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面露疑惑虽只一瞬仍落入了细心观察的闻人玉眼中,但随后便又露出了冷淡的表情:“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大人已然知晓我的身份,自然也猜到我接近大人的目的,那大人今日前来便是要向我问罪的咯!”
闻人玉眼见先生误会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轩安从没有过这种想法,无论先生是何身份,在轩安看来,先生还是那个先生,永远不会改变,更何况现在先生与那教坊司再无瓜葛,而且自始至终也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今日前来只是单纯想见见先生,希望能够好好保护先生,希望我们还能~~像朋友一样!”
闻人玉原本打算向云熙表明心意,但现在的情况看来太着急反而可能牵出不必要的猜忌,所以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即使你怪我也无可厚非,这世上恨我的人不知有多少。”云熙似乎又陷入自我的意识中,喃喃自语道。
闻人玉知道先生的话并不是在自怨自艾,也不是后悔,更不是自责,那只是简单的阐述而已,就像自己,所以并没有给予安慰或是回应。
“先生,轩安一周后就要启程回去了,虽然您现在有人保护,但若教坊司或其他什么来找麻烦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我不放心留您一个人在这儿,您~在这儿既然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不妨与我一道吧。您不用现在给我答复,您慢慢想,只要您决定了随时通知我都行。”
虽然闻人玉很不想把自己与云熙关系拉的那么远,但为了显示诚心尊敬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称呼。
当然云熙也是明显感受到了,颜色虽然还是那么冷淡,但话语却不再那么疏远:“谢谢你,轩安,我有些头痛,想去休息了,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缓和的关系让闻人玉不由心情愉悦起来,回程路上全然没有在意无故抛锚的汽车,甚至随便在附近找了个修理工修理。
第二天闻人玉汽车在租界爆炸的消息就传遍了上海滩,人人都在猜测是谁做的,有什么目的,有些本想玩几日却惜命的长官例如闽部长官则是连夜回了自家地盘。
闻人玉所住医院的楼层被全面封锁,记者都被堵在走廊外。
“师兄,你说这权力再大有什么用,命就一条,好不容易爬上去还得天天提防着暗算,哎可惜了。”
“瞎嚼什么舌根,你命硬也别带着我一起,再者说你个小屁孩懂啥,就这架势八成是没事。”
“哇塞,师兄这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们在这蹲了一夜,除了那巡阅使大人来看过,你还见过谁,要真那什么了租界那些洋鬼子还不闹上天,新政府那些大人物都得现身,还有那些广州周边势力还不乘机抢地盘,早打起来了,我们哪还有空在这儿呆着。”
“那没事我们还堵这儿干吗?”
“样子还是要做的呀,汽车在租界爆炸,新政府自是要出面承担的,更何况现在这人死活不出来表态,肯定是要新政府出血啊,这新闻就看哪家能玩出新意啦!记者不是只报道事实的,还要润色、找好切入点,勾起大众欲望,最后就是站好队伍,站错队一切都白瞎,水深着呢,慢慢学吧你。”
“师兄,你真厉害。”