时候,便一直站在这里静静的观看着眼前的一幕。
..........
曲子寒无奈的看着一直揪着他衣衫,小脸满是紧张的楚嫣,轻声安慰道:“别太过于担心,你顾叔叔没落下风。”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呐。”小公主白了他一眼,神情不屑的说道。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蛮横无理的公主!”曲子寒大怒道。
“哼哼,今天不就让你见识了。”
“你!”
“你什么你!只会说大话,耍流氓的大混蛋!”小公主撇了撇嘴说道。
哦,还有便是在帮那个老女人的时候,十分可靠。
听到这话的曲子寒,心中很是憋屈。
他不是不想去帮忙,而是这种涉及运势的交锋,根本就不是靠着人数。现在莽撞的去插手,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特别是在这种有人已经竭力锁住这片小天地的情况下。
深吸一口气,曲子寒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跟一个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徒弟的小姑娘计较。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惊疑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嫣儿,你这是?”
听到这话后,楚嫣脸色一喜,随后在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后,满脸通红的对着曲子寒低喝道:“你还不让我下来!”
“我,不是,你不是说你受伤了,让我抱着嘛!”
“想死啊!”
连忙侧身翻下的小公主,急忙跑到楚千秋身前,红着脸解释道:“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怎么知道朕想的是哪样?”楚千秋笑着问道。
楚嫣羞怒的跺了跺脚,捂着小脸,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曲子寒微微弯下腰,神情恭敬的轻声道:“参见圣上。”
“不必多礼,你师父对朕有救命之恩,若是不嫌弃,你叫朕叔叔便行。”楚千秋摆了摆手道。
正欲道谢的曲子寒,忽然神色一凝,连忙转头看去。
在楚千秋身旁的谢韫也是忽然双眼死死的盯住前方。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两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机忽然停滞了下来。
这也就代表着这场国运之争,终于在此时此刻,终于分出了胜负!
这位碧落门的老人,脸色有些难看的向西北方向望了一眼。
“看来有人不愿意看到你在这场国运之争中获胜。”顾言默神色平淡的说道。
老人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气机后,自嘲道:“想不到被一个只活了不到自己一般岁数的年轻人摆了一道。”
顾言默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正因为大势不可违,所以阳谋才显得尤其可怕。”
“哎,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损失这道阴身咯!”
听到这话的白衫儒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若不是谢韫仍然留在长安城内,只怕圣上以自己性命为饵所吸引来的大鱼,很有可能会连饵带杆一并吞掉。
随后,老人的身影逐渐变的透明,最后消散在了众人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